204 心臟去哪兒了
204心臟去哪兒了
“年齡,”
“三十五歲。”
“姓名,”
“李大光。”
“職業,”
“自由職業。”
“你可認識張醫生,還有,前天晚上可見過他,”
“前天晚上,哦,你是說我打到三十級那天晚上啊,那天他的確是去過我家,借了幾聽啤酒,我煩得不得了,害的我還得重新衝關。”
“那他去你家的時候是在晚上幾點,”
“幾點啊,我想想啊,大概,也許,可能……”
“具體一點兒,別耍‘花’樣,你在網上的那點事兒警方可都知道。”
“是是,那天晚上啊,我正在升級,其實也不記得是幾點鐘,不過我家安了攝像頭,可以回放。”
凌風把李大光家的監控記錄調出來,卻發現那天張醫生卻是是在凌晨一點鐘去借的啤酒,而那天晚上的那段時間,正是停屍房裡鬧鬼的時間。
由此可見,張醫生是可以排除作案嫌疑,但是,醫‘藥’箱上的指紋,卻實實在在的鐵證。
在警局監管了二十四小時後,警方因爲沒有張醫生實在的作案的在場的證據,根本沒有辦法立案。
“那現在怎麼辦,一點線索都沒有,”雲戰挫敗的坐在會議室裡,一副被打敗的兵的模樣。
“不可能,就算是真的鬧鬼也會有線索,更何況是人爲事件,我們仔細找肯定能夠找到有效的線索,把嫌疑人緝拿歸案。”凌風信誓旦旦。
“不錯,我們可以重新理一下當時的情況,凌風你們先找找其他的線索,我和雲戰回去和餘老頭好好在回憶一下。“
後來,餘元卜又回憶了一遍那天晚上的事情。
周圍靜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餘元卜就連一個呼吸聲都沒有聽到,不過他似乎聽到一些隱隱約約的腳步聲,輕的不得了,要不是在大晚上的停屍房裡,那腳步根本不可能聽得見。
而且當他感覺身後有人的時候,脖頸上都能感覺到哈着的熱氣,所以,餘元卜纔敢斷定那些偷人體器官的人不是鬼怪,而是人爲。
“餘老頭你可不可以卜一卦,算算到底是什麼人所爲啊,“雲戰腆着臉,一臉的諂媚。
“不能,這是天機,警察能夠破案那是因果,不能破案也是業報,這些事情我是不會卜卦的,所以,想都別想。“餘元卜氣呼呼的拿着菸斗嗒嗒嗒的上了樓。
雲戰看着餘元卜這邊根本沒有突破口,只好把想法打到若水身上,讓雲戰生氣的是,若水那個臭小子,竟然也用餘元卜那套說辭把自己堵了回來。
“幹嘛,裝憂鬱啊。“‘毛’小影看着癱躺在沙發裡頹廢的雲戰。
“這哪是裝啊,小爺我本來就是憂鬱王子。小影,你說說現在的人怎麼都這裡厲害呢,把人的器官偷走,竟然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雲戰徹底挫敗,動腦子什麼的,可不是他的強項。
“你去問隱啊。”
“隱也在想啊。”
“那你去問鬼啊。“
“問鬼,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隱,隱……我想到了……“
當夜,淳于隱和雲戰帶着凌風去了停屍房,現在停屍房裡更加安靜,自從器官被偷,但是有沒有人願意來做保安,所以,警察局安排了輪班,兩人一組。
“凌警官有什麼事嗎,“一個值班的警察,對凌風敬了一個禮。
“哦,只是來看看,有沒有其他線索。你們可以忙你們的,不用管我們。“
一棟大樓裡,只有五個人,除此之外就是隻有不會動的屍體無數具,到了晚上,停屍房裡安靜的連根針掉了都能聽得見。
“要不,你們倆去得了,反正我也看不見,我去警務室裡找同事聊天成嗎,“凌風看着‘陰’森森的停屍房,這大晚上的還真是滲人。
“不成。就知道你會有這招,今天來的時候,我特意找小影要了牛眼淚,給……還有,一會你能不能把步子放輕點,別‘弄’得像地震似的。“雲戰把一個小白‘色’的瓷瓶遞給凌風。
很不情願的結果白瓷瓶,凌風抹了一點,看着根本沒有什麼變化的停屍房的走廊,心稍稍的放鬆着。
三人小心翼翼的朝着那間丟失兩顆心臟的停屍房裡,裡面還是靜悄悄的,現場當時殘留的一些血跡也都被打掃乾淨,本來就‘陰’森森的停屍房裡,因爲房間裡乾冰的冷凍效果,讓房間更加冰冷。
“好冷啊,這裡還真是邪‘門’啊。“凌風抖抖身上的衣服,全身輕微的顫抖着,他自認自己不是怕冷的人,但是到了這裡,不知道是心裡還是身體,總覺得有些不太適應。
“你能不能不要說話。“雲戰瞪了凌風一眼。
“你倆都不要在說話了。“淳于隱制止兩人就快要爆發的口水戰。
剛剛打開的大‘門’,自動彈簧的‘門’,一點一點的關上了,啪的一聲,房‘門’的鎖被自動關上了,驚的凌風猛地回頭,看着空‘蕩’‘蕩’的停屍房,蹭的一下,抱住雲戰的胳膊,任憑雲戰怎麼甩都甩不開。
忽然,淳于隱和雲戰對視一眼,剛剛就在大‘門’自動關上的時候,‘門’外有一股‘陰’氣飄過,淳于隱率先打開大‘門’,朝着走廊的盡頭奔去。
而云戰拖着凌風一個大包袱,也迅速趕上,等他們兩個趕到的時候,淳于隱已經抓住了一個。
一個貌似是出車禍死亡的男人,六十多歲,一臉的褶子,穿着清潔工的制服,淳于隱問了這個清潔工的男鬼,但是卻讓他們更加無語。
這個男鬼竟然是個啞巴。
但是啞巴鬼卻給淳于隱一個很有效的線索。
原來他們無論在停屍房裡轉悠了那麼久,都沒有見到一個鬼魂,是因爲他們都在一個地方藏着,或許說是在一個地方聚會。
屍體招領室。
一路跟着啞巴鬼來到屍體招領室,淳于隱剛剛打開‘門’,就看到一閃而過的很多鬼影子迅速躲了起來。
“我們並沒有惡意,請你們出來。“淳于隱對着空‘蕩’‘蕩’的招領室,黯淡的一點燈光都沒有,只有窗外走廊的昏黃的燈光,透過玻璃窗透‘射’來的一些光亮。
感覺周圍更加濃烈的‘陰’氣,和冷颼颼的氣息,凌風更加緊緊的抓着雲戰,雲戰已經一路上想要擺脫掉凌風無數次,但是奈何凌風就像一個樹袋熊一樣盤桓着,雲戰又不能過分的使用武力,兩人只能像袋鼠一樣,一起行動。
忽然,從一顆盆栽後面‘露’出一個光潔的腦袋,小巧可愛的小光頭,怯生生的看着淳于隱他們,試探的探出半截身體,感覺到淳于隱和雲戰身上的巨大靈力,有些膽怯。
一直以來冷漠的淳于隱,爲了表示友好,只好難得一見的‘露’出一絲微笑,終於那個小腦袋的站出來。
這是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慘白的臉蛋兒,一雙青紫的眼眶,青紫的嘴‘脣’讓他看起來比那些小男孩讓人心疼。但是當他剛剛走出一步的時候,忽然從一張桌子後面跳出一個黑影子,一把把光頭小鬼兒抱起來,護在‘胸’前,又迅速躲進桌子裡面。
“我們真的沒有惡意,只是想來這兒打聽一件事。“淳于隱重申一遍。
“你們真的沒有惡意嗎,”一個怯怯的聲音從一個茶杯裡傳來。
“當然,我保證。”
“那你們到底要打聽什麼事兒呢,”這次是一個蒼老的聲音,從牆壁上的一張畫裡傳來。
“我們只是想知道前幾天晚上是不是有人潛進了,偷走了一些屍體的心臟和人體可用的器官,”淳于隱掃視一週。
“本來以爲我死前就夠壞的了,沒有想到還有比我更壞的人。”一本書裡傳來一個青年男人吊兒郎當的聲音。
漸漸的,一些小鬼兒從椅子裡,桌子後面,壁畫裡,書本里……一個個出來,幾十個臉‘色’慘白,青紫‘色’眼眶和嘴‘脣’的鬼臉,就如喪屍般,怔怔的看着淳于隱和雲戰他們,凌風吞嚥了一口口水,但是他感覺當他看到這些殘肢斷臂的鬼臉時,心底的那些恐懼,竟然一點點消散。
“我們想要抓住兇手,只是沒有證據,更沒有任何線索,希望你們有誰將那天晚上見到的事情實話實說的告訴我們。“凌風恢復一個警察該有的風采。
“他們那些喪心病狂的人,你看看,這是新來的小何,心臟被剜去了,就連眼睛也沒有了。“那個蒼老的聲音,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大爺,穿着一身軍綠‘色’的軍裝,人很‘精’神。
淳于隱他們看了一眼那個小何,上衣穿着白‘色’的襯衫,‘胸’口一個大大的血‘洞’,白‘色’的襯衫也只能看到後背上的一些‘花’白,尤其是‘胸’前,都被鮮血流淌的浸染成血紅‘色’,而慘白的臉‘色’,滿臉都是鮮血,兩隻眼睛,就如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怔怔的,被一個只有一個手臂的‘女’鬼攙扶着。
那些小鬼們說,那天晚上,有幾個穿着就像宇航員那般嚴實的人,輕手輕腳的潛進了,他們害怕的躲在一邊兒,有幾個大膽的湊上前去看了看。
就看見他們有兩個人很是熟練的在剜挖小何的身體,還有兩具剛剛送進來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