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喜歡?”
安好託着下巴:“也對,這種紅毯儀式一般也只有女人才會喜歡看,不過也好在我不追星,不然肯定是場場都不會落下,僅是每天研究這些女明星穿的什麼品牌的衣服,帶着什麼品牌的首飾,拿着什麼品牌的包包,就足夠燒腦的了,哪還有腦容量去背題。”
不過話雖這樣說,她倒是從來沒見過左寒城這麼冷漠的表情。
女人向來都是敏.感的,安好也不例外。
她再又悄悄看了一眼大屏幕的方向,然後悄悄看了看他的神情,想起他曾經似乎是在美國呆過很多年。
五年前纔將公司總部移回國內,相當於,美國曾經纔是他的根據地,以他這種身份,和某個國際巨星有點感情牽扯也不是沒可能。
不過應該不會這麼巧吧。
再說了,她記得那次在帝威斯酒店裡撞見的那個和他一起從電梯裡走出來的女人,並不是大屏幕上的那位,所以,應該不大可能。
沒一會兒,火鍋湯底和各種葷素菜都被餐車推了過來,安好乖乖的先吃東西,填飽肚子要緊,直到吃的差不多了,纔有閒心去八卦。
在火鍋的熱氣騰騰間,她見左寒城吃的並不多,而且基本上她點的東西都是她愛吃的,他什麼都沒有點,似乎對火鍋這種東西沒有多少興趣。
她順便悄悄的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在桌子下邊拿出手機隔着火鍋偷偷拍了一張他的側臉,準備回頭在他得罪她的時候賣給媒體。
照片的標題內容可以是“盛凌集團總裁左寒城竟然也愛吃火鍋”……
照片當然不會現在就發給別人。
她要留着,以後等他得罪了自己的時候,再拿去賣錢!
結果就在安好得意的正準備將手機收起來的時候,左寒城的聲音忽然響起。
“刪掉。”
她猛地擡起眼,驚異的看着他。
他剛纔分明就沒有看到她用手機拍他的動作,怎麼可能!
左寒城眸色輕斂的看着她:“十、九、八、七……”
“好好好,我刪!”
安好白了他一眼,拿起手機將剛纔偷偷拍下的照片點了刪除,然後一臉不情願的將手機放在了桌上。
*****
安然無恙的度過了一個星期,週末的時候,裝修公司順利通過了鎏景園的安保和檢查系統,開始着手準備裝修。
因爲只裝修二樓,而且二樓的空間不像一樓有那麼多必備的管道和線路,很多都只要安排得當起到輔助和備用的作用就可以,所以裝修的進程會很快。
只不過這一個星期安好和左寒城都暫時不能回去住。
正好因爲時近年底,盛凌集團上上下下正是最忙的時候,左寒城也忙,他乾脆住在了公司,安好則終於可以回學校的寢室去住一個星期。
只是這一個星期裡,安好每天下晚自習後照舊要帶着秦風去公司裡補習。
左寒城給秦風定下了時間,每天晚上5點半到8點是補習時間,所以時間一到,秦風直接走人,安好就只能一個人默默的自己研究書本里的題目。
她偶爾還會有個特權,就是趁着左寒城在辦公室的時候,她也能在他辦公室裡補習。
左寒城的辦公室很大,隨便在一個位置安排一張白色的小型辦公桌就能借她用,而且也不會顯得太突兀。
平時安好不用桌子的時候,備用的小辦公桌上會放不少的文件,而她坐在這裡補習的時候,這張桌子上就只有她的各種書和筆記本還有試卷。
A市的最後一場凍雨已經下過,窗外飄起了細細碎碎的雪花,盛凌集團大廈在A市最繁華的地段,更地處高端科技區,辦公室兩面的大面積落地窗將外面的雪景映襯的彷彿身臨其境一樣。
安好回頭望着窗外的雪花發了一會兒的呆,直到脖子扭的酸了,才轉頭回來。
轉眼見左寒城坐在辦公桌前,手拿着鼠標移動,檢查着電腦上的數據和幾項新交上來的企劃報告。
周圍的大型電腦屏幕上依然閃動着那些她看不懂的數據,盛凌集團是個包羅萬象的大公司,旗下的大中小企業不在少數,再加上各種金融投資的子公司,還有一些分建的掛名公司,等等等等。
許多部門有着不同的報告和數據,雖然各個崗位都有負責人,但盛凌集團之所以在國際上這麼享譽盛名,跟左寒城這個總裁絲毫不懈怠的身體力行也是有着很大的關聯。
並且幾天下來她知道,左寒城在工作的時候,絕對不能被打擾。
所以安好現在很乖巧的沒去打擾他,只是自己看書看得累了,望了一會兒外面的雪後,就不經意的開始望着工作中的左寒城出神。
電腦中的幾個數據逐漸轉變爲正常值,甚至還有一些她看不懂的股票曲線數值在變化。
左寒城放開鼠標,擡起手,指尖按向眉心,似是有些疲憊,舒緩了片刻後,才彷彿注意到安好的眼神,緩緩轉過眼看向她。
見他終於打算停下來休息一會兒了,安好在他轉過眼來的時候就笑着指了指兩人身後的大面積落地窗外:“快看,下雪了~”
下雪倒是不希奇,安好臉上那股興奮勁兒倒是讓左寒城笑了笑:“怎麼?”
安好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飄落的雪花。
站在這裡隔着這大片的雪景眺望着這繁華的都市,將臉貼在玻璃窗上張開嘴哈着氣,因爲窗外是冰天雪地,辦公室裡的空調溫度適中,所以窗上瞬間就出了一小塊哈氣,她擡起手在哈氣上畫了一個小太陽,又在太陽的圓圈裡畫了一張笑臉。
左寒城黑眸靜靜的凝望着她這孩子氣的舉動,沒有出聲打斷她。
安好像是來了興致,在窗上不停的哈着氣,一會兒畫個小太陽,一會兒畫一朵小花,一會兒再畫一條小魚,或者小鳥,最後畫了兩顆心,用手指在有哈氣的位置戳來戳去,轉眼她自己所畫出來的圖案都被戳的沒了原來的形狀,她也還是很開心的用手在窗上胡亂的抹了兩下,然後將臉貼在冰冰涼涼的玻璃上,故意將鼻子擠的變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