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紳士殺手網站從今天起在互聯網上消失了,而且所有買兇殺人的客戶資料全部泄露,一時間在全球範圍內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殺手網中的客戶資料和他或者她買兇的價格全部公開,買兇者跟被殺者之間的關係也迅速浮出了水面。
有老公買兇殺老婆騙保險的、有政敵之間互砍的、也有原配小三之間死磕的、各種情殺、仇殺、甚至於很多匪夷所思的買兇原因,充分揭示了各種虛僞醜惡,值得一提的是黑紳士接的訂單裡面有十餘條是刺殺各國政要官員,甚至還有總統兩枚。
這些消息曝光後不到十二小時,就有十個國家把黑紳士列爲頭號恐怖組織,老美黑炭頭奧巴反應最爲強烈,立刻發佈全球懸賞,通緝黑紳士高層首腦,因爲這幫傢伙居然接下了刺殺他的訂單,而且價錢還只有二十萬美金,對於老美一哥來說這簡直就是白菜價,光這點就足以讓奧黑暴跳如雷了。
值得一提的是有個刺殺米西爾根屠夫的訂單,價錢剛好是二十一萬美金,也即是說老美一哥連個殺豬的屠夫都不如,不能忍,山姆大叔大嬸都不能忍啊!
其實黑紳士殺手也有苦衷,因爲這個組織有條規矩,一個刺殺目標能有一個價位,而且一旦定下就不能改變,這個刺殺奧巴的訂單還是他在哈弗大學擔任法學主編時接下來的,鬼知道這貨在短短的十年餘內政治生涯會產生前所未及的飛躍,成了老美一哥,這個白菜價訂單就長期擱置了下來,直到曝光才激起了軒然大波。
牆倒衆人推,黑紳士在光榮成爲全球老鼠之後還經歷了一場噩運,那就是在短短十小時內組織九成銀行賬戶裡的錢莫名其妙的轉給了國際紅十字會,真是漏屋又逢連夜雨,曾經牛極一時的殺手組織徹底悲劇了,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銷聲匿跡。
徐青並不知道E度傳奇創造了一個互聯網反恐的奇蹟,只以爲馮安華叫他的朋友們把黑紳士網站幹掉了,怎麼也不會想到這羣互聯網上縱橫的天才們居然會把一個老牌殺手組織黑爆了,現在已經不可能再派殺手來追殺何尚,只不過汪振東白死了。
剛鬥了幾把地主,門口突兀間傳來一聲犬吠,緊接着房門被撓抓得嚓嚓作響,徐青笑了笑走過去打開了門,胖墩前爪一擡撲了上來,小傢伙現在立起來有一米半,體重至少超過了五十斤,已經是條標準的大狗了,被它一下撲到身上那力度可不輕。
徐青習慣性的伸手撫摸着胖墩兒毛茸茸的大腦袋,感覺有些膩手,同時還有一股子難聞的黴酸菜味道,衝得他不禁皺了皺眉頭:“小傢伙,你從哪裡沾了這股子怪味,小心泡不到妞兒。”
話音剛落,只見一身黑色職業裝的秦冰快步走了過來,手裡還拿着一根狗鏈子,見到徐青在跟愛犬逗趣忍不住掩嘴失笑道:“這傢伙今天跳進公司後面那條髒水溝裡抓烏龜,結果弄得一身臭味,我正準備回來幫它洗個澡,你回來得正好,這事兒就交給你了!”
“抓烏龜?”徐青神情一愕,話說天鴻珠寶成立公司前後他根本沒沾過眼,現在連公司大門是往哪邊開的都不知道,就更別說什麼髒水溝了。
秦冰似乎猜到他會是這樣一副模樣,佯慍道:“你這甩手掌櫃每天忙得腳不着地的,只怕早看不上那點小生意了,前天薛老過來還在嘆氣,說什麼你是琢玉的天才,卻不是琢玉的料子。”
徐青尷尬的笑了笑道:“其實我也想呆在家裡,可有的事情根本是沒辦法事先預料,只希望這次能久待上一段時間。”
秦冰皺眉道:“你已經長大了,有的事情我不想多說,只不過你別忘了現在還是學生,大學畢業證是肯定要拿的,像這種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不好……”話說到一半就沒了下文,因爲這廝已經帶着胖墩跑進了浴室。
幫狗洗澡的確是一件技術含量比較高的事情,徐青帶着胖墩兒在浴室裡折騰了一小時左右纔出來,胖墩也成了江城市第一條會泡浴缸的狗。
牽着狗跑下了樓梯,隔老遠就能聞到一股子糖醋味道,不用看都能猜到,嫂子一定在做她最拿手的糖醋魚了,回憶起那久違了的美食,徐青忍不住誇張的吸了吸鼻子,那模樣活像個聞到了粉味的癮君子。
這時秦冰從他身後走了過來,手裡還拎着一瓶紅酒:“傻站着做什麼,去餐廳啊!”
徐青一楞,下意識的問道:“曾嫂回來了麼?她不是請了一個禮拜假的麼?”仔細一聽,廚房方向分明還有鏟子碰鍋響,一定是有人的。
秦冰笑道:“不是曾嫂,你絕對猜不到廚房裡是誰。”
徐青雙眼一眯,朝廚房方向望了一眼,見到了一個在竈臺前忙碌的身影,還是個女人,當他用透視之眼看清楚對方的面孔時,心裡真感覺有些訝異,正把一條紅嘟嘟的糖醋鯉魚裝盤的居然是曾嫂的女兒韓雪。
說起韓雪還真是很久沒見了,自從她腿上恢復以後就沒見過了,咦!她這身衣服好像在哪裡見過,徐青一轉頭,看到了秦冰身上那套黑職業裝才猛的悟了過來,兩人的裝束就是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難怪會瞧着眼熟。
“怎麼樣?猜不出來吧?可以給你個小提示……”秦冰今天心情顯然相當的不錯,居然做小女兒態跟徐青逗趣起來。
徐青微微一笑道:“不用提示了,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廚房裡面做菜的人應該跟曾嫂關係十分密切,而且很有可能還是公司的員工,不知道我猜得對不對?”
這回輪到秦冰驚訝了,她瞪眼望着徐青,呆了十秒左右才難以置信的說道:“你是怎麼猜到的?說個名字來聽聽!”
“韓雪,曾嫂的女兒,以前還在咱們家裡養過腿傷的那位……”徐青似笑非笑的望着嫂子,故意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臭屁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