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子的南面。
這是一座樣式十分老舊的宅院,門楣之上的牌匾早已經不知去向,殘破的牆壁上滿是歲月侵蝕的痕跡,斑駁一片。但是儘管如此,尤可見這棟宅院在當年絕對是這一帶首屈一指的大戶。
現在在這個院子的外面圍了很多的人,這些人都被擋在外面。
在那個窄小的門口守着兩名黑衣人。
這兩人長得低眉順眼的,就像很普通的護院一樣,但是但凡有外人想闖進去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就起到了清道夫的作用,但有想闖進去的人無一不是被他們給擋在了外面。
當然如果你有實力的話,能過得了他們這一關的話,就能很自然能的進去了。
被擋在外面的人好一陣的聒噪,看到已經有幾個人從那兩個人的身前走了進去,他們自然很不服,但是不服歸不服,終究還是有實力的差距擺在那裡,這些人在心氣兒不順的時候,就只有扯開嗓子大罵了。
青雷和老猴兒來的時候,看了一下那守在外面的那兩個人。
老猴兒笑道:“好徒兒,這兩個人對於你來說還沒有什麼問題吧。”
青雷呵呵一笑道:“師傅您就瞧好吧!”跟着身形一晃,已經站在了那兩個人的面前,身形之快讓人咂舌。
這兩個人也是識貨之人,就衝着他這身卓絕的輕功,就讓開了道:“請吧!”青雷微微一笑道:“多謝!”然後回頭看了一眼老猴兒,朝着他擠了擠眼睛,意思是該你了。
老猴兒在看到他進去之後,也跟着身形一晃。
守在門口的兩人甚至是連他的影子都沒看到,只覺得眼前一花,已經走在裡面的青雷身邊就多了一個人。
其實青雷與老猴兒也就是這一身飛行之術了得,其他的什麼也就趨於一般化了。要是那兩個人要是看透了這一點,只怕青雷和老猴兒要過的也不至於這麼輕鬆了。
此時在院子裡面已經聚集了有不少人。
在這裡青雷看到了六個道人,聽老猴兒說這些人就是玄道宗的牛鼻子,爲首的那位是玄道宗一道觀的二號人物,喚作魚塵子。此人實力非常了得,赫然便是渡劫期的高人。不過跟在他身後的五個道人,修爲就明顯弱了很多,而且大多年紀很輕,一看就是他的子侄輩了。
與他並排而坐的竟然是曲桓,想不到他也來了。
看到青雷走進來的時候,他竟然朝着青雷揮了揮手,冷峻的臉上難得的現出了一絲笑意。
但是他的身後那人看到青雷之後,差一點沒跳起來。
這人不是別人就是他的師弟曲桑,而後還有另外的二人,看那兩人年紀也都在三十以上,看來地位該不會太低。
青雷也朝着曲桓招了招手,看到曲桓要他坐到他的身邊去,他示意不去,而後就找了一個偏僻的位置坐了下來。
而水雲宗這次來的人是那百花婆婆,還有她的孫女,就兩個人。看另外一邊坐着的四個人和他們排在一起的,應該就是天行宗的人了,這天行宗來的人就兩個,一個糟老頭子和一個小孩。
剩下的一些就是像青雷與老猴兒一樣的人了,沒有那大的金字招牌,只有坐在了後面的位置上。
現在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
也不知道過了有多久,只聽得一聲鑼響,就見在衆人的前面出來了幾個人。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一身墨色長衫,生着一部紫髯,身材也十分的高大,到也還有幾分的英雄氣息。
這個人來了之後大笑道:“讓諸位久等了,某就在這裡先賠個不是了!”
他這麼一說,下面頓時笑了起來。
坐在青雷邊上的一人喊道:“趕快把那天機神策圖拿出來,讓我們飽飽眼福纔是!大家都等得急了。”他一喊出來之後,跟他待在一起的人就都跟着喊了起來。他們這些人大多數人都是來湊熱鬧來的,畢竟這天機神策圖畢竟不是一般的圖冊。
像前面坐的那四大門派的人,其中都有大高手在此,哪裡還有他們這些人的份。當然能進來的就不是二流的角色。現在的青雷是有着一流的飛行術,三流的身手,就是仗着這個他也進來了。
“先不急!”紫髯人笑道。
那坐在前面的魚塵子陡的站了起來喊道:“此圖乃是我玄道宗十年前遺失之物,怎麼在這裡公之於衆,還請先生酌情而定。”
紫髯人呵呵笑道:“這個我也是受人所託,道長還請稍安。”
“滾蛋!”魚塵子怒道,“快把東西交出來,我就不追究你們偷盜我玄道宗聖物的大罪。”
他的話一說出來,下面就有人笑了起來:“你這道人好不講道理!”這個人的話才一說出來,頓時口中一實,被一個東西給塞到了嘴裡。
掏出來一看,竟然是一團黃泥,這個人張口一陣狂吐之後,剛要破口大罵,可是一觸及到魚塵子冷厲的目光之後,頓時閉上了嘴巴。
底下那些人不禁都低下了自己的腦袋,他們都還是知道一些好歹的。
魚塵子冷冷的掃了這些人一眼,朝着那紫髯人喊道:“若是你趁早交出鄙門聖物,我可以不追究你的罪責!”
紫髯人呵呵一笑,他也不惱,朗聲道:“若是道長一意孤行,那某隻有帶着圖捲走了……要是我走了,想必在座的諸位也不會答應吧。”
他這一說之後,下面再次起鬨起來,他們本來就是爲了這圖冊而來,要是現在紫髯人來個拿圖走人,那他們心裡肯定不情願。
曲桓道:“道友這是何必呢!暫且稍安勿躁,是你的總會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在怎麼的強求那也還不是你的呀!”他也樂得在此看戲。本來他來到這裡就是像來見識一下玄道宗的天機神策圖到底是如何的一個了得法,連那逍遙老兒對這個東西也是十分的推崇。
“少在這裡唧唧歪歪!”魚塵子沒好氣的叱道。
坐在曲桓後面的曲桑喊道:“好你個賊道人!咱師兄好心好意的勸你,你他孃的不感激也是了!還這般說話!”
魚塵子嘿嘿冷笑道:“你討死嗎!”這魚塵子像吃了火藥一般,見人就罵。
曲桑陡的站了起來吼道:“爺爺就是討死!怎麼樣!來呀!爺爺可不怕你!”他背後有曲桓也給撐腰,他沒什麼好畏懼的。況且這次跟着魚塵子來的就幾個小字輩,真的打起來,贏面還是自己這邊佔得要大一些。
魚塵子目中厲芒一閃,轉過身就朝着曲桑走了過來。
曲桑看到他走過來,心中沒來由的一涼,禁不住微微後退。他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主兒,最喜歡撿軟柿子來捏,但是看到硬骨頭他就露怯了。
魚塵子人雖然沒有走過來,但是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機,很是充盈。和他捱得近的人,都感覺到了一股極爲強大的壓力。當然感受最深的還是那曲桑,他現在的臉色很是難看,想必也在爲自己剛纔說的話在後悔了。
他在等曲桓出手救他,可是曲桓卻安然而作,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他遇險了一般。看到這魚塵子逼得他甚緊,只要魚塵子往前面走一步,他就往後面退一步。在他身後的人也都紛紛讓開道來。
最後還是這老小子繃不住了朝着曲桓喊道:“師兄救我。”
曲桓冷笑一聲:“你還知道怕死啊!”跟着身形一晃,已經攔在了魚塵子的面前笑道,“道友這是爲的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