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 左寒城的這句話卻又恰恰是他回給J的答案,J當時就直接放開了安好的手。
安好盯着左寒城的方向,雖然他的目光冰冷,也許因爲她之前因爲左月而離開他的視線範圍內的這件事而怪她,可無論如何,現在讓她最想念的地方就是有左寒城所在的地方。
哪怕他現在是濤天的怒火,就算死她也要死在他身邊,而不是這些陌生人的手裡。
安好的雙腳緩緩的移動,這輩子第一次有一種眼前的路漫長到讓她幾乎要失去耐心的感覺。
其實不過也就是七八米的距離而己,她現在很虛弱,走的很急,但卻還是很慢。
“既然Vllen已經決定去見Arel先生,那麼明天,紐約老地方見。至於左太太,她在那羣俄羅斯人的手裡受了不輕的傷,我叫了女傭幫她洗澡換衣服,希望沒有得罪左太太。”雖然安好沒有看向身後,但J還是開口說,語氣裡聽起來竟然有幾分開心。
安好沒理他,徑直走到左寒城面前。
左寒城的清冷的眸光在J的身上掠過,並未給他任何答覆,直到安好走到他面前,安好的眼睛才隱隱有些紅,但她不能表現出她的害怕,之前的種種危險已經過去了,她現在在左寒城面前,無論怎樣都沒有之前那樣的可怕,所以她有什麼可怕的?
左寒城一把將安好扯到他懷裡,安好的腳步踉蹌了一下,感覺得到他的怒意,更在他直接拽起她的手腕就將她拉向他的身後時,安好到底還是沒忍住,因爲手腕上鑽心的疼痛而輕哼了一聲。
左寒城的手瞬時從她的手腕上放開,回頭看向她因爲疼痛而瞬間比之前還要僵白的臉,重新擡起她的手拉開她雪白的衣袖看見她手腕上那些被繩索磨出來的已經破皮出血的地方,兩個手腕上都是紅紅的一片,別說是被握住,之前洗澡沾水的時候這種疼就已經鑽心的。
安好這會兒卻顧不得左寒城眼裡那瞬間的冷芒,在他的身邊她總是有心安的感覺,她搖了一下頭說:“我沒事,是那些俄羅斯人綁的我,我應該慶幸他們抓走的人是我,不然以左月現在的身體情況,估計根本受不了他們的折磨……”
“左月可沒你這麼傻。”左寒城冷聲說了一句,但語氣終究還是放輕了許多,像是怕嚇到她:“她跟着許承風的這兩三年裡出生入死的情況時有發生,她知道要怎麼在那種人靠近的時候逃開,只有你會蠢到把她推開讓她先跑。”
左寒城只是這麼說了一句,卻並沒有真的怪她這一次的單純。
她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不像左月已經接觸過這種圈子裡的人,所以知道要怎樣自保,而安好雖然有勇有謀,可對付那種亡命徒,只有勇有謀可沒什麼作用。
她能在那些人炸釣那棟廢棄大樓的時候被他們帶走,可見她起碼還知道要怎樣和那些亡命徒說話,也知道要怎樣拖延時間和保命。
由此左寒城已經算是很欣慰,他的女人,終究還不至於脆弱到被綁架就蜷縮在角落裡等死。
“真是沒想到,幾乎是女人絕緣體的Vllen竟然有一天會爲了自己的太太而重新回到這裡,左太太,能成爲Vllen的軟肋,也不知道是你這輩子最大的榮幸,還是Vllen的劫難。”
J彷彿根本沒看見左寒城此時眼中那冰寒的涼意,反正左太太身上的傷也不是他弄的,雖然將她帶到這裡以她來威脅他去見Arel先生,但起碼他看在Vllen的面子上沒有去傷害她,以Vllen對他的瞭解,就算他不解釋,也能知道他不會對左太太做什麼。
不過這些諷刺的話在安好的耳裡聽了卻萬分的難受,她擡眼看向J的方向,卻見J笑的是滿臉得逞之意。
“背後的傷口裂開了沒有?”左寒城彷彿根本沒把J放在眼裡,連J的話也直接無視,就這樣看着安好臉上的蒼白,將她的兩手同時擡起,看見她手腕上的傷,再低眸看見了她的腳踝處也有同樣的傷。
安好搖頭:“沒有。”
左寒城顯然不信,如果只是手腳上這種皮外傷她的臉色不至於這麼差。
但現在並不是在這裡計較這些的時候,安好不等他再說話,便輕聲問:“那個Arel先生是什麼人?剛纔我好像聽見那個J說,他是……”
在安好提到Arel先生的這個名字時,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錯了,她竟然在左寒城的眼裡看到一絲諱莫若深的複雜之色,他更是看着她的臉,幾秒鐘後,握在她的手上:“這些事跟你沒關係,什麼都不必問,現在這些危險你也已經看見,乖乖的聽我的安排,別再想着去幫任何人,顧好你自己。”
安好沒能理解他剛剛的眼神,可是這裡的人每個人手裡都有武器,她不知道左寒城帶來的這些人有沒有帶武器,不過顯然左寒城今天雖然有備而來卻始終沒打算與他們針鋒相對。
而那個J更也僅僅是用她來威脅左寒城,也似乎並沒有要和左寒城徹底撕破臉的意思。
他只是讓左寒城去見那個Arel先生。
這些人即使不是亡命徒,可也都不簡單,左寒城現在因爲她而被威脅,如果他去見Arel先生的話會不會有什麼她無法預料的後果?會不會危及到性命?
她忽然擡手去拽緊了他黑色襯衫的袖口:“如果見那個Arel先生很危險的話,能不能不要去見他?”
D在一旁能聽見他們的對話,眼神涼了涼,卻並沒有說話,僅是看向左寒城,時刻等着他的命令。
左寒城看着安好蒼白的臉,忽然將她的手拽了下去,同時道:“D,送太太上車。”
“是。”D走過來,走到安好身旁,恭敬的說:“左太太,請先跟我們上車,這裡交給左先生,不會有事。”
安好纔剛剛終於回到左寒城身邊,她根本就不想走,可她看了一眼外面的那些車,再看向這裡劍拔弩張的氣氛。
“左先生已經答應去見Arel先生,所以J不敢動他,左太太請放心,跟我去車裡吧,你身上本來就有傷,再這樣下去,左先生會更擔心你。”D又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