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圍着籃球場跑圈的時候還是有點擔心,就總忍不住偷偷的用眼角的餘光去瞄坐在那裡的張暖,她們四個人坐在那裡倒是一副很特別的風景,四個性格截然不同的女生,現在坐在一起每個人的手裡都捧着個肉包子在那兒吃,艾怡和金喜善坐在右邊,林依坐在最左邊,而張暖就坐在她們中間,不是偷偷的吃一口右邊艾怡的包子,就是喝一口左邊林依的豆漿,看起來是那麼的開心。
我看到張暖的這副樣子忍不住撇了撇嘴,自己輕輕的搖了搖頭,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因爲張暖怎麼可能會因爲這種事難過呢,她應該跟我一樣心裡也清楚的很,我們只是朋友而已,這麼想之後我就釋懷了不少,跑起來也有勁了,但是那個一直在圍着籃球場奔跑的我卻沒有注意到,那個女孩只有在我的目光望過去的時候,纔會一副特別開心的樣子去搶艾怡的包子,去偷喝林依的豆漿,可是隻要當我的目光離開那裡的時候,她就會有些失神的坐在那裡,看着那個手上纏着白色創口貼奔跑的少年。
坐在她身邊的三個女生,只有艾怡發現了今天的張暖跟平時的不同,因爲今天的她總是會經常的發呆,也只有艾怡知道她爲什麼會這樣,可是艾怡什麼都沒說,因爲艾怡知道這種事不是她能管的了的,所以她只是把胳膊輕輕的搭在了張暖的肩膀上,用這種無聲的方式在默默的安慰她。
當我跑完五圈的時候,艾怡從籃球架子下面站了起來,衝我揮了揮手告訴我可以了,我就喘着粗氣朝她們走了過去,但是我一看張桐他們幾個還沒來,心裡就有點着急了,就跟艾怡說,二姨,要不然我還是去寢室找下他們吧,估計他們幾個是太懶了不願意起來,我去把他們從牀上拽起來!
艾怡卻無所謂的搖了搖頭說,他們自己不想,你怎麼強迫都沒有用的,只有他們自己想通了才行。艾怡一邊說,一邊把籃球在手指上輕鬆的轉了起來,我撇了撇嘴,知道艾怡說的有點道理,不過我還是跟艾怡說,我上午就去找他們幾個,跟他們幾個好好的聊聊,我保證能把他們幾個說通!
艾怡卻只是看着我用鼻子哼了一聲說,你還是先練好你自己的吧!說着就把球朝我扔了過來,我拿着球拍了幾下,就問艾怡,我現在要練什麼?艾怡就用嘴角劃出了一個輕輕的笑容說,定點投籃。
我當時一聽就不禁一愣,因爲就連我一個不太愛好的籃球的人都知道,照理說像我這種基本沒什麼基礎的人應該從什麼基礎的運球練起啊,直接就投籃好像有點沒學會走就練跑的意思啊?
想到這兒我就撓了撓頭的問艾怡,二姨,我不用練練運球啥的麼?我可是基本都不會運球的啊?艾怡就用鼻子哼笑了下跟我說,你還挺懂的呢,不過昨天我看你投籃的時候就看出來了,你不但是運球不行,你彈跳也不行,好像跑的也不快,基本可以說的上是一個完全不適合運動的人。
我當時一聽她這話不禁臉一黑,尋思你這麼打擊我有啥用,不如讓我指導我告訴我咋練得了。艾怡似乎看出我有點不高興了,但是她卻毫不在意的繼續說了下去,不過一個人肯定不能完全的沒有長項,即使是你,你覺得自己在身體上有什麼過人之處沒?
我當時聽完她這話都有點不知道她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不過我還是撓着頭認真的想了一會兒,然後跟她說,我好像挺抗揍的,而且好像恢復的也比一般人快點。
艾怡聽完我說的話就輕輕的點點了頭,眼中似乎帶着一點愉快的神色跟我說,恩,因爲一個人如果爆發力不好,那麼他的耐力一定就會相應的強一些,你所謂的抗揍還有恢復的別一般人快,應該就是耐力比一般人好,所以你可能跑的不快,但是你應該能比一般人跑的時間要長一些,所以我就想利用你這個身體上的長處,來制定你在籃球場上的戰術。
我聽她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睛都亮了,因爲我真的沒想到她居然能爲我量身定做在籃球場上的戰術,我就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等着她接着講下面的。
艾怡就接着跟我說,昨天我讓你的那三個朋友我都仔細的觀察過了,腿部力量不行的我就讓他做了蹲起,上肢力量不行的我就讓他做了俯臥撐,腰部力量不行的我讓他做了仰臥起坐,而你,我昨天讓你做蹲起也只不過是象徵的意思意思,畢竟他們要是都在那麼練,你什麼也不做好像會顯得有點不公平。
我就張大了嘴問艾怡,那我到底應該練什麼啊?艾怡就擡起了眼睛看着我說,昨天那個脾氣最大的我準備讓他打中鋒,而那個投籃力量大的跟拆房子一樣的我就讓他當大前鋒,剩下的那一個就是小前鋒,而我到時候就在場上當個後衛,至於你嘛,常規的位置都不適合你,我準備讓你做一個籃球場上的田徑運動員。
我當時聽到她這話整個人都傻掉了,因爲我完全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雖然聽起來新鮮,可是籃球場上的田徑運動員,這大姐是在跟我開玩笑呢麼?那是個什麼幾把玩應啊?
我就撓着腦袋不解的問她,二姨,你說的這什麼籃球場上的田徑運動員我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啊,雖說我籃球知道的不多,可是你說的這個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啊,咋感覺像個煞筆似的呢?
本來我說話的時候艾怡還是一臉愉快的表情,但是我這像個煞筆似的一說出來,這大姐馬上就變臉了,然後冷着臉問我,你是說我專門爲你想的這個像煞筆唄?尼瑪,這給我嚇的,馬上就一個勁兒的搖着頭跟她解釋說,二姨,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感覺這個籃球場上的田徑運動員沒什麼用啊,是不是就是在場上一直跑的意思啊?
艾怡就用眼睛冷冷的瞪了我一眼,然後才接着說,當然是一直跑,要不然爲什麼叫田徑運動員,只不過光跑沒有用,它也有它關鍵性的作用。
艾怡說到這兒的時候似乎整個人都一下子來了精神,然後接着跟我說,由於咱們打的是全場的比賽,幾乎需要從頭跑到尾,雖然你比他們跑的慢點,開始你會追不上他們,但是慢慢的他們的體能下降,而你身體耐力的優勢就體現出來了,所以慢慢的他們就會開始追不上你了,不是因爲他們跑不過你,而是因爲他們的體力透支了。
聽艾怡說到這兒的時候,我纔有點慢慢的開始明白她的意思了,艾怡眨了下眼睛接着跟我說,所以你在場上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不斷的跑,即使球不在你的手上你也要不停的跑,這樣才能浪費那個盯防你的人的體力,但是如果你除了跑之外沒有其他的能力,對方也是一定不會防守你的,所以你除了跑還需要練的一項能力就是定點投籃,因爲短時間內讓你掌握跑投,或者急停跳投這類的有點不太現實,所以不如你就練好幾個點,只要在那幾個點上投籃,命中率就會達到一個可以讓對方無法忽視的程度就可以,這樣對方盯防你的那個人就會在你的身上浪費大量的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