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寒城卻是哼笑:“你用人頭髮誓也沒用,左月那丫頭把你的事都透露給了老爺子,我下月如果不把你帶回去,先人頭落地的是我。”
安好一臉哀怨的看着他,整個人無力的倒在了牀上:“快叫護士,我好像有點發燒,我頭好疼,咳咳……我還有點咳嗽……我可能還有什麼隱性的病沒有查出來,半年內都不適合坐飛機……”
她正演的火熱,左寒城瞥了她一眼,直接默然的轉身走了。
“……”
安好躺在牀上憋屈的望着天花板,再又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哇”的一聲將被子蒙到了頭上開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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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醫生值班室。
安好夜裡睡不着,更因爲左寒城說要帶她去美國的事情而心裡鬧騰着,趁着左寒城在吃過藥後睡下了,她就悄悄跑出病房想去問問醫生左寒城大概多久才能出院。
不過剛走到醫生值班值,卻只看見一個有些陌生的三十多歲的男醫生坐在裡面的辦公桌邊,帶着個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
安好不禁在門外偷偷向裡瞄了兩眼,轉身就拉住在外面路過的一個小護士:“你們值班室的醫生換人了嗎?裡面那個人的面孔好陌生啊!”
小護士瞥了她一眼,對這個最近在醫院裡混吃混喝的小姑娘沒什麼好感,當然最沒有好感的理由是因爲只要病房裡有她在的時候,她們這些小護士想要藉機跟左先生多呆一會兒都沒機會。
那麼好看那麼迷人的左先生啊,身邊怎麼會多出來這麼一個年紀不大的小鬼,而且看起來連她們這些實習護士的年紀還不到。
“最近醫院裡來了一批從省外調來的醫護人員,包括主治醫生和護士,裡面那位就是新來的科室醫生,現在已經半夜十一點了,你有什麼事直接找他就行,他是今晚的值班醫生。”
說完,小護士就不再理她,直接揚長而去。
安好嘴角抽了抽,對那個小護士的態度很是莫名奇妙,再又轉頭看向那個值班醫生,乾脆敲了一下正開着的門,然後就走了進去。
值班醫生轉頭看了她一眼,見是個穿着病號服的年輕女孩兒,長的秀秀氣氣白白淨淨的,頭髮不長也不短,眼睛大大的穿着寬大的病號服顯得萌氣十足,頓時就扶了扶眼鏡。
見那醫生在看見自己時就盯着自己,安好覺得奇怪,走過去正要問左寒城什麼時候出院,能不能延長一下時間什麼的。
結果她話還沒有說出口,值班醫生就直接拿起了一旁的聽診器對她說:“是半夜覺得哪裡不舒服了所以特意過來檢查的嗎?”
“啊?”安好一愣。
“來,把衣服掀起來,我幫你看看。”
值班醫生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就要等着她把衣服掀開,同時拿着聽診器就這麼看着她。
安好嘴角一抽,看見這值班醫生那雙眼鏡下邊的一雙小眼睛,很想說一句大叔你很猥-瑣啊!
“我不是來檢查的,我是想問V20號病房的……”
“不是來檢查的?”值班醫生顯然沒把她後邊的話聽進去,乾脆直接收了聽診器又坐回到辦公桌後,然後一臉嚴肅的看着她說:“既然不是身體不舒服,就不要四處亂走,這麼晚的時間裡,醫院裡也不能證明有多安全,雖然病房的通道外面有安保設施,但近年來醫鬧嚴重,你一個長的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大半夜的輕易不要走出病房……”
聽着這三十幾歲卻心理年齡估計有五十幾歲的大叔巴拉巴拉的一頓教育,安好連自己來時的初衷都快忘記了,只莫名奇妙的看了看他,有些風中凌亂的站起身正要走出值班室。
“等一下。”值班醫生忽然叫住她。
安好已經被這位大叔雷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聽見他聲音又回頭看向他。
值班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你是什麼病而住院的?”
這種問題是一個醫生應該問的麼,他手裡不是應該有這一層每個病人的病歷資料麼……
這醫生不會是實習的吧?
安好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我沒什麼病,就是不久前頸椎出了些問題,這兩天又被些東西砸傷了而己。”
醫生又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嗯,看你氣色不錯,也不像是有病的樣子,那很好。對了,我姓張,你可以叫我張醫生,以後有什麼問題可以找我。”
“哦。”安好有點茫然的看着這位值班醫生,心裡卻是一片冷漠的呵呵噠了。
她以爲這種無聊的話題結束了,正要轉身走,卻又忽然被叫住。
“你叫什麼名字?”
“……”安好終於明白過來,她好像是被一位長像猥-瑣的醫生搭訕了。
這要是被左寒城知道的話止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兒呢?
她回頭瞄了他一眼,見那位醫生一臉對她很有興趣的表情,又時不時的推一下眼鏡來顯示他的斯文氣場。
她呵呵一笑:“醫生大叔,我是想問我老公什麼時候能出院,但顯然你並沒有接手我老公那個病房裡的病歷和病案,我可能找錯人了。”
在張醫生一臉詫異的表情下,她直接轉身就走,同時嘀咕了一句:“這麼大年紀了才混到實習醫生的位置,又這麼猥-瑣,這家醫院的醫療水平到底有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好……”
“你說什麼?”張醫生驟然就站起身走出來。
安好迅速走出值班室,頭也不回的跑到了安全地帶。
本來是想問問左寒城什麼時候能出院,誰能想到這大半夜的竟然在值班室裡遇見一個猥-瑣眼鏡男,真是快要嚇破膽了!
這家醫院裡的醫生和護士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牛鬼蛇神,一個個醫生雖然醫術高超但是不愛理人,一個個護士更又看見左寒城就犯花癡,本來安好還想左寒城住院的時間再繼續延長,可現在她覺得還是早點出院算了!
這種鬼地方她實在是一天都不想多呆!
回到病房,安好十分委靡的直接撲倒在病牀上蒙起被子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