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降落在了維多利亞一座簡易機場內,這裡是勞拉事先就叫人打通了關係尋找的降落點,在這裡還能弄到卡塔爾航班的機票,如果是這樣的話徐青就不用拿出他那本殺人執照了。
飛機降落不到五分鐘就有兩個赤膊黑人很殷勤的推着油車過來加油,同來的還有一位穿着西裝的胖黑人帶着一票白人走了過來。
姚婧認識這個黑人,低聲提醒道:“這是維多利亞最有辦法的黑幫頭子,人們叫他笑臉瓦西,你的機票就是他幫忙搞定的,還有他最喜歡請白人保鏢。”她一邊說一邊從機艙裡拿出了一個沉甸甸的小包,徐青一眼望過去就知道是金磚,還是剛到手不久的那批贖金,勞拉倒是懂得借花獻佛。
笑臉瓦西一直都是沉着臉的,他身旁的保鏢手掌很自然的虛拍在腰間,只要很小的一個動作就能拔出腰間的手槍,見到對方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徐青不禁得皺起了眉頭,暗暗腹誹道,這傢伙傻了吧,送個機票至於緊張成這樣嗎?
瓦西走到兩人面前站住,突然咧嘴笑了,那一口白牙格外晃眼,這貨的笑容很燦爛,笑起來臉上每一塊皮膚好像都在笑,左右兩邊臉頰的笑容相當對稱,這一笑讓人感覺到如沐春風,笑臉瓦西果然是名不虛傳。
“親愛的姚,你又用彈鋼琴的手來開飛機了,你是世界上最棒的飛行員,歡迎你!”瓦西張開雙臂對姚婧就是一個熊抱。
好在姚婧反應極快,身子一扭巧妙的躲過了這大黑熊一撲,把手中的小包順勢塞進了他懷裡,笑道:“瓦西,這纔是你最喜歡的東西,勞拉請你準備東西呢?”
瓦西打開包上的鈕釦看了一眼,裡面是幾塊黃燦燦的金磚,這東西無論在那個國度都是硬通貨,特別是貧瘠的非洲國度。
“很好,感謝勞拉的慷慨,相信我們以後的合作會像黃金一樣讓人愉快,你的朋友我會派人送上飛機的,不過身上如果帶了違禁物品的話必須辦理託運,要知道這段時間飛在天上也不安全。”
瓦西現在一直都在笑,全身心的在笑,眯成了窄縫的眼睛不時打量着徐青,他好像在思考這位黃皮膚的年輕人爲什麼會讓原子女王這樣看重,還沒到就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他和勞拉不僅僅是這一次的交易,否則也不會獲得幾大塊金磚的酬勞。
姚婧嘴角一揚道:“這位徐先生有兩件冷兵器是從來不離身的,你就不能想辦法通融一下嗎?”
瓦西聳了聳肩攤開了手掌:“不好意思,我已經想了很多辦法,所有冷兵器都可以當成是旅遊紀念品託運,如果是槍就沒辦法了。”
這些金磚甚至可以說是給瓦西做樣板的,以後還會有更多的金磚通過他的渠道變成現金,當然他在其中抽取的佣金數量也是相當可觀的。這位黑幫頭子從某種意義上說就是異能者聯盟的眼線和拍檔,島上需要的生活物資他都可以提供,當然這並不是白給的。
徐青其實老大不願意讓龍淵劍離身,可他又不想橫生枝節,點頭道:“託運無所謂,爲了大家的安全可以理解。”
瓦西笑道:“謝謝徐先生理解,下午三點就有一班飛往華夏京城的飛機,趁着還有時間我想請兩位共進午餐,要知道飛機上的食物可是相當難吃的。”
盛情難卻,兩人跟着瓦西和一衆保鏢出了機場,這裡已經有三輛霸氣十足的路虎在那兒趴着,九個人三輛車倒是很好分派,不過瓦西和徐青坐到了一輛車,而姚婧和兩名保鏢坐了一輛,這種分派方式有些特別。
車子在並不寬敞的大街上行駛,徐青注意到路上的行人並不多,像這種以旅遊業漁業爲主來支撐的島國並不是一年當中自然也分爲淡季和旺季,現在正值旅遊淡季,街上人少很正常。
瓦西好像對徐青很感興趣,這一路不停的問這問那的,讓他有些不勝其煩,心裡暗罵,這廝哪裡像什麼黑幫老大,簡直就是個八卦的婆娘,恨不得拿塊膏藥封了這丫三八嘴……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證明了瓦西的確是個黑幫老大,就在車子行駛到一條兩邊都是商鋪的路上時,從路邊兩個商鋪裡衝出來一羣手持ak47的黑人,這羣人不下十五個,一前一後用槍對準三輛路虎駁火。
噠噠噠——在ak47子彈的強穿透力下路虎的防彈玻璃被打出了一圈圈網紋,前後兩臺車裡的白人保鏢都拔出手槍藉着車身的掩護向黑人襲擊者射擊,可瓦西所在車內的白人保鏢突然間拔出槍指着他額頭扣動了扳機。
呯呯呯——保鏢對着瓦西連開三槍,然後槍口一偏對準徐青又扣下了扳機,呯呯——兩顆子彈射向他面門,這分明就是不留活口的做法,這位白人保鏢很有信心在這種近距離開槍準確率可以達到百分百,沒有人能躲過。
可他還是錯了,飛出的子彈並沒有傷到瓦西和徐青半根汗毛,人家沒事人似的用異樣的眼神望着他,那模樣彷彿是在鼓勵他再開幾槍,十五發的子彈還沒用掉一半,完全不用節省的。
白人保鏢舉着槍張大着嘴巴,眼望着對面的年輕人,只見他正把攢緊的右拳慢慢展開,然後側傾,一顆顆子彈從手掌邊沿落下,不多不少正好是五顆。
瓦西又笑了,看來他這次選擇跟這位徐先生同坐一輛車是很正確的,一位能空手接住子彈的超級異能者,在他看來這種神乎其神的手段簡直太讓人放心了,跟這樣一位異能者在一起根本不用擔心什麼,外面那幾個傢伙根本就是傻瓜。
徐青淡淡然望着對面的白人保鏢說道:“我最討厭的就是吃裡扒外的傢伙,現在你可以選擇打光所有的子彈,然後跳車滾蛋。”這種懲罰已經不能算是什麼,主要是他不想殺人,厭倦了。
白人保鏢呆了一呆,扣住扳機的手指果斷往內一縮,可槍卻沒有響,接下來他感覺自己的身子就像被高能彈簧撞了一下,直接撞開了虛掩的車門飛到了槍戰最激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