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剛剛安頓下來繁衍後代沒有多久,就遭受了深淵之渦向首都星投放深淵生物的事件,甚至於連深淵領主級別的存在都率領自己部下攻入了海藍星羣。
由於此時海藍星羣戰鬥人員嚴重不足,而新生代又沒成長起來,第一代海藍星人只能做出一個無比慘痛的抉擇,只憑藉着2000多萬的第一代海藍星人,於反轉空間深處迎戰數十億的深淵生物。
無數第一代海藍星人在這場戰鬥中消磨乾淨神力本源,死了又復活,復活了又死去,把自己的復活機會耗的乾乾淨淨,最後倒在了這場戰爭之中。
更爲殘酷的是,由於入侵的深淵領主拜火王子是一個巫妖,擅長操控死靈的他爲了補充兵力,將復活次數消耗殆盡而死亡的海藍星人重新復活,讓他們加入到入侵海藍星羣的深淵生物潮中。
目睹親友爲了保護後方力竭而死,結果連死後都不得安生,可以說這場戰鬥嚴重打擊了海藍衆人的心靈,甚至連海藍十柱中的“血手”太史龍圖,都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妻子在死亡後爬起來,殘留了靈性讓她還保留了一點意識,可拜火王子的力量卻剝奪了她掌控身體的權力,一邊流着眼淚一邊劃了血手一刀,最後自絕於太史龍圖懷中。
妻離子散,親友斷絕,家庭破碎,還要面對曾經同胞甚至是親人的屠刀,這就是“復甦之災”。
而後來,海藍星人花費巨大的代價,以首都星等十個環繞太陽的星球爲陣眼,在自家女神的傾力幫助下,將拜火王子和深淵之渦封印在了恆星身處,以無盡太陽之火終結了復甦之災。
可海藍星人無比清楚,既然是封印,就總有一天會破損,屆時,破封而出的拜火王子只會在無比憤恨之下,對海藍星人展開更慘烈的進攻。
而無論是海藍星羣,還是靜謐女神,都已經沒有過多的力量在多元宇宙另一處重建新勢力了。
於是,爲了避免戰友死後軀體復甦,海藍星人以修仙體系中的“養劍法”、“碎劍法”爲模板,製造了集強化自身、自我引爆兩大功能於一身的植入人體心臟的物件,那就是魔動爐。
假以時日,若是拜火王子破封而出,掀起戰爭,他們唯一希望的,就是自己的後代能夠選擇一個安然的不被複活的死法,以血肉之軀炸開一條生路。
女性的魔動爐在和心臟融於一體後,會腹部中間形成一個菱形水晶,而男性的魔動爐則會化作一個類似鋼鐵俠的方舟反應爐一般的東西,出現在男性左邊心臟的胸口前。
當然,無論是男性還是女性,如果想要將魔動爐的外載表象消除,只需要修行輔助法門中的“肌肉操控術”就行了,只不過魔動爐推行了這麼多年,越來越多的年輕人都懶得爲了消除魔動爐表象而特意去修行肌肉操控術了。
這也是爲什麼,林羨魚在看見了那個被教官稱爲“饃”的男子後,就第一時間認出了他是海藍星人的原因,女性的魔動爐表象小且不明顯,裝飾在肚臍上方還別有情趣,不掀開衣服看不出來,而男性胸前則會多出一塊原型凸起,雖然也不算明顯,但可比女性那邊好認得多了。
不過說真的,轉生來海藍星羣后,他還鮮少聽說過有人叛國的,也不知道是海藍星羣對輿論的把控太好,還是糞作中對海藍星人的愛羣情懷修飾的過高,這麼多年來,別說是叛國,就廢青他都很少見到。
乍一看到有人叛國,且似乎還是因爲自己教官的原因,他內心還是頗爲複雜的。
他晃了晃頭,沒有想這麼多,他現在只希望能安安靜靜的度過這十天,完成綠洲的任務,從戰場脫身,這種亂七八糟的愛恨情仇,他沒有看戲的慾望,也不想參與其中。
看着前方帶隊的宮崎英助,背影似乎有些悲涼,也不知道他和那個“饃”之間到底經歷了什麼,會讓那個男子如此憎惡他,但,毫無疑問兩人的問題並沒有影響到軍方規定,否則宮崎英助也不會還能在軍隊裡帶隊了。
---行軍的分割線---
經過了長達三小時的徒步疾行,林羨魚終於來到軍營中,在得到了後勤的安排後順利的找到了自己所在的營地,找到了自己牀鋪的位置後,就打算在裡邊好好休息並找個機會進綠洲玩一下,軍隊這邊給了他們新入營的人一晚上休息的機會,從明天開始,就必須早睡早起,還要日常訓練,可就沒這麼輕鬆了。
只是,入營後的晚上,林羨魚才發現,他想的倒是挺美,和他同一休息區的其他五位帥氣兵鍋鍋,在進來的第一時間就主動的整理其了牀鋪,開始疊豆腐塊,一副不將牀鋪弄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方方正正就不罷休的樣子,讓一旁癱在被子中的林羨魚好不適應。
還是合羣一些比較好吧!
林羨魚這麼想着,本來想癱在牀上休息一會的他也老老實實起身疊起豆腐塊了,誰還不是從軍訓中過來的啊,不就是豆腐塊嘛,我現在就疊給你看!
然後,三分鐘後——
林羨魚看了一眼5個兵哥哥那方正的不能在方正的豆腐塊,再看了一眼自己那鬆鬆蓬蓬的豆腐塊,下意識的捂住了臉。
對不起,入學軍訓的教官們,我給你們丟人了!
“你應該不是從軍營裡直接過來的吧!”睡在自己對面的兵哥哥走了過來,朝自己伸出手道:“樑毅,認識一下。”
“林羨魚,你可以叫我鹹魚。”林羨魚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確實不是軍營那邊被調過來的,只是來這裡十天體驗體驗軍旅生活,不過現在看來,第一天就表現的有點遭啊!”
“其實還好,看得出你沒在軍營待過,不過林羨魚,你不在國家隊比賽,跑來我們這裡幹什麼,這裡可不安全。”另一側的兵哥哥也走到林羨魚身前伸出手:“阿利克賽,認識一下,林羨魚,我認識你,兩個月前你在逐日杯上的比賽非常的精彩,看着你操控骨殖裝甲,就是一種藝術,我覺得你能在國家隊裡走的更遠。”
聽到阿利克賽的話,林羨魚都驚訝了一下,竟然有人認識他,雖然他在國家隊內的名額基本已確定,可還沒有成預備役轉正,不太關注這一方面的人別說是記住自己長相了,可能連名字都不知道。
不過聽到了阿利克賽這麼說,其他人也圍了過來,一臉像看着大熊貓一般的表情看着他,甚至還有人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道:
“弗蘭克,姑且也算是個機師,沒想到還能在這裡見到活着的國家隊成員,長見識了長見識了,有機會我們切磋一下,記得讓讓我啊!”
“弗蘭克,你丫能不能別丟人,既然要玩骨殖裝甲,就一定要有一方倒下才能結束啊!”
“對對,士兵還在前進,機師怎能後退,就算打不過鹹魚,也要打出氣勢,打出威風,打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