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黴,鳥掉殼,這兩個負責巡邏的海盜很悲催,他們不該在一個倒黴的時間跑到甲板這邊來遛彎,現在一個被踢碎了膝蓋,一個被割掉了耳垂,光這樣不算倒黴,現在還被人塞到了廁所裡。
徐青就近找了個廁所把這兩個點了穴塞進去,然後直接返回了房間,進了門才發現唐大少還捧着皮箱看碗,這可是件稀罕物,瞧他那樣兒這碗比一大漂亮姐剝光溜了站在面前騷首弄姿吸引力還大。
“咳咳!”徐青乾咳了兩聲想引起大哥的注意,誰知唐大少擡頭閃了他一眼,嘴裡嘟囔道:“喉嚨癢癢就去弄點胖大海吃,別在哥面前博同情。”說完話繼續欣賞曜變天目碗,這物件很顯然是看不夠的。
徐青只能快走兩步上前,把頭湊到唐大少跟前說道:“哥,船上有海盜。”唐國斌眼皮都沒有擡一下,低聲道:“有海豹關我屁事,那玩意不好吃。”
徐青真被這哥們打敗了,一羣殺人不眨眼的海盜愣是被他叫成了憨態可掬的海豹,而且還成了一道不好吃的菜,這哥們真是太有才了。
“我說的是海盜,他們準備打劫一個姓霍的富商,打劫完了把船炸沉,你手上的玩意肯定會在不久的將來被打撈起來。”徐青現在有種砸掉這碗的衝動,不就是一隻上面有花紋的碗麼,至於迷成這樣麼?
唐大少這纔回過神來,皺眉道:“你小子說什麼海盜炸船?我怎麼就聽不懂你說些什麼。”他剛纔十句話聽進去了半句,想他能懂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徐青只能耐着性子把剛纔發生的事情重新講了一遍,長話短說。
唐大少聽完馬上就明白船上發生了大狀況,稍有不慎整艘船上的人都會變成海產,這事兒必須得優先解決。他依依不捨的望了幾眼曜變天目碗,這才咬牙蓋上了箱子,沉聲道:“說吧,該怎麼做?”
還沒等徐青回答,他就彎腰伸手從牀底下拖出個長條形皮箱打開,從裡面取出了兩把刀,一柄是村正妖刀,另一把是奪來的雷切刀,兩把刀一長一短,佩戴在腰上瞧着有幾分彆扭。
徐青笑了笑道:“咱兄弟這次是要做好事,那就得儘可能不留名,最好是學老雷那樣的,”人肯定是要救的,問題是他不想暴露身份,安安心心回國纔是真理。
唐大少笑道:“這個簡單,你不是有那啥面具嗎?隨便弄兩個往臉上那麼一貼大方走過去把那些海盜一股腦剁了,反正都是些禍害人的玩意,全宰了往海里一丟就清潔溜溜了。”
其實在公海上犯了人命處理屍體的方式最簡單,往海里一丟就好,不用多久就成了海里各種食肉魚的福利,最好是丟到有鯊魚出沒的海域,在屍體上戳幾個血窟窿就行。
徐青皺眉道:“沒必要都殺了吧,海盜也是人命,儘可能留活口,到時候讓船上的人自己搞定。”
唐大少點頭道:“隨便,你說超度了他們全做和尚都行,我就是覺着麻煩。”徐青笑着一指裝着曜變天目碗的皮箱道:“拜託你把這玩意寄存到皇普蘭手上,等完事了再取回來就好。”
唐大少點頭道:“那你等着,哥送完東西馬上就回,就讓那倆婆娘乖乖呆在房間,別跑出去折騰。”說完立刻起身,拎着那隻皮箱直接出門離開。
徐青低聲嘆了一口氣,從口袋裡掏出兩張面具放在離牀不遠的牀頭櫃面子上,然後走到飲水機旁拿起個塑料杯子裝了些水過來,用指尖蘸了慢慢彈到面具上,這玩意要時刻保持水份不流失,這樣的面具貼在臉上除了更舒適外還能看上去有些水份。
嘭!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唐大少探進來半截身子對他招了招手,瞧那表情好像有什麼頂頂重要的事兒要跟他商量似的。
徐青走到門口,對面的唐大少說道:“皇普蘭在房間,那個叫白露晞的女人沒在,好像是受了什麼邀請吃白食去了,那婆娘除了胸大外智商有限。”
徐青只能無奈的點頭道:“沒辦法,咱哥倆只有在揍海盜的過程中慢慢找人了,說不準她這時候就縮在哪個犄角旮旯裡等咱們過去呢!”
唐大少笑道:“行,那就一邊揍人一邊找人,這事兒蠻有新意的,別墨跡了,出發!”兄弟倆剛纔已經談好了,一旦開始行動倆人就分開,這樣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控制局面,徐青的目標是餐廳,而唐大少第一個目標是駕駛室,這兩處都是重中之重平,一定要鼓搗清楚緩急輕重。
徐青伸手把面具啪一下貼在唐大少臉上,用巴掌連拍帶揉的鼓搗了幾下,然後大拇指和食指掐住做了個OK的動作,現在不需要太多語言了,用手上的本事吃飯。
遊輪上的餐廳就在三層,喬裝之後的徐青並沒有上電梯,他甚至連樓梯都放棄不用,就站在甲板上仰頭打量了一下樓上,雙腳在地上一蹬身子好像沖天炮般騰空而起,手掌往前探出,瞬間抓住邊沿的護欄一個漂亮的引體向上直接跳了上去。
腳下落實,目光迅速左右掃視,並沒有發現什麼遛彎的巡邏的,在不遠處的餐廳入口趴着兩個身穿天藍色制服的男人,他們臉朝下趴着,乍一眼望去看不清模樣,不過從地板上仍未停止流動的紅色液體上看,這兩人顯然剛死不久。
用死人守門有時候比活人更具威懾力,徐青咬了咬牙上前兩步,把身子貼在了餐廳一角的牆壁上,運動透視之眼穿牆掃了過去。
餐廳裡面的情景盡收眼底,徐青見到了吃白食的下場,所有男旅客都脫得精光溜丟蹲在地上,女的就穿了霸王叉和大眼罩,大家都保持着雙手抱頭的蹲式,腋下的毛隨着胳膊肘一擡一放看得清楚明白。
十餘個海盜手持長槍短炮把人圈在一起,讓徐青有些意外的是海盜裡面居然還有兩個女人,她們手上的來複槍照樣能殺人,呯!好像驗證了這句話似的,一個長卷發上扎着花頭巾女海盜扣下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