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什麼高風亮節,你是不是在說反話呢,笑我有錢不賺真癡傻?”文青白了這胖貨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嘿嘿,如果是其他人開價你不賣,我還真的認爲你傻。不過……”
胖子嘿嘿一笑,一張胖臉上露出由衷地感嘆道:“對於剛纔那傢伙,老大你還真該用這種方法來治他才行。”
“剛纔那傢伙?”
一聽胖子說得信誓旦旦,文青倒是被他拔起了興趣,問道:“那傢伙口口聲聲提道他們家少爺,好像很牛B一樣,不知道他家少爺究竟是誰啊?”
見文青相問,胖子倒是沒有着急回答,而是看了一旁的張少白一眼。
自那山羊鬚一出場,張少白的臉色就很陰沉,沒有多說一句話。現在聽文青相問,這才苦着臉說道:“那傢伙口中的少爺,不是別人,正是陳良材!”
“陳良材?”
文青聞言一愣,不過立馬醒過神來,冷哼一聲道:“難怪這奴才這樣牛B哄哄,原來是仗着主子的勢啊!看來,這回我算是把這個陳大少徹底得罪了。”
“青子,要不我找人從中調和一下,請陳良材來吃頓飯?”張少白也顯得憂心忡忡,皺着眉頭說道。
“不用!”
文青揮手斷然拒絕,冷笑道:“少白你不用爲我擔心,我既然敢拒絕他,就絕不會怕他。我看這陳大少究竟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他爹是公安局副局長,他自然不敢在明子裡生事,可就擔心這小子背地裡使壞。”
張少白依然很是擔心,畢竟,民不與官鬥。倘若陳良材藉着他老子的勢,還真不是他們這些平頭百姓能抗衡的。
“少白你就放心吧,我心中自有分寸!”文青怕他擔心,裝着蠻不在乎地樣子寬慰了張少白幾句。
“嗯,那你要多加小心,有什麼處理不好的地方,我們到時再想辦法。”
事到如此,張少白也只有見機行事了。看文青這樣硬氣,說不定還真是那陳良材的剋星呢!
“對了,青子,兩塊心材已經賣了,你還要不要去樓上的拍賣會看看?”
幾人邊說邊走出了賭木場,張少白忽然問道。
文青回答道:“既然來了,自然是要去見識一下的。”
“那好,我們走吧!”張少白答應了一聲,便帶着兩人走進電梯,直接去往位於酒店頂層的拍賣現場。
……
三人的時機似乎總是把得極準,等電梯打開,他們剛剛步入到拍賣大廳,這一場讓衆人期待已久的拍賣大會,正好剛剛開始。
本來,能夠被允許進入拍賣會的,都是得到酒店及拍賣行許可的人士,方可依序登記才能拿號進入。
但文青與胖子兩人是張少白直接帶進去的,無疑享有極大的特權,直接拿了號,三人便走進早就爲他們安排好的貴賓包廂。
大廳中的拍賣剛一開始,便如火如荼地在進行着,一件件拍品正在井然有序地被高價拍出。
這雖然算不上正規的拍賣會,但與會者無疑都是有身份地位之人。因此,每一件所拍出的物件,也絕對不會是凡品,最終的成交價,絕對都是以十萬作單位的。
作爲一名收藏愛好者,張少白雖然也是主辦方之一,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所相中的每一件藝術品,花了兩百多萬,買下了幾件青銅擺件及部分瓷器。
收藏只是有錢人弄的把戲,文青對此沒有多少興趣,更是沒有這種閒錢去買。
剛開始,他一直都是靜坐旁觀,可是,就在拍賣會即將接近尾聲時,當拍賣師拿出一塊紅色的玉石,呈現在衆人面前時,文青頓時被震撼到了。
外形呈紅色的玉石,在自然狀態下生成的,通常有和田紅玉,紅寶石,瑪瑙,等等,但這些自然生成的玉石,顯然並不是此時出現在拍賣師手中的那種類型。
“大家也都看到了,這塊玉,並不是普通的紅玉,而是一塊血玉。”
拍賣師表情平靜的將那塊血玉放在燈光之下,好讓拍賣廳中所有人都可以瞻仰到這塊玉的風采。
等到衆人的目光全都刷地一聲投過來之際,拍賣師這纔有條不紊地介紹道:“大家都知道,血玉,一般分爲兩種。一種是指在西藏雪域高原出產的一種紅色玉石,名爲‘貢覺瑪之歌’,俗稱高原血玉。這是一種在土壤深處受到鐵元素氧化分解後沁入玉體,從而生成的原始玉石。還有一種,便是我們在臺上所看到的這枚千年血玉。”
說到此處,拍賣師的目光環掃了衆人一眼,繼續介紹道:“千年血玉,它不單單是指某一種玉,而是指滲入了血的所有玉石。不管是翡翠,和田,還是黃玉,白玉等等,只要真的有血沁入玉體,便可以稱爲血玉。血玉的形成,與屍體有關,當人落葬的時候,作爲銜玉的玉器,被強行塞入口中。若人剛死,一口氣嚥下當時玉被塞入,便會隨氣落入咽喉,進入血管密佈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漬,血絲便會直達玉心,便會形成這種極爲華麗的千年血玉。”
拍賣師的這一番講解,立即引起了臺下的臊動,甚至有人面帶不屑地說道:“你就不要危言聳聽了,大家既然坐在這裡,都是懂行的人。你所說的那種滲了血的千年血玉,在歷史上也許有,但都不過只是傳說而已,並沒有多少人見過真正滲了人血的血玉。科學都已經證明血是不可能會滲進玉石之中的,至於市場上所流行的血玉,大多是黑心商人用劣質岫玉放入鐵鹽水溶液浸泡染成的。要不就是把玉種入羊和狗等動物的身上,隔幾年後再取出來,也會形成這種血玉。而事實上,這種造假形成的血玉,紅色呆板,僅顯於玉表,一點也不豔麗,根本就不具備收藏價值。”
人羣本就臊動不安,而隨着這人的話音落地,全場更是落下一串噓聲。誠如此人所說,大家都是收藏方面的高手,對於所謂的千年血玉的這些歷史,自然是知曉的。
拍賣師並非收藏家,他也只是照本宣科地作了幾句介紹,沒想到當場被人揭穿,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當下便難堪地向衆人一攤手,說道:“這位先生說得也許有理吧,不過,我要說的是,本拍賣行拍出的所有物件,都是經過鑑定師鑑定過的。這的確是一塊滲血的玉石,底價五萬,第一次,請大家加碼!”
拍賣師雖然說得信誓旦旦,但大家都自認都是見多識廣的明眼人,既然明知這塊千年血玉有問題,誰還會傻乎乎地來競拍呢?
畢竟,真正滲血的千年血玉只是傳說,誰也沒見過,科學更是證明不存在滲血的玉。
而作假染紅的劣質玉石,最多隻值幾百幾千,就算是來自西藏的高原血玉,恐怕也不值這底價五萬,誰要是拍下來,那豈不是傻缺一個麼?
“底價五萬,第二次,請問有人加價嗎?”拍賣師高舉拍賣錘,環掃臺下一眼,已經第二次報價。
然而,臺下衆位行家裡手就仿如約好了一般,個個面帶不屑,絲毫沒有爲這塊不存在的血玉競價的意思。
“底價五萬,第三次,請問……”
拍賣師很無奈地第三次報價,似乎已經意料到,這塊所謂的千年血玉,就要流拍了。
“這玉我要了!”而就在拍賣師即將要宣佈這件拍品流拍時,卻聽臺下傳來一個懶洋洋地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