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城官道上,三輛披金戴玉的馬車緩緩而動,道泉和呂絕陽乘坐一輛,所羅最貪婪,一個人搶佔一輛,勞通幾人氣的直咬牙,奈何所羅修爲高深,他們無可奈何,只能四人乘坐一輛。
雜物處派來的三人,牽着馬車,目光中全是怒火,他們平時在太玄城作威作福,誰敢不買他們三個面子,雜物處,名義上是宗門地盤,但實質上早已獨立,除了每年固定向宗門進貢資源,其他一切,都是自己做主。
數百數千年來,都是如此,雜物處內部,甚至隱居着諸多高人,層層關係網,錯綜複雜,他們三人的祖輩,在雜物處位高權重,宗門內派遣來的棄徒,在他們看來就是奴隸,在雜物處受盡欺壓,少有受到重用。
就如這次的法旨,掌教雖然認命道泉將成爲雜物處的管事,但誰都知道,這只是一紙空文,甚至說是一種催命單都不爲過,雜物處,沒人真正認可,至於想剷除道泉的,更是不在少數。
“師尊,外面這三個,對我們一無所知,看來雜物處的人還想繼續試探師尊!”
呂絕陽坐在道泉對面,緩緩說道。
“絕陽,雜物處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宗門的法旨。”道泉手中從納戒中取出錦書,這是掌教的法旨。
“師尊,雜物處很不簡單,裡面臥虎藏龍,規矩很多,一個不小心,都可能引來禍事,師尊不可大意,掌教的法旨,不懷好意,他這樣是想逼迫師尊返回宗門!”
呂絕陽對形式看的很清楚,雖然他不知道宗門究竟想從道泉身上獲得什麼,但他心中也很沉重,雜物處,他曾經待過。
“絕陽,掌教的初衷我不在意,至少暫時脫離了宗門的視線。”道泉看了呂絕陽一眼,加重語氣道:“掌教的法旨在這裡只是一張白紙,沒有絲毫作用,我們得入鄉隨俗!”
呂絕陽心中一震,重重的點點頭:“師尊,我明白了!”
夕陽下,三輛拉風的馬車終於走到了城門,過往的行人,看着三輛拉風的馬車,在看着三個拉車的人,急忙讓開。
“停車,繳納費用!”城門守衛,話語冰冷,面無表情。
“魏歡大哥,有點小事請您幫忙!”孔舫取出一塊巴掌大的晶石塞在守衛手中,壓低聲音:“這只是定金,若是大哥願意幫忙,事成之後,必將一枚煉氣巔峰的妖丹送到您手上。!”
“又是你小子,這次又是什麼事?”魏歡石頭一般的臉上掛着一絲微笑,孔舫在太玄城臭名昭著,不認識的人,幾乎沒有!
“就是車裡的幾個人!”孔舫低聲說道:“只要大哥出手幫我廢了他們,押入大牢,剩下的就交給我們!”
“這些人什麼來路?”魏歡不是傻子,動手之前,自然要摸底,否則踢到鋼板,死的就是他們自己。
“大哥不用擔心,這些人是正玄門今年的棄徒,我們雜物處的新奴隸,有些不好管教,所以才請大哥出手。”
孔舫的回答,讓魏歡鬆了口氣,而後大喝一聲:“馬車中的人滾出來,我懷疑你們和一宗命案有關,想活命的,就乖乖的和我回去接受審查,否則,殺無赦!”
ωωω.ttКan.c ○ “我們今天剛到太玄城,守衛大哥,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道泉從車篷中走出,站在馬車上,笑眯眯的盯着孔舫。
“誤會?”魏歡冷哼一聲:“人證就在這裡,軍爺我的眼睛是雪亮的,想從我手中矇混過關,做夢!”
“人證?”道泉笑了,指着孔舫:“人證是你嗎?”
“不錯!”孔舫冷冷的看着道泉:“今日你必死無疑!你.....啊!”孔舫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慘叫起來,只見他的一隻胳膊被道泉生生撕了下來。
“人證是你嗎?”道泉依舊笑容滿面,孔舫的胳膊在他手中化成一片碎肉。
“你,你想做什麼?”孔舫驚恐的看着道泉,無邊的恐懼,侵佔了他所有的想法,他沒有想到道泉如此殘忍,如此膽大,竟然當着太玄城守衛的面,直接出手。
太玄城守衛,雖然只是一個守衛,但他們所代表的卻是城主。
“人證是你嗎?”道泉五指伸出,在孔舫撕心裂肺的的慘叫中,他的另一隻手臂同樣被道泉扯下。
“啊.......道泉,你這妖魔,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你會死無葬身之地!”孔舫已成了血人,在地上抽搐。
雜物處另外兩人,瞳孔收縮,兩腿一抖,癱坐在地上,他們都是仗着祖輩的餘威作惡,何時見過這樣的場景,恐懼的全身顫抖,說不出一句話來!
“道泉,你好大的膽子,你這是自尋死路!”城門守衛魏歡,面色陰沉,道泉的行爲,就如在當衆打他的臉。
“人證是你嗎?”道泉已經看着孔舫,再次扯下了孔舫的一條腿。
“不是,我不是人證,我什麼都不知道.......”孔舫徹底被嚇破了膽,瘋狂的搖頭嘶喊:“你放過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是人證!”
“守衛大哥,根本就沒有什麼人證,我想一定是誤會了!”道泉將血淋淋的腿仍在守衛腳下。
“道泉,你放肆,光天化日之下,殘殺無辜,威脅太玄城守衛,來人,給我拿下這個狂徒,打入死牢!”
城門守衛徹底怒了,在太玄城,還從來沒有哪一方勢力,敢如此囂張,如此不賣城主面子。
“嘩啦啦!”
數十名身披甲冑的成爲將道泉團團圍住,長戟破空,煞氣沖天。
“師兄,你老威武啊!”所羅探出頭來:“不過,師兄,這些小雜魚怎麼處理,要不要我出手,只要您一句話,十息之內,我將他們全部變成死屍!當然,我所羅可不白忙活,這您懂的!”
說話間,一股強大的氣勢噴涌而出,紅光漫天,瞬間籠罩所有守衛。
“築基?”魏歡面色一沉,這些人不是棄徒嗎?,棄徒着怎麼會有築基修士的存在?魏歡覺得事情不對,恨恨的忘了一眼地上哀嚎的孔舫。但他現在騎虎難下,若是就這麼放了道泉,他的臉就徹底丟盡。
“如此說來,你是要代替城主,與正玄門開戰了!”道泉聲音漸漸變冷:“勞通,傳信給宗門,就說我等奉掌教法旨進入太玄城,太玄城守衛奉城主之命,屠殺正玄門雜物處,欲與正玄門開戰!”
“是,師兄!”勞通二話不說,取出玉符,將道泉的話凝聚成一個個符文融入玉符。
太玄城所有守衛臉色大變,魏歡臉上更是血色全無,手中的長戟一抖,險些掉在地上,這個消息若是傳了出去,不管是真是假,都將造成很大的影響,他們慣用的手段是殺人滅口,沒有宗門會爲了一些無用的棄徒和太玄城交惡,但眼前這些人實力很強,一旦交戰,敗亡的很可能是自己一方。
煉氣七層,八層,十一層,築基中期,還有一個看不出修爲的,這樣的陣容會是宗門的棄徒?
城門守衛,越看越不對勁。魏歡等人面色難看,一顆心沉的更深。
“道泉兄弟,我看這件事應該有什麼誤會!”魏歡強自擠出一絲笑容,別提心裡有多憋屈了!
“誤會?”道泉冷淡的看着魏歡:“一個誤會就可以將我等打入死牢?一個誤會就可以將我等包圍?”
道泉暗自鬆了口氣,他如此,就是爲了造成一種假象,讓魏歡拿捏不準,若是讓魏歡確定自己幾人真的是正玄門的棄徒,魏歡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雖說正玄門還需要自己飼養道靈,不會讓自己死掉,但凡事都有例外,太玄城可不是一般的地方,一個傳承萬年的家族,其擁有的底蘊,是不可想象的,正玄門會不會因道靈而得罪太玄城,誰也說不準!
“誤會,這就更加是誤會了!”魏歡對着守衛喝道:“還處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回去巡崗!”
“唉,看來沒的玩了!”所羅意猶未盡的嘆息一聲:“老子還以爲能殺殺人,活動活動拳腳,道爺我已經有三天沒開殺戒了,道泉,要不把這些人讓給我活動活動?”
所羅再次將目光轉移到魏歡身上,其貪婪的神態,就如色鬼看見了美女,猥瑣至極。
“你就在憋一會,待會到了雜物處,你想殺誰,隨便挑幾個,魏隊長怎麼說也是城主的人,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忍忍吧!”呂絕陽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看着所羅。
勞通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們這是唱的哪一齣,不過,道泉眼睛一亮,這兩人的配合,無疑造成了更大的威懾。
果不其然,魏歡聽着所羅的話,心中咯噔一笑,尤其所羅那色中餓鬼的目光,更是讓他心中發毛,頭皮發麻。
“三天?才三天沒殺人就憋不住了?這都是些什麼人啊!”魏歡此刻恨不得將孔舫碎屍萬段。
“唉,所羅,我知道你忍的很辛苦。”道泉以一種我深有體會的神態嘆息一聲,然後看向雜物處另外兩人:“要不,你先剁了這兩個,過過癮?”
“啊....不..不要,不要殺我,求求你了,饒我一命,我什麼都聽你的!”雜物處另二人,惶恐萬分,連連求饒,孔舫的慘狀就在眼前,容不得他們不害怕!
魏歡等城門守衛,看的是一陣膽寒,頓時將道泉等人列爲危險人物系列。
“算了,道爺我再忍忍吧,若是把這倆廢物殺了,我們上哪去找拉車的馬奴,都忍了三天,我也不在乎多堅持一會,泉哥,我堅持不了多久了,快些出發吧!”
所羅貪婪的目光在魏歡身上一掃而過。
“這位前輩說的是,你們趕時間,我們都不多耽擱了,放行,媽的,快放行!”魏歡急忙打開通道,所羅那目光,着實讓他受不了。
“既然如此,我們下次再見!”道泉看了看還在顫抖的雜物處二人,冷聲道:“還不快過來拉車!”
二人連滾帶爬,急忙抓住馬繮,走進城門。
“給我查,狠狠的查,徹底的查,我一定要查出他們的底細!”看着道泉幾人遠去,魏歡的臉重新冰寒起來:“得罪我魏歡,想一走了之,做夢!”
“隊長,這傢伙怎麼處理!”一守衛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孔舫。
“他不是被道泉殺死了嗎?還要怎麼處理?將他的屍體送給他老子,正好藉此看看道泉究竟有什麼後臺!”
魏歡一腳踏在孔舫胸口,粉碎了他最後的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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