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蔚然也掙扎着,“我的事不要你管,林嶽,你丫就不能活得像個男人嗎?我們分手都是猴年馬月的事了,難道你還真以爲我這輩子就只能跟你一個人了嗎?他適不適合我,那是我的事,我說他合適,他就合適!”
“我不許……”
“夠了林嶽!”夏蔚然打斷他的話,“你和我之間早就沒了交集,我的事情,我做什麼,根本就不需要得到你同意,我麻煩你放下行不行?我們已經是兩類人了,兩類人懂不懂?”
“對!我是不懂!就是他媽的不懂,爲什麼偏偏都已經這樣了,我卻反而更加在乎你!”爭執間,林嶽一個傾身將夏蔚然壓在了沙發裡。
“你做什麼?你別壓着我,起來!”夏蔚然是真沒想到會突然變成這樣。
林嶽也是倒抽一口氣,這樣情景確實很意外,可是就在他準備放開夏蔚然的時候,又被她的一句話給徹底激怒。
“林嶽,你就是個小人!當年是說的分手,是你先不要我的,你到底是那根筋不對?”
透明的鏡片後面,林嶽的目色隨即轉深,那一直掩藏在內心深處的幽暗,逐漸滲透出來,然後掩蓋了它原本的色澤。
微微勾起脣角,林嶽臉上露出了鮮爲人知的冷鷙,“你一直都是這麼看我的對嗎?”
林嶽後悔了,他後悔那一晚那麼輕易的放過了她,或許如果那天,他就那樣要了她,一切就都變了!
而她的腹中的孩子,也會是她的,哪怕夏蔚然再恨他,她都會是自己孩子的母親。
吻,瞬間鋪天蓋地朝夏蔚然襲來。
不,那幾乎已經不能稱之爲吻,那是幾乎揉進身體裡般的力道,不溫柔,甚至極具破壞力。
一瞬間,夏蔚然便覺得身上火辣辣的疼着,奮力的掙扎,讓她這些天好不容易養好的傷口,再次變得鮮血淋漓,然而面前的男人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林嶽!你瘋了嗎?”用力偏過頭,夏蔚然嘶喊着,臉上驚恐,但是卻並未落淚,只是臉上的粉紅已經全部褪去,甚至有些六神無主。
“瘋?”林嶽沒有吻到那抹紅脣,有些激狂的擡起頭,額頭上凌亂的碎髮,緩緩垂下,反着光的眼鏡,森冷着,狂狷着。
林嶽摘掉臉上那十分礙事的金邊眼鏡,暴露在夏蔚然視線中的雙眼,孤傲,清冷,高不可攀。
“夏蔚然,我這輩子還真想瘋這麼一次。”
一句話,頓時激起了千層浪。
“林嶽?”夏蔚然瞪着他,許久都沒反應過來。
林嶽緊鎖着她的表情,沒有了眼鏡附加的清晰感,面前的夏蔚然朦朧得如同一塊色香味俱全的糕點,讓人充滿食慾。
夏蔚然心裡頓時跟擂鼓一樣的狂響,這樣的眼神,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一直以來,慕逸凡就是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可是不同於慕逸凡的是,林嶽的眼神是不理智的!
不,再這樣下去,一定會一發不可收拾。
“林嶽,對不起,對不起……你別這樣,剛纔是我不好,我說錯了,我說錯了還不行嗎?你先起來,我們有話好好說吧?嗯?行不行?”夏蔚然軟糯的聲音一改方纔的強勢,而是徐徐善誘,哄着他!
她只想他能快些恢復以前的他,然後放開自己。
只是,讓夏蔚然想不到的是,偏偏這個時候,夏蔚然那軟膩的嗓音反而催化了眼前的氣氛。
這樣的夏蔚然,這樣軟軟哀求自己的小女人,一瞬間讓林嶽的心間,激起了更多的渴望。
林嶽的手撐在夏蔚然頭部兩側,一隻手突然擡起,然後緩緩的勾勒着她的樣子,長長的睫毛半遮着他的眼眸,流露着強烈,而又明顯的性.感。
“林……林嶽……”夏蔚然不斷的縮着脖子,這樣的林嶽,讓她更加不知所措了!
“嗯?”林嶽急喘的呼吸裡,渴望漸濃。
“我都聽你的,都聽你的好不好,這樣,你要是不放心我,你再給個人吧?我保證這次我一定不鬧脾氣,乖乖的,直到身上的傷好爲止好不好?”夏蔚然已經明顯的感覺到腹部那堅硬似鐵的觸感,而面前的人始終不是慕逸凡,她實在無法保證他會不會突然腦子一充血,然後直接霸王硬上弓。
畢竟,此時的她,真的毫無還手之力,就連現在這樣的掙扎,她都已經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我要的不是這些。”林嶽的拇指緩緩的,曖昧的蹭着視線裡的那抹粉紅的脣畔,他喜歡她的味道,一直以來,他最喜歡的,只有這個女人那純真、芬芳的味道。
“你別這樣……”夏蔚然幾乎都要窒息了,原本還清晰的大腦,幾欲當機。
“然然……”林嶽再次情不自禁的喚着,強烈的感情,讓他全面崩坍,然後深陷在這片泥沼中。
那是毒藥,可是卻讓他甘之如飴。
“林嶽,你讓我起來,我們好說說……唔……”
這次,林嶽徹底的放任了自己內心的渴望,他就是喜歡這個女人,爲什麼他要忍着?
她就該是他的!
徹底的!
夏蔚然惶恐的睜大雙眼,剎那間被嚇得連反抗都忘記了!
而林嶽的吻,也漸漸從溫柔變得狂野起來,長舌更是企圖撬開夏蔚然緊閉的齒貝,然,就在這一瞬,夏蔚然似是又清醒過來了。
咬緊牙關,不讓他得逞。
林嶽嘗試了好幾次都未成功,英氣的濃眉微微皺起,大手向下,然後突然扣住了夏蔚然那有些滲血的身子。
“啊……”夏蔚然頓時疼得大叫了起來,也讓身上的男人有了可乘之機。
“唔……”
夏蔚然打死都沒想到,林嶽竟然用這麼卑鄙的手段,但是同時,她也有些心寒不以。
難道,這次他真的是鐵了心嗎?
脣齒間,是不同於慕逸凡的清爽氣息,並不難受,可是卻讓夏蔚然渾身冷汗淋淋。
她推不開,甚至都無法合上下顎,男女之間的天生的差距,讓她驚恐,也讓她徹底的明白了,有時候,男人就是純血的野獸,經不得半點的刺激。
“唔……”夏蔚然低嗚着,渾身因爲強烈的疼痛,輕顫着,點點淚花,晶瑩的妝點在睫羽上,柔弱,更讓人心動不已。
“然然……”林嶽入魔的呢喃着。
太久了,真的太久了,爲了這一刻,真的一切都值得了!
“林……嶽……”夏蔚然沒有掙扎了,只是雙手還是抗拒的抵在他的胸膛上,“別這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