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性,但他卻絲毫未曾畏懼。
他的本意就是要將這夥渣滓全部清除乾淨,既然他們要來,就索性一起上吧!
“七哥,你是不是發現關小馬的秘密了?”
想到這裡,再看一眼門板七這副焦急的神色,文青更加確定了心裡的想法,不由問道。
“正是!”
門板七聽罷,正色說道:“關小馬是明湖區的老大,所佔地盤比肖正揚要大得多,這人十分強橫,連東華市道上的總瓢把子金大牙都不放在眼裡。肖正揚剛出道那會,原本是跟着關小馬混的,現在雖說是拉了隊伍佔了濱江區,但在關小馬面前,還是以小弟自居的。而肖正揚那些擺不上道來的生意,也都是關小馬暗中提供的……”
聽門板七說到這裡,文青赫然已有所悟。敢情這肖正揚雖然可惡,卻還不過是個二道販子,東華市內這最大的惡瘤,原來是這個自己還未曾謀面的明湖區大佬關小馬!
“嗯,七哥,我知道了,你就不妨跟我說說,關小馬最近與肖正揚之間又做了哪些非法買賣?”
得知了這兩個大佬之間的利益關係之後,文青更是在心中立下鐵誓,一定要將這羣遮掩晴天的渣滓盡數拔除,還社會以朗日!
“好!”
聞言之下,門板七點頭說道:“肖正揚這人十分精明,涉及到違法之事,他是不會親自出面的,都會派自己的狗頭軍師來跟關小馬接觸。而關小馬也不笨,同樣是安排他的小弟去做。他們昨日在王家亭的至尊無雙酒店裡接頭,我安排過去的兄弟偶爾聽到,他們現在正在做販賣人口的勾當。”
販賣人口!
文青一聽,不由心神一震,驚得自座位上跳了起來,失聲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是人販子?”
“咳,若說是人販子,還真是高估了他們!這些人簡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聽罷文青之言,門板七面上盡是憤怒之色,冷哼了一聲喝道:“據我探知的可靠消息,關小馬手下有個叫大頭的厲害角色,專門負責爲他在全國各地拐賣婦女兒童。那些被他們拐來的婦幼,不是被賣到窮山溝裡去,就是被他們打殘廢了充殘疾人四處乞討,爲他們牟利。這幫人渣,簡直就是喪盡天良,豬狗不如!”
說到這裡,門板七再也竭制不住心中的怒火,重重一拳擊出,直砸得茶几上的茶水都側翻一桌。
門板七的憤怒,也是深深地感染到了文青。此時此刻,他心中除了在激憤的同時,也在爲能夠結交到門板七這樣的正直漢子而感到驕傲。
雖說門板七是個混混,也曾幹過欺負人的事情,可他做人還至少有底線,懂得什麼什麼叫着道德操守。而如關小馬,肖正揚之輩,爲了牟利竟然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七哥,你所說的這一切,是否有確切的證據?”
在這一瞬間,文青腦中想了很多東西。甚至於,一道電念閃過心頭,讓他隱約覺得,儲姐小兒子的失蹤,或許跟關小馬的犯罪集團有着直接的關係……
“我那位兄弟,只是被派到王家亭的身邊行事。而肖正揚,王家亭一夥,對於關小馬集團涉足不深,自然是掌握不了什麼確實證據的。”
聽罷文青的詢問,門板七的眉頭卻是不由地皺了起來。
“不過,王家亭在陪關小馬那邊派來的接頭人喝酒時,曾套出了一些有用的線索。”
然而,緊接着門板七又說出了一個令文青頗爲振奮的消息:“據說關小馬在東華市郊的某處,設了一個隱蔽的窩點,專門藏匿那些從全國轉過來的婦女兒童。關小馬這人生性多疑,他不相信自己的手下會絕對忠誠於自己,雖然表面上把這個窩點交給大頭。實際上,直接的領頭人,卻是他的外甥郝遠。”
“郝遠!”
聽到這個名字,文青的心神不由得一突。
看來,自己先前與郝遠的交鋒,還真是一點都沒有錯。即使他不來惹自己,自己也要去找他算算帳。
“好,七哥,你說的我都明白了。你回去告訴那位兄弟,讓他繼續在暗中調查,但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其他的由我來處理。”
聽罷門板七說的這一切,文青鄭重地交待了他幾句,這纔將他們送出了公司。
現在,一系列的事情堆到了面前,讓文青暫時難以理清頭緒。但有一點卻是勿庸置疑的,那就是儘快地打掉關小馬這個地下販賣集團。
這種事情,雖說自己有心爲之,但他終究只是個平民,並不適合在明裡調查此事。不過,對於這點他倒是用不着擔心,有韓憐在,他完全可以借協助警方的名義出馬。
想到這裡,文青迅速地理清了思路,拔通了韓憐的電話……
濱江區,至尊無雙大酒店。
某個豪華包間裡,酒店的幕後老闆王家亭,正親自作陪,設宴招待對他而言十分重要的客人。
而這位客人,不是別人,正是明湖區地下世界大佬關小馬的親外甥:郝遠。
關小馬沒有子女,對這個親外甥可是親得如同己出一般,百般疼愛有加。而郝遠也正是仗着他的寵愛,在東華市橫行無忌,無人敢惹。
然而,這位沒人惹得起的太歲,不但被人給惹上,還在頭上動了土。
啪!
此時,郝遠正坐在酒席的首位上生着悶氣,再一想到文青在自己面前擺出的囂張氣焰,就更覺得一股無名之火直躥上來,猛地一掌重重地拍在桌上。
席間,柳書豪也被王家亭邀來陪席。見此情景,王家亭連忙向柳書豪使了個眼色。
柳書豪會意,當即便笑意盈盈舉起一杯酒,來向郝遠敬酒。
然而郝遠這位衙內卻是毫不領情,鐵青着臉將手臂一揮,便打落了柳書豪手中的酒杯,喝道:“不喝,本少爺現在正煩着呢,哪有心情喝酒!”
柳書豪先前也是豪門闊少,又在誰的手底下拂過面子?卻是沒想到今天虎落平陽,卻是連番受辱,而且在郝遠還三番兩次對自己呼來喝去,簡直是無法容忍。
手臂被打落,盛滿酒的酒杯也咣鐺一聲摔得粉碎,柳書豪昔日的驕傲與尊嚴,也正如同此時被摔碎的酒杯一樣,蕩然無存。
“哈哈哈……”
王家亭是個老江湖,察顏觀色的功夫可是了得,一見柳書豪正臉色鐵青地立在當地,現場氛圍很是不和諧。當下便對柳書豪使了個眼色,將他按坐下來。
而後又嘻嘻笑着對郝遠說道:“郝少你也用不着這樣煩,不就是個小小的文青嗎?咱們有的是機會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