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樂看着那些紅色的液體,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頓時“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許念和林若汐下樓,正好撞見這一幕。
旁邊的店員見狀忙放下剪刀和玫瑰花鬨着常樂樂,而林若汐看着女兒哭了,哪兒還顧得許多,忙衝上去,一把推開了店員。
叫道:“你幹什麼!滾開——!”
店員被推的重心不穩一屁股摔在地上,腰部剛好撞在了放在地上的剪刀上,疼的“嘶——”了一聲,眉頭皺起。
而林若汐並未在意,只拉着常樂樂問她,“怎麼了”。
抱着一個勁兒的安慰,哄着。
摔倒的店員又是疼痛又是錯愕,眼裡疼的掉出眼淚,卻不敢哭,看着林若汐。
許念遠遠看着,嚇了一跳,忙走過去,和另外一個女店員將那個摔倒的店員扶起來,又詢問林若汐:“大嫂,樂樂沒事吧!”
林若汐怔了一下,跟着直起身子說:“……抱歉,我是太擔心樂樂了,你知道上次那個水氣球的事情……樂樂心裡一直有陰影,見不得血……”
許念點頭:“我明白……”
她是真的明白,但剛纔林若汐的反應還是讓她很詫異,覺得,過激了點。
不過那也許是一個母親面對自己孩子遭遇危險時的本能反應吧。
她現在懷着孕,也是一個母親,能夠理解。
而且現對於她,大嫂擁有這個孩子,應該更是不易。
林若汐閃着眼波,看向那位被她推倒的女店員,問道:“你……你沒事吧……對不起,剛纔我太擔心我女兒了……”
這位女店員剛纔手蹭到地板,手腕有點擦傷,剛纔林若汐的力道很大,她的人直接被推倒,腰上戳到了地上的剪刀,受了傷……
但對方畢竟是老闆的大嫂,她只能認栽,說了聲:“沒事……”
許念讓兩個女店員送這個店員去附近的醫院去看看,受傷的店員搖頭,說:“擦傷,擦點藥就沒事!”
有人手忙腳亂的去拿藥箱。
林若汐皺着眉,愧疚的模樣。
常樂樂還在那兒哭,林若汐馬上又開始安撫女兒,最後答應女兒晚上去吃大龍蝦,常樂樂才終於止住了哭泣。
林若汐鬆了一口氣,站起身子正式跟許念告別,說有空會再來看她的,讓她好好保重身體,有需要的打電話給她。
又跟那個店員道了歉,才離開,許念出去送。
再次回來時,先前那個被摔傷的女店員正在員工休息室的椅子上,另外有個其他的女店員正在給她擦藥。
口中忍不住抱怨道:“戳傷也太嚴重了,剛纔老闆的那個大嫂看着柔柔靜靜的,沒想到下手那麼重,小陶,我看要不你請假去醫院吧,這樣擦藥不行?”
那個叫小陶的店員說:“是有點,不過堅持到下班,我去醫院看看,如果實在不行明天我請假!”
“小陶——”
許念聽不下去,忙走進去,兩個正談話的人忙噤聲,心裡有些怕的喊了一聲“老闆——”
許念說:“小陶,這個事情我跟你道個歉,你現在不要上班了,去醫院檢查一下吧,葉子,你陪她一起!”
兩個人互看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
ZX集團總裁辦公室,唐騰進來送文件,走的時候頓了一下。
猶豫之後,開口道:“常總,今天林若汐小姐去了太太的花店……”
常墨琛的眉頭微皺,擡起頭來。
唐騰將先前林倩電話中說的全部告訴了常墨琛,不敢絲毫隱瞞。
常墨琛聽了後詫異:“有店員受傷了?”
唐騰點頭,“腰部被剪刀戳傷了……”
常墨琛坐在那兒,臉色有些不好看。
唐騰彙報完,打算離開。
“常總,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
“等等……”
唐騰頓住腳步,“常總,還有什麼吩咐?”
“安排人去一趟少年宮,幫我查一個事情。”
唐騰一愣。
……
下班時間,常墨琛開車來接許念回去,花店會繼續經營,常墨琛有安排信任的人繼續看店。
上車時,常墨琛看出許念心情不好,詢問怎麼回事,許念搖了搖頭:“沒什麼……”
“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煩心的事?”常墨琛又問。
“不是……”
許念不太想將林若汐的事情跟常墨琛說,本能的,並不希望“林若汐”這個名字過多的出現在常墨琛的耳朵裡。
她強撐着一個笑容,說:“大概是突然當了老闆,有點壓力吧!”
常墨琛知道這丫頭是不打算跟他坦白了,有些心疼的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脣邊吻了下,說:“不要有壓力,有我在,我會讓你虧本嗎?”
許念“唔”了一聲,說:“好像你做生意從來沒有虧過本似得!”
“自然虧過的,但比起賺的,虧過的只是皮毛……我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
許念看他,問;“感情方面也是嗎?如果你決定喜歡一個人,是不是肯定那個人未來也一定會喜歡上你?”
“這個我不敢說,但至少我能保證她無法討厭我……”
他轉過頭,看了許念一眼,問道:“怎麼了?覺得自己在和我的感情中吃了虧?”
“不是吃虧不吃虧的問題……”
許念頓了頓,說:“不過常墨琛,我的確是個很怕吃虧的人,我可以不賺錢,但我不想吃虧。所以我在想,在和你的感情之中,我會不會到最後一敗塗地,輸的血本無歸?”
“怎麼會?”常墨琛笑着,柔聲說:“放心吧,我不會讓你虧的!”
“你怎麼那麼肯定?”許念眨了眨眼睛:“如果你是想用錢去填補一些東西,那很抱歉,我眼裡錢雖然是好東西,但我真的一點都不喜歡錢,這種情況下,你能保證得了?”
“是……”常墨琛的語氣很肯定,他說:“我能!”
……
兩個人回到西區別墅時,許念心情好了不少。
她得承認常墨琛的那番話給了她很大安撫,他一定知道她是什麼意思,而他卻允諾了。
常墨琛雖然曾經給過自己諸多的不安全感,但他很少允諾自己做不到的。
人品方面,許念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