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久有些困惑時,申叔的一句話,讓他迅速打消了這種顧慮,“小子,你現在還記得,你當時問我的那句...我能當警察麼?”
徐久看了看申叔,露出一抹微笑的點了點頭。
得到徐久的迴應後,申叔才繼續說了下去,“當時你問我的這句話,一直讓我都無法忘記...
哪怕是到現在,我依然都很清楚的記得,那年我站在任合母親家門口,看着你那雙無比堅定的眼神,還有那充滿力量的話語,甚至讓我,都回憶起了年輕時的自己。
...現在想想,時間過得可真快,轉眼望去,都已經這多年了。人現在老了,日子有一天沒一天的,有些話我怕再不說,以後就沒機會了...”
徐久聽到大叔的話後急忙,“呸..呸..呸..,申叔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大叔見狀只是苦澀的一笑,然後用着飽含深情的眼神看着徐久,“其實我一直沒告訴過你了...當初聽到那句話的我,還有另外一種想法。
那就是我不知道,你只是爲了一個人,才作出這種選擇的,還是爲了正義去作出的選擇。
說實話直到現在我都無法判斷,以至於我有的時候都害怕你,會爲了自己的案子,去犧牲那些無辜的人。
真的...你真該反思反思,這麼多年,你真的是爲這個社會,還是一直再爲了你自己!”
徐久聽到申叔的話語,表情也是有了些落寞,順勢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可他並沒有回答申叔的問題。
再稍緩片刻後,他繼續拖着一臉的笑容把飯吃完了。
這期間的徐久,之所以沒有回答,是因爲現在的他,不知道該如何去表達。
晚餐結束後,兩人幫申叔收拾完屋子,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剛走出房門的徐久,先是鬆鬆了背部的有些緊繃的肌肉,然後肆意的呼吸着不那麼壓抑的空氣,等一切平靜下來之後,纔對身後的何玉輕聲的說道,“不知道,今天大叔怎麼了?他是第一次跟我,說這些話!原來的他...你們也都知道...幾乎是一個完全縱容我的人,可今天...總感覺怪怪的...難道他是真的老了麼?”
只見何玉低下了頭,隨即在寒冷的夜色下,吐出了一口哈氣,“徐隊...你沒有注意到老局長 放在臥室牀頭的那板藥麼?如果我看的不錯...那應該是治療阿茲海默症的藥物!”
徐久聽後,拉起何玉的衣服,一臉不相信的說道,“你說什麼?....
不可能... 你絕對看錯了!”
早就料到的何玉,慢慢拽下了衣服徐久的手,便緩慢的把頭擡起來,看着他說道,“我也希望這是假的,但是你想想,申局爲什麼,突然一聲不吭的就退休了,再加上我們兩人剛進門的時候,他居然連我都不認識了!...還有,你沒覺得申局今天一直很奇怪麼,尤其是吃飯時,你回憶的那些往事,申局並沒有接話,而是一直再順着你說!”
之後的徐久,悄然的閉上了眼睛,沒有再作出任合反駁,因爲他知道何玉是對的。
見徐隊沒有了反應,何玉只能清了清嗓子接着說道,“徐隊...雖然你從表面上看上去,是個不太好相處的人,但其實你有一顆非常炙熱的心,只要跟你親近的人出了問題,你總會頭腦一熱的去幫助他們,從而會漸漸的讓你失去思考。
...可你這樣的做法,並不會讓你和你身邊的人,有任何的改變。不管是現在老局長的病,還是多年前你兄弟被殺的案子,你都應該完完全全的冷靜下,不要企圖去揹負着太多的壓力,只有這樣,你才能帶領我們更好的前進啊!”
隨着何玉的話音落下,徐久也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只是對着何玉微微一笑,回了句,“我知道。” 後兩人,便各自離去了。
其實何玉說的這些話,徐久多半都沒有聽進去,因爲他到現在都無法忘記,任合死時的模樣...
況且徐久從一開始,也不是爲了所謂的“大義”而來,只因爲這是他對自己兄弟的一承諾 。如果沒有任合的死,他也不會從事這個行業。
慢悠悠回到家的徐久,破天荒的買了兩瓶啤酒,他躺在牀上,不斷回憶着原來的日子,又不禁的擔心起了大叔的病,看來這一晚,他是註定無法入眠了...
第二天一大早,一夜沒睡的徐久,便早早的來了到局裡,他無力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看着桌子上,沒有方向的案子,只能用手揉搓着自己的太陽穴,可就在他略顯的沮喪時候,忽然有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
“您好?請問你是上次來我家的警官嗎?”
沒反應過來徐久,隨即試探的問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