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一號藝術街星巴克咖啡廳門前,秦冥也沒發現有車輛人員跟蹤,心中不免有些遺憾。
實際上並沒有人約姬如夢談事,之所以來這完全是配合秦冥引出暗中的變態狂,她比誰都想早日抓到那傢伙,恢復平靜的日子,免得天天提心吊膽。
“走吧,姬大美女請我去喝杯咖啡吧!”秦冥笑了笑,準備開門下車。
“稍等,先別開門!”姬如夢阻攔住秦冥,嫺熟的戴上口罩墨鏡和一頂時尚禮帽,甚至下車時還打了一把遮陽傘,簡直是武裝到了牙齒,包裹的嚴嚴實實。除非早知道她是姬如夢,否則肯定認不出來。
“你捂得這麼嚴實,不熱嗎?”秦冥打趣道。
這話換來姬如夢墨鏡下的美眸拋來一個大大的白眼,“幸災樂禍是吧?”
“我是關心你,別不識好人心。”秦冥狡辯道。
說話間,兩人走進咖啡廳,找了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下。
此時,上午十點半左右,咖啡館裡冷冷清清,沒有幾個客人。
服務員送上咖啡時,疑惑的看了姬如夢兩眼,因爲她覺得這個客人很奇怪,來喝咖啡居然還戴着口罩。
“你不把口罩摘下來,怎麼喝咖啡啊?”秦冥低聲問道。
“我又不是真得來喝咖啡的,裝裝樣子。”姬如夢道。
“要不我幫你吧,在口罩上開道口子,這樣既不暴露你的容貌,又能喝到咖啡,一舉兩得。”秦冥帶着一絲壞笑道。
“得了吧,我纔不聽你的餿主意。”姬如夢翻個白眼道。
“你不喝,那我可不客氣了。”秦冥在杯中放了一勺奶糖,不緊不慢的攪拌均勻,然後美滋滋的喝了起來,彷彿在喝瓊漿玉液,不時還吧唧吧唧嘴,大讚美味。
姬如夢也知道秦冥這是故意在氣她,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這種行爲就跟小孩沒什麼區別,沒想到秦冥這麼大人了,還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不過姬如夢也很懂得享受,不再理會秦冥,仰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享受着窗口透射進來的陽光,耳邊縈繞着咖啡廳播放的舒緩音樂,不失爲一種愜意的享受。
秦冥是醉翁之意不在咖啡,眼神的餘光邊注意着窗外的行人,默默的等待可能會跟蹤姬如夢的變態狂出現。
但是秦冥似乎猜錯了,一杯咖啡喝完也沒發現可疑之人,讓他大爲掃興。
“姬大美女別睡了,陪我去散散步吧,有益咱們出來辦事的目地。”秦冥隱晦的提醒道。
“好舒服,差點睡着了。”姬如夢伸展個懶腰,兩條膚如凝脂的白皙玉臂充分舒展開來,胸前的高聳部位顯得愈發挺翹,當真是風情無限,令人怦然心動。
秦冥摸了摸鼻子,暗自嘀咕:能不能別做這麼誘人的動作,多看幾次的話,沒有哪個男人能把持的住,我也不例外啊!
結賬離開咖啡廳,秦冥和姬如夢閒庭信步的走在街上,就好像一對正在談戀愛的情侶。
這裡是藝術街,街道兩側隨處可見
奇特的塗鴉、裝飾雕塑,充滿藝術氣息,不失爲文藝青年談情說愛的好去處。
可惜秦冥沒這麼高雅的藝術細胞,對周圍的環境絲毫不感興趣,隨便東看看西瞅瞅,大部分精力都留心觀察着有沒有人跟蹤。
正所謂功夫不負有心人,閒逛了十幾分鍾,秦冥總算髮了一個可疑人,他停在一處櫥窗前,藉着明亮玻璃的倒映,仔細觀察了一下跟蹤者的樣子。
那人看上去年紀不大,打扮非常新潮,身穿好似棒球服的寬大黑色T恤,類似迷彩的七分褲,足蹬板鞋,臉上戴着時尚遮陽鏡,看不出全部的容貌,手中還拿着鏡頭稍長的相機,好像攝影愛好者般不時拍幾張照片。
若不是秦冥注意到,這傢伙手中的相機多次停留在他和姬如夢身上,也不會引起他的懷疑,因爲很難將這樣一個潮男跟變態狂聯繫在一起。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秦冥徹底確定那傢伙確實在盯着他倆,遠遠的跟蹤着。
“總算沒白忙活,走吧,該回去了。”秦冥招呼一聲,返回咖啡館去取車。
“你發現有人跟蹤了嗎?”姬如夢壓低聲音問道。
“別亂看,有沒有等會兒你就知道了。”秦冥故意賣關子道。
“到底有沒有,快告訴我,也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姬如夢嗔聲道。
“有我在,不管有沒有人跟蹤你都不用怕,就算對方再變態,我一隻手也能擺平,保證傷害不到你。”秦冥信心十足的道。
回到車上,秦冥沒着急開車,悄悄的盯着那個潮男,發現這傢伙鑽入了不遠處的一輛白色小奧拓。
秦冥這才啓動車子上路,從倒車鏡看到那輛白色小奧拓緩緩跟了上來。
“不是我欺負人,你個小奧拓想跟蹤保時捷跑車,累死你也追不上。”秦冥戲謔的一笑,猛地加快速度,銀灰色保時捷跑車發出一陣低沉的轟鳴聲,猶如子彈頭般飛馳出去。
“啊,你慢點!”姬如夢猝不及防,身體後仰撞在靠背上,同時發出一聲驚呼。
“不好意思,忘記跟你打招呼了,繫上安全帶,坐穩了!”秦冥並未減速,腳下連踩油門,保時捷的速度直接飆到了一百邁以上,窗外的景緻飛速倒退。
那輛小奧拓唯恐跟丟,也開始加速,因爲油門過大,排氣筒冒出一團黑煙,性能跟保時捷根本沒法比。
秦冥若有心甩開後面的奧拓,保證一分鐘內讓他看不到車影,不過秦冥並沒有那麼做,保持一百邁左右的速度飛馳出四五分鐘,又開始減速,降到六十邁左右。
就這樣,秦冥帶着那輛小奧拓一路穿行,他通過車載導航儀觀察着路況,最後鑽入一條僅能容一輛車通過的小巷子,停了下來。
時間不大,那輛奧拓也鑽入了小巷,這才發現前方的保時捷停車了,他也停了下來,按動喇叭,好似在催促前車快走。
“後面的車看見了嘛,一直在跟着咱們,你在車上待着,我下去看看,問問他想幹什麼。”
說完,秦
冥若無其事的下車,對着奧拓司機招招手,喊道:“哥們,車上有扳手、螺絲刀等工具嗎?借來用用,我的車壞了。”
“沒有,你打電話找修理廠吧!”開奧拓的潮男迴應道,並未起疑心,可能覺得自己的跟蹤技術不錯,沒有被對方發現。
“沒有,那就借你用用!”說話間,秦冥來到車旁,猛地一把拉開了奧拓車門。
駕車的潮男大吃一驚,他的車門鎖着呢,還沒搞清楚怎麼就被輕易拉開了,一隻大手便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原來是你!”湊近後,秦冥的透視能力自動忽略潮男戴着的墨鏡,看清了他的容貌,發現這傢伙竟然是前兩天在珠寶展開幕式,姬如夢到場時,用防狼噴霧弄傷保安,企圖接近姬如夢,被秦冥快速制服的那個狂熱粉絲。
“你想幹什麼?謀財害命,攔路搶劫啊,我要報警抓你。”感覺掐着脖子的手鬆開一些,潮男掙扎呼喊道。
“別喊了,這裡地處偏僻,就算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秦冥邪惡的一笑,眸子中射出兩道如深冬冰凌般寒冷的目光。
潮男嚇得打個冷顫,不敢再呼喊,戰戰兢兢的道:“大……大哥,我是窮人,沒錢讓你劫。”
“把你加車賣了,也換不來我保時捷的一個輪胎,我會搶你的錢,別犯傻了。”秦冥輕蔑的冷笑道。
“莫……莫非你要劫色,你是……大哥,我的菊花沒洗。”
“閉嘴!”秦冥滿頭黑線,真想撬開這傢伙的腦袋看看是怎麼長的。“我沒興趣陪你胡扯,爲什麼一直跟蹤我們?”
潮男眼珠轉動,回答道:“大哥,我沒跟蹤你們,我走這條路是要回家。”
“還不說實話,信不信我捏斷你的脖子?”秦冥的目光變得更加冰冷無情,猶如兩把無堅不摧的利刃直刺心扉。
僅跟秦冥對視了一眼,潮男就感覺渾身發冷,好像被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兇獸盯上一般,哆嗦的更加厲害,額頭也冒出豆大的冷汗。“我說,我是在跟蹤你們。”
秦冥見這傢伙已被嚇得基本崩潰,鬆開了捏着他脖子的大手,繼續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在一號藝術街,誰告訴你的?”
“我聽到的,我有竊聽器。”
“竊聽器?你還會玩高科技的玩意!”
在秦冥的逼問下,潮男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都交待了。
這傢伙名叫畢常韋,別看年紀不大,卻是個勞改犯,十九歲跟人打架鬥毆,把對方打成重傷,被判入獄三年,去年年底才放出來。
出獄後,畢常韋遊手好閒,無所事事,半個多月之前,他從獄中結識的獄友那接到一個活兒。獄友給了他一個手機監聽器,讓他根據對方的行蹤,時不時的送一些死貓死狗過去。
找快遞送了幾次包裹,畢常韋才發現恐嚇的對方居然是紅得發紫的大明星姬如夢,這引發了他的心理不平衡,開始以殘忍的手段折磨死小動物,然後附上姬如夢的照片,送過去進行嚇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