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志偉已經被美色衝昏了頭,哪能想到她到現在還有理智反抗,猝不及防被踢了個正着。
“啊!”男人的命根子,那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錢志偉頓時臉色煞白,雙手捂着下面跌下牀去。
但柳暮夏也沒好到哪裡去,她雙手撐着爬起身,卻發現渾身發軟,腦子幾乎已經是一片混沌了。
包,她摸索着,纔想起來被錢志偉給扔到門外了,全身熱的不對勁,這種陌生又可怕的感覺讓她心裡發慌。
榮嶼文,他還沒來麼?
這就是柳暮夏腦海裡最後的念頭,因爲她余光中看見錢志偉又爬起來,面目猙獰的撲了過來。
柳瑩好整以暇的在客廳坐着,就等着錢志偉完事給自己送照片出來,只要有這個,還怕拿捏不了她?
忽然大門的門鈴響了起來,她擡頭往監視器一看,臉色一變,他們怎麼來了?
喬樓滿臉怒氣,按了兩下門鈴後沒反應,直接擡腳開始踹門:“有沒有人?滾出來!”
榮嶼文一身黑色西裝,朝着成彥一揚頭,成彥不知從哪兒拿出兩個奇怪的工具,不到二十秒,嚴實的防盜門咔嚓開了。
柳瑩正站在門前,有些不知所措:“榮,榮大哥,你怎麼來了?”
榮嶼文深邃的眸子含着冰一樣:“柳暮夏呢?”
都進了家裡,她知道也遮掩不過去,乾脆一指裡面:“她來見她的朋友,兩個人在屋裡說話呢。”
反正進去看見什麼就不關她的事了,這麼一想,柳瑩隱隱還有些期待榮大哥看到這麼香豔場面的表情呢。
喬樓上前一握門把手,裡面鎖了,這回他沒猶豫,擡腿直接將門踹開。
緊接着臥室的場景讓他瞳孔一縮,整個人都顫了起來:“混蛋!”
此時錢志偉正忙着扒柳暮夏的衣服,看他的狀態,倒好像他是吃了藥的那個。
柳暮夏爲了神志清醒,咬的嘴脣鮮血直流,用最後的理智拽着她已經破碎不堪的襯衫。
“你找死!”喬樓眼睛都紅了,一把揪起錢志偉,沙包大的拳頭就往他臉上招呼。
柳暮夏依稀覺得自己看見了榮嶼文,緊接着身子一輕,整個人被抱了起來,鼻尖是熟悉好聞的藥香味。
她輕聲問:“是榮嶼文嗎?”
“是我。”榮嶼文用自己的外套將她裹着,她渾身都是血,不知道到底是傷到了哪裡,他碰的小心翼翼。
聽到他的聲音,柳暮夏的神經徹底一鬆,害怕和委屈涌了上來,她的手緊緊的揪着他的衣服,這次與前世不同,有人來救她了。
“榮嶼文,我好害怕。”柳暮夏帶着哭腔,話音一落再也支撐不住,徹底暈了過去。
榮嶼文手一頓,低頭看着她蒼白猶憐的臉,伸手給她抹去嘴角血跡,輕輕抱了起來。
有生以來,第一次,他爲一個女人揪住了心,幸好,他竟覺得有些後怕,若不是自己及時看到了她的信息……
“文哥?這個人?”成彥看着已經被喬樓打暈的錢志偉問。
榮嶼文垂眼,聲音冷的徹骨:“帶走。”
出了房間,柳瑩才一臉驚愕的迎上來:“這是怎麼了?剛纔不是說話說的好好的?”
榮嶼文森森的看了她一眼,顧及着柳暮夏需要及時治療,快步出了門。
但就是這一眼,讓柳瑩渾身打了個冷戰,看着雖然破爛,但還算完整的衣服,難道,並沒有成事?
成彥緊跟着出來,衝着柳瑩幸災樂禍的一笑,文哥明顯是動了真火了:“自求多福吧柳小姐。”
成彥和喬樓帶着錢志偉坐另一輛車,榮嶼文將她放在後座,抽了張溼巾給她擦臉。
柳暮夏剛纔是體力不支暈過去,但藥效還在,正渾身燥熱,冰冰涼涼的溼巾頓時讓她意識清醒了些。
下意識的一把抓住榮嶼文的手:“我,我難受。”
榮嶼文忙問:“哪裡疼?”
柳暮夏現在還哪兒能感覺到疼,她心裡下意識知道身邊是榮嶼文,再沒了那麼堅定的意志。
“熱,難受。”柳暮夏就覺得靠近他一點點,自己就能好受一點點,不受控制的往他的懷裡鑽。
榮嶼文身子一僵,低頭看向柳暮夏,她如水的眸子霧濛濛的看着自己,剛纔蒼白的臉色,這會兒變成漂亮的緋色。
他雖沒有過女人,可也明白這不太正常,何況柳暮夏平時就清冷矜持,怎麼可能有這種行爲?
“你。”榮嶼文抓住她亂摸的手,“中藥了?”
柳暮夏根本聽不清他說什麼,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聲音嬌嗔:“抱着我,我難受。”
柔弱無骨的身體一個勁往自己懷裡拱,榮嶼文感覺自己的溫度都升了上來,喉結動了動,一把拽開她:“柳暮夏,你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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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司機聽着動靜就不對,猶豫了兩秒,將前後座之間的擋板升了起來,未免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回頭就被炒了。
在你拉我拽中,終於回到了老宅,倒是榮嶼文鬆了口氣,已經大汗淋漓,趕緊抱着她回了屋。
吳振宣一早接到了信兒在等着呢,吳振宣一看她這神態,臉色就是一黑:“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灌這種下三濫的藥!”
“果然是?”榮嶼文眉頭擰的更深。
還好並不是烈性藥,吳振宣給她打了鎮定劑,看着手上和嘴角的傷口:“沒想到看着這麼嬌柔,性子挺烈。”
“用最好的藥,別留下疤。”她是明星,平時就很節制愛惜自己的身體,自然不願意留下瑕疵。
“放心,問題不大,就是估計被嚇着了。”吳振宣包紮好,“讓李嫂給她換換衣服。”
榮嶼文見她安然無恙了才放心,起身道:“你等着她醒來沒事了再走,我去處理點事。”
吳振宣先是點了點頭,見他眼神都不一樣了,忙道:“悠着點啊嶼文,別鬧出人命。”
榮嶼文冷笑一聲,直接乘電梯到了老宅的地下室,這裡極隱秘,連徐叔他們都沒來過。
最裡面的一間暗室裡,錢志偉被吊在牆邊,雙腳勉強點地,他的臉都快看不出模樣了,此時正一臉驚恐的看着拿刀的成彥。
“文哥?”成彥轉頭看着換了衣服的榮嶼文,他好久沒見過文哥穿這身黑衣了,“怎麼處理?”
榮嶼文接過他手裡的刀,手腕轉動了幾下,軍刀好像活了般在他的手裡翻花,看的錢志偉傻了眼。
本能讓他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才是最危險的,完全沒了在柳暮夏面前的囂張,顫抖着雙脣:“求,求放了我吧,我以後再不敢了。”
榮嶼文眼神沒有一絲溫度,聲音森冷:“放心,你沒有以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