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左寒城,是什麼樣的呢?
顯然左寒城很少拍照,除非是萬不得己的一些場合會有他的照片外,其他時候,想找到他的照片真的是難上加難。
之前在左家的時候,左月也只是在那本相冊裡找到左寒城小時候的一些照片,但是左寒城十幾歲後的照片就越來越少,他小時候的照片就是那種人見人愛的絕對漂亮的小正太的類型,逐漸越來越帥,但是越來越帥的時候,照片卻少了。
據左月說,是左寒城不喜歡拍照,哪怕所有人都說他多麼的好看或者是多麼的帥,對他來說就像是別人在問他吃過晚飯了沒有一樣,根本不感興趣。
後來的後來,也就沒有後來了,畢竟左月曾經也很小,對她自己的哥哥瞭解的也不是特別多。
安好起身在房間裡轉了一會兒,看見落地窗前有個小墊子,便走了過去,隨手拿起旁邊書架上的兩本書來,便坐在落地窗前的小墊子上,低頭翻看着那本書。
書上的內容是美國金融證券分析等知識,安好不是很感興趣,就那麼隨意的翻了幾下就打算將書收起來。
卻是忽然,低頭看見從書中落到腳邊的一張照片。
照片裡竟然是她從來沒有看見過的一張左寒城穿着某貴族高校制服的照片。
照片裡的左寒城看起來還是不到二十歲的年紀,穿着一套剪裁合體的男款學生制服,身材高瘦挺拔,一米八幾的身高站在不遠處的那羣人之前,看起來彷彿是別人臨時在他轉身時偷-拍的一張,然而在他背後那些準備合照的人卻成了背影,偶然轉過頭來的左寒城成了這張照片裡的主題。
他拿着一件學生制服外套,身上的制服以白色和墨藍色爲基調,在照片裡的他就那麼突然的回頭就這樣被抓拍到,但是那眉間的一絲不悅和冷漠也同時被捕捉到。
果然如同安好曾經所想,若是倒退回十年的左寒城,一定會是個禍國禍民的妖孽,但是萬萬沒想到竟然這麼妖孽!
他的頭髮始終沒有那些時下流行的造型,也沒有刻意打過髮蠟,曾經就是那樣乾淨而微微蓬鬆着,看起來像是洗過千百回一樣,乾淨又有朝氣,更又帥到讓安好眼珠子都快瞪下來了。
以前她在A高裡看見帥哥就想泡,誠然沒想到自己泡來泡去結果最後竟然被左寒城這枚妖孽給泡到手了!
更重要的是,看過這張照片後,她發誓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能入得了她的眼!
她老公年輕的時候太太太太太太帥了!
忽然,休息間的門上有響動聲,安好本能的擡起頭來,一瞬間就看見正推門而入的左寒城。
他的西裝外套隨意的放在臂彎裡,進門時瞥見她蜷坐在落地窗前的模樣,清俊的眉宇微微一挑:“在看什麼?”
好吧,她老公以前帥到人神共憤,現在也一樣帥的不可思議。
歲月在他的身上增添的何止是沉穩冷漠還有那些數不清的優等氣場,更將曾經那個禍害少女心的妖孽變成了這個只是靜靜站在那裡便可以睥睨天下的王者。
安好一臉花癡的表情被左寒城看了個透徹,他再又看了一眼她正捏在手心裡的照片,直接走了過去,順手將那張照片拿了過去看了一眼,然後目光淡然的看向她那仍然在花癡的雙眼:“怎麼?後悔沒早出生個十年遇見我?”
安好嘴角一抽,壓抑着心頭的花癡鎮定道:“你少自戀,十年前我還是個扎着辮子滿地亂跑的小女孩兒呢,哪像你,那麼早就已經開始四處禍害人家青春少女了。”
左寒城哼笑:“我禍害誰了?”
“那你看,這照片裡後排那些正準備合照的幾個和你一樣穿着學生制服的女同學,她們的眼睛都如狼似虎的盯着你吶……”
“哪裡?我怎麼沒看出來誰如狼似虎了?”左寒城低笑。
安好的較真性子頓時就上來了,她站起身湊到他身邊伸手指着照片裡他手面那幾排根本看不清的女生:“那,就是這幾個,你看她們的眼神,這眼神還不算如狼似虎,你當我眼睛有問題嗎……”
她話音還沒落下,左寒城便已順勢將緊緊靠在他懷裡的安好摟住。
安好一怔,猛地轉眼看向他,左寒城卻是一臉淡然的將她禁錮在懷裡,仍然氣定神閒道:“沒看出來。”
安好嘴角一抽:“這都沒看出來,難道十幾年前追你的女生太多了,你已經記不得究竟有哪些喜歡你暗戀你……”
“我只看見你眼裡的如狼似虎,並且聞見這滿屋子飄散的醋味兒。”左寒城說着便將她手裡的照片抽走,順手向後一扔,那張照片便飄飄然的落向兩人身後的地面,那麼帥那麼年輕的左寒城就這麼委委屈屈的落到了地毯旁邊被遮住了半邊臉。
安好忙要去撿回照片,左寒城卻完全不給她機會,直接將她壓在落地窗上,長身迫近在她本能的正要掙動時俯首便貼近她的脣邊,在安好震驚的瞪大眼睛看他時,他眸光深暗的笑了笑,在她脣上溫柔的印下淺淺一吻。
這一吻使得安好渾身像是有電流徹底的穿過,電的她僵了一僵,這才差異的側過頭看向身後那距離地面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米的落地窗,只感覺自己的背後便是洛杉磯最精彩的夜色最璀璨的燈火霓虹。
而身前溫暖的胸-膛不知何時已驅於火-熱,讓她今天晚上因爲一時的興奮而忽然缺了一根弦的大腦瞬間回過了神來。
這種時候!
她竟然這麼主動的跑到他的休息間來,還這麼默默的等着他,擺明了就是相當於已經把自己脫-光了送到他面前啊啊啊!
特別在當她擡起眼來對上左寒城的目光時,看見他眼中那絲隱藏在溫柔之下的深暗如泉涌般的深邃渴-望,安好頓時便覺得口乾舌燥了,臉上也已是緋紅一片,憋了半天才悶悶的說了一句:“這玻璃會不會掉下去啊……”
左寒城因爲她這茫然間的一句話而眸色愈加的深邃暗沉,俯首在她耳邊低啞道:“你想在這裡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