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語善去過很多個地方,很多個國家,但惟獨沒有去過大草原,在楚語善認爲大草原上無非就是長滿了草,又有什麼可以玩的呢?可是這次的大草原之行卻讓她有些驚然,草原的遼闊與豪邁沒去過的人絕對想不到,呼倫貝爾草原是中國目前保存最完好的草原了,是消暑避夏的最好地點,當然冬天就冷的要命了,
其他的人都是穿着最後的羽絨服,羽絨服裡面也穿着綿厚的衣服,個個都像是笨重的狗熊,可是楚語善卻是一身秋裝,衆人看到她都覺得冷,難道楚語善的身體是鐵打的?那刺骨的寒風讓人想把臉都縮到羽絨服中去,楚語善卻紅光滿面,興趣盎然的樣子,這裡欣賞欣賞,那裡品評一番,草原上可是出了不少不凡的少數民族,鮮卑人,契丹人,女真人,蒙古人,每個少數民族都曾經稱霸過天下,到了今天那一切彷彿都成了歷史,不過草原人的豪邁依然無法被歷史磨滅,
草原上還是有不少好吃好玩的,手抓羊肉,烤羊腿,奶酒等等,如果五六月份去呼倫貝爾草原絕對是最佳的季節,不過現在正值寒冬,看不到那優美的景色了,楚語善拉着陶家然的手走在大草原上,到處都是黃色的枯草,不遠處還有一條小河,半個河面上都結了冰,不過中間的水依然緩緩流動着,沒有結冰,廣闊的大自然真的很美,就算是在寒冷的冬天也別有一番味道,
“你真的一點兒都不冷?”陶家然有些奇怪,如此寒冷的天氣爲什麼楚語善會紅光滿面,穿的那麼單薄,有些嚇人了,難道她天生抗凍麼?可也不能這麼離譜吧,
“不冷,嘻嘻,這北方的遼闊果然和南方的風雅不同,以前看書的時候還體會不到這種感覺,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北方人那麼豪邁了”,楚語善搖了搖頭,至於自己爲什麼不冷她卻沒有說原因,也是因爲劉青歌的囑咐,不讓楚語善亂說,楚語善臨走前劉青歌給她的那條毛皮項鍊實際上是一條由千年火狐的毛髮編織成的項鍊,
千年火狐這種動物只生長在仙界,地球上是不存在的,這種火狐只要修煉三百年就可以幻化人形,去人間界享受富貴了,不過卻數量卻極少,更狡猾的不得了,很難捕殺,農場莊園裡就有千年火狐的幼崽兒,劉青歌卻不敢養,怕這種妖物一旦弄到現實中來抓不住可麻煩了,不過卻弄來了不少千年火狐的毛,火狐的毛是紅貨色的,相當的柔軟順滑,織成項鍊就像是綢緞似地光滑,最重要的是這千年火狐的毛有一種特殊的作用,就是保暖,可不是一般的保暖,只要你戴上這皮毛項鍊就會感覺一股熱烘烘的氣息在全身上下滾動似地,就算在零下四五十度的低溫環境中也不會感覺到一絲寒冷,反而暖洋洋的,渾身溫暖自然血液流速就快了,楚語善才會紅光滿面,
這種特殊的東西劉青歌極少拿出來,當然更不想讓別人知曉,對於人性的醜惡劉青歌也見識過,很多人看到值錢的東西都會見財起意的,這是不可避免的,爲了錢財一些人會出賣朋友,出賣家人,甚至會出賣自己的國家,萬一讓別人知道楚語善身上有奇珍異寶免不得會被拉入危險的環境之中,即使楚語善隨身帶着幾個保鏢也不管用,
“你是怎麼說服導演讓我演男主角的?花錢了吧?”陶家然見楚語善不想說自己的事情便問起了這次拍戲的事情,他電影學院還沒畢業就演了男主角已經被學校哄傳開了,其實一開始陶家然也不想依靠楚語善的關係出演這個角色,可後來想了想這樣的機會可是極爲難得的,萬一放過了可是會後悔一輩子的,對於電影業的搶破頭陶家然自然不會不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可以通過這部戲走上演藝道路無疑是最好的階梯,
“我沒花錢,不過這部戲是由我姐投資的,所以導演不得不聽我的,嘻嘻,你別多心,其實我覺得你真的很適合這個角色才讓你演男主角的,導演不是也說你是本色演員嘛,不光你,還有我姐的幾個朋友也都要演幾個角色,兩個還是女配角呢”,楚語善解釋着,路意梅四個人的加入也算是讓楚語善找到了藉口,又不是自己走後門,路意梅她們四個也是走後門啊,要不然憑她們藝術系的學生怎麼可能拿到角色?劉青歌塞了四個角色進來,自己才塞了一個,這麼一想楚語善也覺得很正常了,
“你姐?你不是說你有兩個哥哥和兩個弟弟麼?沒說過你還有姐姐啊”,陶家然幾乎天天都和楚語善通電話,發信息聊天,對楚語善也瞭解不少,對於楚語善大小姐的身份也知曉了,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們的交往,在陶家然看來自己喜歡的是楚語善這個人,又不是她的家世,再說當初兩個人在北京認識的時候他可不知道楚語善是楚家的大小姐,
“這個姐姐不同,是我認的姐,不過比我親姐姐還要好,以後介紹給你認識,不過我姐很忙的,天天都在處理公司的事情,你想見她可很不容易呢”,楚語善跑到河邊洗了洗手,河水很涼,不過楚語善卻半點都不在乎,甚至還掰了一大塊冰塊下來拿在手裡把玩着,
“快扔了,多冷啊”,陶家然看到楚語善哈哈笑着滿不在意的樣子急忙把楚語善手裡的冰塊打掉了,摘掉手套捂着楚語善的手,可是讓他詫異的是楚語善的手竟然半點涼意都沒有,反而暖暖的,比他一直戴着手套的手還要暖和的多,陶家然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你手怎麼這麼涼?天氣真的很冷麼?”楚語善被陶家然握着手臉色更加紅了,剛纔臉紅是因爲血液的流速,而現在確是因爲害羞,兩種紅潤混在一起也看不出來,陶家然看到楚語善那潤紅的臉頰忍不住低頭親了她一口,嚇的楚語善急忙退了一步,
“小心”,草地有些溼軟,楚語善不下心差點摔倒,不過陶家然手疾眼快,一把露出了楚語善,楚語善頓時低着頭不說話了,“當然很冷了,就算是白天現在也有零下三十度,北京的冬天可從來沒有這麼冷過,過幾天要是開鏡了估計還會更冷了,想想都害怕”,沉默了片刻陶家然急忙找了個話題,接上了剛纔楚語善問的話。
“爲什麼會更冷了?過幾天還下雪麼?”楚語善低着頭,聲音像是蚊子在叫喚,楚語善只和陶家然拉過手,沒想到他這麼大膽,竟然還親了自己的臉,楚語善只感覺自己的心跳加速,渾身發燙,力氣都被抽走了,軟綿綿的,就連站着都有些勉強了,在陶家然的懷抱中一動都不敢動了,不想讓陶家然發下自己的窘態,所以儘量的讓自己的聲音放緩,和他聊天,打破現在的窘迫局面。
“過幾天就要開鏡了,到時候要穿着古裝拍攝,沒有羽絨服的保護還不得把我給凍透了啊,想想我都害怕呢”,說到這裡陶家然還真打了個哆嗦,以前就聽前輩說過,拍戲可是很辛苦的,導演讓你跳樓你就得跳樓,讓你脫衣服就得脫衣服,風餐露宿都是家常便飯,吃的不好,睡得更差,有的時候拍武戲更是會受傷,別說他們了,就算是成龍那樣的大牌明星爲了拍戲也經常被送進醫院,有一次成龍爲了鏡頭真實,大冬天的穿着厚厚的棉衣逃進了冰河之中,那種罪可不是普通人可以受的,
“你也有害怕的麼?嘻嘻,你不是說自己的膽子很大麼?”經過片刻後的緩和楚語善好多了,聲音也大了不少,不過還是低着頭說話,不敢看陶家然,
“膽子大是膽子,這種害怕和膽子大不大沒關係,我可沒你那麼強的身體,在這麼冷的天裡還穿得如此單薄”,陶家然搖了搖頭反駁道,隨後胸膛一挺又狀似豪邁的說道,“不過爲了藝術獻身也要堅持,再害怕我也不會退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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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凍不着你,等你拍戲的時候我把我的項鍊借給你,到時候你就不怕冷了”,楚語善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咬了咬牙說了這麼一句,看來劉青歌對她的囑咐她還是沒聽,這麼快就把自己給賣了,也許談戀愛的人都是如此,總是想把自己最好的東西給對方展示。
“項鍊?什麼項鍊?不怕冷?”陶家然聽楚語善這麼一說還是一臉的茫然,搞不清楚語善到底說些什麼。
“就是這個,喏”,楚語善小心的把胸口的那個皮毛項鍊拿了出來,陶家然看了看有些奇怪,這只是一條很普通的皮毛項鍊罷了,看上去還很不值錢的樣子,整條項鍊唯一的亮點就是那皮毛上縫製的紅色絨毛看着有些不凡,楚語善知道陶家然不明白,手一伸把項鍊從脖子上解了下來,然後咬了咬嘴脣羞澀的踮着腳給陶家然戴到了脖子上,
陶家然也任由楚語善施爲,兩隻手摟着楚語善的後腰,兩個人貼的極近,不過陶家然沒有再親吻楚語善,怕像剛纔一樣把楚語善嚇到,項鍊一戴到脖子上陶家然頓時感覺渾身一暖,一股熱騰騰的氣息在全身流竄了起來,雖然身上穿着羽絨服和很多棉服,可是依然抵不住那三四十度的寒意,況且手和臉都在外面露着,照樣會冷,可是這股熱氣卻把身體中所有的寒意都驅散走了,那刺骨的寒風吹在臉上就像是夏天的清風似地,發寒的手指也瞬間通了血脈,這股不可思議的感覺讓陶家然整個都呆住了,
“怎麼樣?暖和吧?”楚語善看到陶家然那癡呆的樣子笑了笑,不過很快就跺了跺腳,項鍊一從脖子上拿下來楚語善就感覺寒風入體,零下三十多度的環境中楚語善只穿着一身秋裝,不冷纔怪呢,估計用不了五分鐘她就會被凍個透心涼。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好熱啊,這項鍊真是。。。。。”,陶家然此時穿那麼多衣服,暖氣一入體她頓時感覺到熱了,試想如果在夏天你穿上一堆棉服會是什麼感覺?陶家然現在就感覺身體悶的要命,恨不得把羽絨服和身上的棉衣都脫去,
“等你拍戲的時候我把項鍊給你戴,你就不會冷了,到時候拍多久的戲都沒有問題了”,才一分多鐘楚語善就感覺渾身的熱氣開始迅速的流失起來,臉也由紅轉白了,縮了縮身體,陶家然也發現了楚語善的異樣,知道她很冷,急忙把脖子上的項鍊解了下來,又帶回到了楚語善的脖子上,楚語善笑着沒有動,很快身體又暖洋洋的了。
“你說項鍊是你姐給你的?你姐怎麼會有這麼神奇的東西?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這麼厲害”,陶家然不停的盯着楚語善的脖子看,楚語善被她看的羞澀不堪,不過心裡卻喜歡的緊,陶家然可不光是看楚語善脖子上的項鍊,楚語善那淨白的脖子更加的吸引人,陶家然很想親幾口,可惜怕唐突了美人又不敢,兩個人都是雛兒,膽子都不大,剛纔陶家然那猛然的一親還是鼓足了無數次激勵自己的勇氣呢。
“何止這點東西啊,我姐的好東西還多着呢,我姐還有兩個大鳥,特別的大,三米多高,可以騎着去天空遊玩呢,特別的聰明,不過那兩個傢伙不認識我,不讓我騎”,楚語善一說起閃電和猛禽就有些氣憤,劉青歌的兩個坐騎楚語善一開始就惦記上了,可惜這兩個巨鳥只認劉青歌,其他的人一概不認,就算靠近都無法靠近它們,上次楚語善想靠近摸摸它們,它們一扇翅膀楚語善就被捲到了幾米外,摔倒在地把膝蓋都磕破了,其實劉青歌也是不想讓人受傷,這兩個大鳥的速度可不會普通人可以承受的,坐上去一上天空肯定會被甩掉下來,數百米的高空還不摔個粉身碎骨啊,比跳樓都恐怖,不過劉青歌也帶楚語善坐過一次,那次把楚語善嚇的也夠嗆,那麼高,風又冷,雖然刺激可是更加危險,這才讓楚語善放棄了搶一隻當寵物的念頭。
“你姐是做什麼的?這麼厲害”,陶家然牽着楚語善的手繼續散着步,在無人遼闊的大草原上散步別有一番情趣,不過暮色靄靄該回去吃飯了,要不然一會兒天就該黑了。
“不告訴你,等你見到我姐自己問吧,嘻嘻”,楚語善掙脫開陶家然的手快速的跑掉了,陶家然急忙追了過去,兩個年輕的男女情感在這裡算是有了一個突破,楚語善這還是頭一次被陌生的男人親臉頰,這一下就能讓她胡思亂想三天的,畢竟楚語善是那麼的單純,在楚語善看來陶家然這個男朋友算是定下來了,不過最要命的還是老爸那一關。
楚語善在大草原上與男朋友沉浸在了熱戀之中,劉青歌卻在煩惱今年過年怎麼辦?每年都是和老爸老媽一起過年的,可是今年呢?老爸在冥界,老媽在維也納,劉母去了維也納連電話也沒打過一通,卻寫過一封信回來,那封信是劉母用帶着香水的墨水寫的,只有一百多字,主要是告訴劉青歌不要去找她和劉父了,他們暫時要在國外生活一段時間,這封信也不知道是怎麼被送進來的,莫名其妙的就出現在了劉青歌的辦公桌上,信裡雖然對劉青歌寫了幾句關懷的語句可是同樣讓劉青歌感覺很陌生,劉青歌知道自從融合神之血老媽和老爸的脾氣,性格等等都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他們已經不是普通人了,可以用半神來形容了,
那和陳博文過年也不錯啊,可是陳博文現在忙着家族搬遷的事宜,別說過年了,連睡覺都沒空了,陳家是一個大家族,世代生活在香港,突然要搬遷到內地來裡面涉及到很多方面的問題,光是生意方面就很難處理了,更何況陳家的一部分人不想搬到內地來,非要留在香港,陳博文也是廢了天大的牛勁才勸服了陳肅健,強硬的把陳家的產業和相關人員慢慢的挪到了上海這個大都市中,不過陳家的轉移沒有個三年五載的是不可能完成的,畢竟陳家可是一個大家族,資產更多,就算挪到了內地很多產業也還要在香港經營,以陳博文現在的忙碌根本不可能有心情過年,難道真的要孤家寡人自己過年?
大年三十的中午劉青歌接到了程曉憂打來的電話,說是晚上來接自己,搞的劉青歌有些莫名其妙的,到了晚上來接劉青歌的可不光是程曉憂了,還有周若影和晨露,劉青歌有些詫異,問了一下這才明白,原來是周若影的主意,水晶醫院有很多人都在住院,無法回家過年,更有很多外國人,他們頭一次來中國,對中國過年很新鮮,於是周若影讓所有想聚在一起過年的人湊起了份子,然後包下了一家酒店,大家一起過年,一開始只有二十多個人,到了後來竟然達到了六百多人,一家酒店已經不夠了,無奈只好有找了三家酒店,來蘇州水晶醫院看病的人何止數萬啊,
截止到昨天報名的人已經增加到了兩千多人,把周若影也嚇了一跳,急忙讓人再安排酒店,也是因爲這件事周若影這幾天連覺都沒睡好,消瘦了不少,程曉憂放下了魔法的研究,跟着忙碌,她們知道劉青歌的父母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不在蘇州了,也乾脆邀了自己的父母去酒店,大家一起過年,人越多越熱鬧嘛,知道了前因後果後劉青歌還真是讚歎四妹巧心思呢,看來這嫁了人果然就不同了,比以前成熟了很多,
劉青歌進了永和酒店後看到大廳裡擺滿了宴席,坐滿了人羣,衆人都紛紛站起來和周若影打招呼,這裡面認識周若影的人最多,也有不少認識晨露和程曉憂的,相反認識劉青歌的人最少了,畢竟劉青歌經常深居簡出,她的身份更是神秘的很,即是曾經被泄露了一部分資料普通人也不知道劉青歌到底是什麼人,看着上百人喜氣洋洋的在一起過年劉青歌也比較激動,她還是頭一次聚會過年了,
進了包廂後晨露,程曉憂和周若影的父母都在,互相問了好,他們的父母對於劉青歌十分的敬重,並不像對待晚輩似地,可能是程曉憂她們回去和父母說了一些什麼吧,劉青歌倒是阿姨伯伯喊得親切的很,由於是湊份子劉青歌自然也要掏錢,三張嶄新的老人頭交給了周若影,劉青歌好像很久沒用過紙幣了,她平時吃穿用度什麼都是張媛媛安排現成的,就算出去買東西也都是信用卡,對於曾經很喜歡紙幣的劉青歌生活已經完全變了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