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和胖子兩人一路說笑着,不大一會,便開着那輛卡宴回到了盛天大酒店。
這回經過酒店大門前,不用那些門侍去細認,一看是張少白的車來,趕緊屁顛屁顛上前給他開電子門,還分列在兩頭,向車內敬禮。
胖子這貨本來就愛裝B,現在一看這種狀況,自然就更要顯擺一下。當即一邊手握方向盤,一邊向那些門侍們直揮手,那派頭,與檢閱部隊的國家領導人也不遑多讓。
那些門侍們本以爲坐在車內的會是張少白,沒想到卻是先前那兩個窮小子,一時愣住,直到文青與胖子兩人下車後走出老遠,衆人的腦子裡還沒有轉過彎來。
這兩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夠把大少爺的車開着到處閒逛?
文青與胖子走進酒店大廳,並沒有看到張少白,卻意外地碰到了張少白的助理葉芷馨。
在這裡看到葉芷馨,文青並不覺得奇怪。畢竟,盛天大酒店是君盛集團總部所在地,葉芷馨作爲總經理助理,想必是在這棟大樓的某層上班。
不過,看葉芷馨的樣子,似乎有些焦急,這就讓文青頗覺得有些奇怪了。
“芷馨,看樣子你是在等我?”
看到葉芷馨正在左顧右盼的樣子,文青迎上前去,笑着問道。
“文青。”
葉芷馨點了點頭,點頭說道:“不是我要等你,是張總讓我在這裡等你。”
“張總……少白?”
文青聞言不禁一愣,與胖子交換了一下眼色之後,疑惑地問道:“少白哪去了?我們正準備還他車就回去了。”
“張總他……有件麻煩事要處理,他讓我在這裡接待一下你,等他處理完再過來與你會合。”
葉芷馨面上的憂色一閃即逝,故作平靜地回答道。
“少白遇到什麼麻煩事了?看上去挺着急的啊!”
文青顯然在葉芷馨的臉上看出了什麼端侃,不禁緊追一步問道。
“這……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張總他……主要還是去爲我解決麻煩。”葉芷馨面色一凝,喃喃地說道。
聽到這裡,文青更覺得非要問清楚不可,當即又問道:“你們到底遇到什麼事了,能不能告訴我?”
“其實……”
葉芷馨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清了清嗓子,說道:“文青,你還記得廣茂集團的那個敗家子杜小威嗎?”
“杜小威?”
文青一聽,腦中立即浮現出杜小威那一副吊兒郎當的紈絝樣,不禁皺着眉頭問道:“當然記得,怎麼,這傢伙還敢來騷擾你?”
“這個……倒是沒有!”
葉芷馨搖了搖頭,說道:“文青,自從你上次訓斥了杜小威之後,他也收斂了許多。他現在經常往君盛跑,已經不單純是來糾纏我,更多的是來拉張總去玩鬥魚的。”
“鬥魚?”
文青還是頭一次聽說過這種新鮮詞兒,不由一愣。
“這個我知道,鬥魚好像也是一種觀賞魚吧,不過比較好鬥,城裡的公子哥兒都喜歡養這些東西玩兒,以鬥魚比賽的形式來搏彩賭錢,而且賭得都是很大,通常都是百萬起步。”
葉芷馨還沒來得及解釋,胖子卻是搶着回答道:“少白養其他的觀賞魚興趣不大,卻喜歡養鬥魚,他家裡也養了各種雜七雜八的鬥魚,而且在以前各種鬥魚賭局中,也贏了不少。”
原來是種博彩的方式啊,那豈不是和以前的鬥牛,鬥雞,鬥蟋蟀差不多,都是有錢的公子少爺們玩物喪志的把戲兒。
一聽張少白竟是被杜小威拉去鬥魚了,文青不禁搖頭嘆息了一聲,他本來還認爲張少白是個頭腦冷靜,精明有爲的富家子弟。
現在看來,果然是人無完人,張大少似乎比杜小威這類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也好不了多少啊!
“既然少白有事,那我們就告辭了。”
索然無味地向葉芷馨說了一聲,文青正要拉着胖子回去,葉芷馨卻是面帶難色地說道:“文青,你能不能先別走?張總交待過我,讓我先招待一下你,務必等他回來,等下他還有重要事情要請教你呢。”
文青心中雖然對張少白竟也熱衷於賭博遊戲很是不滿,但他畢竟算是自己很看重的朋友,自己縱然有些不同意見,卻也不能因此看輕了張少白的優點。
想了想,文青便點了點頭,坐在酒店大廳的沙發上,安心等張少白回來。
文青是個愛靜,也能守得住靜的人。但胖子可就完全不同了,等不了一會,胖子就感覺如坐鍼氈,想方設法找葉芷馨聊天。
見葉芷馨不理自己,胖子討了個沒趣,便又找起酒店裡那些漂亮的服務小姐們聊了起來。
胖子長得雖然讓人不敢恭維,但那些服務小姐可都是些勢利的小姑娘,一看他與張少白關係這樣好,都巴不得接近這位胖爺呢。
頓時,胖子就如一隻香餑餑,被一羣嘰嘰喳喳地服務小姐們圍着。而胖子也是安得其樂,立馬展開他縱橫捭闔的吹牛本事,海闊天空地亂吹起來……
文青坐在沙發上,一邊耳聽着胖子的海吹山捧,一邊閉目養神。
大約等了半個多小時,才見張少白三步並着兩步地趕了回來。
“你們都在幹什麼,上班時間不做事,湊在這裡嘰嘰喳喳,不嫌煩人嗎?”
此時的張少白,臉色頗爲灰敗,剛一回來就看到大廳裡衆人正圍着胖子鬧成一堆,本來就不怎麼好的情緒更加亂了起來,衝着那羣服務小姐們大吼了起來。
張少白爲人隨和,平時絕不輕易發怒,衆人還從來沒見過他當衆發過這麼大的火,當即都嚇得四處分散而開,就仿如一羣被驚嚇了的兔子。
“喂,少白,你這樣就很不夠意思了,胖爺我正說得來勁呢,就被你這一通悶炮給轟了?胖爺很不爽啊……”
胖子正爲自己找到了一羣粉絲而暢爽,突然被張少白這一嗓子給驚斷,立馬便不爽了起來。
張少白卻是根本就不理他,而是疾步向文青走了過去。
而面對文青時,張少白的情緒也立即緩和了許多,很是疲憊地坐到文青的對面,強作溫顏地笑道:“青子,讓你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文青睜開眼,揉了揉兩眼中間的肌肉,看了張少白一眼,淡然說道:“看你的樣子,這次應該是輸慘了吧?”
“你……怎麼知道?”
張少白聞言一驚,整個身子更是從沙發上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