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樣,永遠是這樣,沒有一次不是這樣!我去你媽呢的逼啊!”
土雞臉上一片自豪。
道:“對,就是這樣。這就要‘以多欺少’!就是要‘以強勝弱’!”
孫貴元的臉上,也是一臉的自信。
對方,也是好傢伙!沒有了雄雞市那樣打打殺殺的規模,但在那老廣地區,隨隨便便一場鬥毆,也是開山鼻祖來到的喔。
誰讓,那港澳文化的薰陶,是從那偷渡口那兒飄來哩!
孫貴元道:“那他媽是真沒商量了?!”
土雞道:“我說啦,我把規矩擺在面前。你愛遵守遵守!你愛不遵守不遵守!”
土雞撐開了二腿,將一個狗洞子留給了孫貴元。
土雞道:“小子,我不要你的一滴血,也不要你的一毛錢!我只要你的尊嚴!”
土雞道:“不鑽,就打!打了,還要鑽!”
孫貴元面無表情,卻一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神情。
孫貴元道:“好,我鑽!”
孫貴元的爽快,叫諸位眼前一亮—
尤其是那劉大柱,他竟而沒有想到,孫貴元竟而是這樣的能屈能伸!
“那快跪下呀!”
土雞得意啦,孫貴元迎着他的位子,倆膝蓋“咚—”一聲森嚴地跪下,像參加一戶喪禮一樣。
“鑽!”
此時,不論是工廠裡的男男女女,都一致地將那工作的電閘給拉上。
弄鬧了多久的機器,終於停下了歌唱的腳步—
他們都在看着孫貴元,他們也都試圖猜測,孫貴元的思想!
但是,將腦袋埋到地底上的孫貴元,倒成了一隻變色龍—
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
“你快點,別做縮頭烏龜不是??!!”
孫貴元的臉上,其實是邪笑。是胸含桂竹的邪笑!
“急什麼?!又不是去洞房!”
孫貴元進入了區域—
“哈哈,真他奶地肯鑽!”
“你還‘留着’幹嘛!閹了吧!操,你的奴性比太監還要牛逼哩!”
“小子,不介意我們拍照兒吧!哈哈,這叫‘紀念’!”
手足們的電子產品都是市場上排名頂呱呱的。
自然,攝像頭也是高清的!
“哈哈,我想撒泡尿!”
這時,土雞拉下了褲拉鍊!
一條紅色的龍紋底褲,正展露在衆人跟前!
“老大,直啦!?操。哈哈!”
土雞提提褲子,欲要解開皮帶。道:“都怪你們,非要叫我來給你們‘壯威’唄!老子,本有幾十條姑娘追隨着!辦完這破事兒,哥帶你們去整兩盅,哈哈!”
“快拿相機來,操!我不碰網絡,忒虛了!你們,全發‘社交軟件’上,記着啊!”
孫貴元他的胳膊已經繃緊了,他慢慢地撐着地面兒,像只蝸牛一樣爬—
終於,他的腦袋探到了那倆腿的中央底下,他慢慢地朝前一擡腦袋—
“快呀,小龜蛋兒,哈哈!這兒有恁多觀衆,日後還有許許多多的觀衆!你別讓他們失望哩!”
眼見,孫貴元的眸子中,像冒起了倆道邪火一樣!是紅的,是綠的!
他雖然是跪着,卻比站着的諸位,還更有氣焰!還更煞人!
孫貴元道:“土雞,你的確是只土雞,這名兒起的太好了!”
突然,孫貴元這時使出了記“九陰白骨爪”!
這叫土雞的臉蛋兒旋即青成了一片荷葉一樣!這是活生生地撩陰掌啊!
“啊—”
孫貴元使勁兒地在抓!那土雞道:“快。。。快他媽來人啊!”
幾人一見,立馬將手機擺下地
,道:“操,反了?!”
這時,孫貴元放下手,嘿嘿地笑着,二手卻擡着土雞的大腿兒!將那一百六十來斤的體重給扛在了肩兒上!
土雞的那張黝黑的臉蛋兒好容易才恢復了絲絲的血色!卻給孫貴元在虎頭白瀨給要挾着!
“我看,誰敢過來啊!誰敢過來啊!”
人人掏出傢伙,人手一把鋼管兒,呈“圈圈兒”繞着孫貴元打轉!
“貴元!你,你闖禍啦!你!哎呀!”
香港主任的臉蛋兒也是鐵青的一塊,他的臉上兒又是一臉陰霾!
孫貴元怒道:“你們,欺人太甚!瞅瞅,你們多少人!1。。。2。。。3—”
“整整二十八條!你們都可以組倆足球隊了!廣州恆大缺人不,廣州富力缺人不?!有本事來咱河南建業那兒踢!操,來這兒有毛的勁!?”
“你,操!”
給高高擡起的土雞,下盤妥妥地刺疼!每每觸動一下,立馬似那針扎、似那錘擂地一下!
“牛唄,是吧?!土雞?!呵!?”
土雞道:“有種,你,扛我一世!別,別放下來!”
土雞他想伸手去,觸摸他那似碎未碎的寶貝兒。天殺的,這是掏鳥窩的勁兒,這壓根是夾核桃的勁兒啊!
孫貴元道:“哎?!我這人,不喜歡順着來!我喜歡逆着,既然你讓我扛着你,老子的肩兒也不是銅牆鐵壁!你,下來吧!”
孫貴元倆條粗壯的胳膊往上輕擡,登即像摔一臺空調一樣!看上去輕輕鬆鬆的,這土雞立馬砰的一聲!
那後腦勺兒給掄到了一架機器上,那電線還給壓斷了,發出“嗞嗞—”的聲響兒,那火星跟舞步一樣特抓人。
“打!操,沒法沒天了!?”
孫貴元望着前方,一條條穿着黑衣裳、牛仔褲的“古惑仔”,正掄着鋼管兒個個愣頭青一樣地衝!
他道:“操,就憑你們幾條水貨還想收拾我?!老子,讓你嚐嚐‘河南大餅’的滋味兒,還贈你們碗‘胡辣湯’,免費給你們倆顆‘大蔥大蒜’,操!”
孫貴元赤掌空拳的,先是一條古惑仔兒橫劈亂砍的朝孫貴元的腦袋兒削去—
孫貴元眼見,這速度,忒慢了!這力道,忒小了!這逼崽子,要麼吃了粉末多了,要麼菸酒成癮,要麼則是把力道全留給女人的溫柔窩兒裡了!
孫貴元才稍稍一躲兒,那小子就抓不着重心,踉踉蹌蹌地快跌了個趔趄!
孫貴元道:“你還叫黑社會?!操。玷污了!”
孫貴元一躲,扯出了個奇大的空當!他用肩兒一頂,那小子登覺胸腔、肩膀疼的像給胸口碎大石一樣!
那緊攥鋼管兒的巴掌,立馬鬆動下來!那孫貴元不費吹灰之力的,一手奪過!還“乓—”一聲兒地打到對方的耳根子上!
那小子先是搖搖欲墜,欲跌未跌的!
他一摸耳朵,一道滔滔的血水,朝那耳朵淌下染紅了半邊脖子!
“啊!我失聰啦!”
最兇狠的人,卻也是陣亡最快的!孫貴元一摸鋼管兒,玩意是真的,但是這人卻是注水的!
“操,替阿海報仇!”
又是一批瘦猴兒,跟螞蟻搬家一樣,朝孫貴元的位置蜂擁而至過來!
孫貴元心忖:笑話!這幫瘦猴兒,真是看港片兒看到頭腦發昏了,連打架都找不準要害!?
啥叫,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啊!?
孫貴元混賬了一點兒,他自個兒也清楚!但是,他在雄雞市那兒的出租屋底下,那530千克的啞鈴兒是喝西北風的?!
他那60公斤的臂力棒,也不是喝稀粥拉稀糞的唄?!
這猴子猴孫們兒,剛一上前,立馬給扣上了幾大海碗的閉門羹兒,見一
個撂倒一個!
先是倆瘦猴,先上去,還學會了“左右開弓”,人打一邊兒!
砰—
孫貴元知道,這以多勝少的,肯定不能毫髮無傷地避開!
他特意將後背給背過去,受了倆悶棍!
他心忖:操,光這力道!甭說混社會,你連搬石磚都費勁!
受了倆悶棍,先是麻了一片,但是那痛楚,連三分都沒受到!
他又繃直了身子,露出了一片三角肌,背對這倆瘦猴,踢出了倆記窩心腳!
這倆瘦猴的心口兒都給扎飛鏢似的!叫一個準哩!也叫一個錐哩!錐到心窩腸子裡面,又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孫貴元道:“知道啥叫‘胡辣湯’嗎?!這就叫‘胡辣湯’,辣到心坎子,哭成孟姜女!操!”
二十八條漢子,有三條身先士卒的,卻都像給宰雞、宰魚腩、宰麻雀兒一樣,輕輕巧巧地給撂倒啦!
那土雞見狀,道:“操,你。。。你。。。們!二十多條友仔!竟而連。。。一個人。。。都收拾不了!我。。。我吐血啊!”
“來唄?才躺仨,你們繼續唄!我看誰還想進醫院!他奶奶的逼咧!”
幾人在商量,發現,來硬的不行,來羣的不行!
衆人思忖,臉上露出了愉快的笑容!愉快之餘,還帶着陰險、毒辣的氣味兒!
是了。這纔是古惑仔兒們的本色,來明的不行,來暗的!
人們開始,慢慢地驅散!孫貴元的眼前,本是站成一排,壯栽士氣,耀武揚威的!像舞獅子一樣。
但是,才過了整整一分鐘不到,驅散開來後,孫貴元的眼前唯獨剩下五條瘦猴!
五條瘦猴,還分成四批,四五二十,有倆還躲在機器後面!
他們就這樣,穿過工人的身旁!誰讓他們手上有鋼管兒哩!
“來呀,傻帽兒!?哈哈,我說國語準不?!”
孫貴元眼前的混子,還學着河南話挑釁着孫貴元的氣焰,孫貴元道:“你,別再來中國內陸了。你還是,去舔香港腳吧!操,看幾部電影,還想來打羣架!鑽回你媽呢的逼裡邊兒去吧!”
“你怎麼說話的?!”
香港主任本還是退退縮縮的,現兒卻又給孫貴元激怒啦!
孫貴元道:“我沒說你,香港仔。你是有戶口的!我只想說一句,去你媽呢的逼吧!”
孫貴元像投擲棒球一樣,一條鋼管兒在空中迴盪了好幾圈平行而過!
那哨着金牙,戴着眼鏡兒,穿着一件胸前印着大大的“levi’s”logo的古惑仔兒,立馬給砰一聲!
那眼鏡兒碎了一地,那腦門兒的中心多出了一條紅辣辣的分線!
本來,還梳的、拉直的、染成黃毛兒的斜劉海,立馬給孫貴元打成了一個分發兒!
“操,六哥!”
這時,孫貴元一扔,卻像引燃了一條導火索一樣,一掛子鞭炮兒在空中響徹雲霄一樣!
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即二連三的叫嚷聲!
各種國罵、侵襲孫貴元的耳朵!
孫貴元立馬怒號一句慷慨激昂的演講來,那聲速、那聲量,都是槓槓的!
“同志們!鄉親們!現在,所謂的‘黑社會’來我們這兒搞搞陣了,是吧?!我告訴你們,如果你們,不反抗黑勢力!任由你們的工友,你們的同事—我!被打!被宰,橫屍街頭!”
“那麼,我們不團結!終有一日,這樣的不幸!也有可能會落入你們的孩子,你們的親人,你們的摯愛身上!”
“難道,你們真的袖手旁觀!?你們的熟視無睹,會有報應的!相反,我們一旦團結,誰敢胡來!?誰敢,動我們一兵一卒,一草一木!?”
“一起對抗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