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勞拉與何尚的相遇是一段緣份,那這事情真是巧到了極點,一對擁有異能的男女在彼此不知道的情況下碰出了激情的火花,爽完了以後居然爲了一朵菊花恨上了,這機率簡直比連中兩次五百萬還低,偏偏今天卻在這異國他鄉的土地上遇着了,真不知該慶幸還是該搖頭。
徐青現在都不知道應該怎樣問了,隨口問道:“除了我們倆之外,你最近有沒有用異能探測過其他華人?”
就是這無意識的問一句,讓勞拉心臟猛的跳了一跳,她思忖了片刻,終於開口把‘天神三角’失竊後軍方讓她用異能探測盜賊的事情講了出來,原因很簡單,那盜賊是個華人,她想應該是算在回答範圍內。
徐青想不到隨口一問還真有意外收穫,不過再問道‘天神三角’的作用時勞拉卻答不上來了,她當時只負責找出跟盜賊相關的線索,對其它事情不感興趣,軍方的機密知道得越少越好。
“勞拉,如果我現在把你放了,你會不會報復呢?”徐青問出了一個連他自己也覺得有些可笑的問題。
勞拉沒有半點猶豫道:“不會,因爲我根本沒把握能對付你,更何況這件事情不值得冒送命的危險。”
回答直截了當,但卻有種令人信服的理由,作爲天之驕子的異能者,如果你擁有夠強大的能力的話,不論是財富還是各種物質上的東西都唾手可得,生活既然美好又何必去冒送命的危險?
螻蟻且偷生,更何況是凌駕於普通人之上的異能者,這種人往往更懂得珍惜生命,也更明白權衡利弊得失。
徐青對勞拉的回答很滿意,他上前兩步道:“放了你之後我希望你能把那個華人的頭像再畫一遍,然後你就可以離開了。”
勞拉點頭道:“可以,準備紙和筆,我只需要五分鐘就可以畫好。”
徐青嗯了一聲,衝一旁的何尚擺手道:“還愣着做什麼?快去準備紙和筆。”說完直接掏出腰間的小刀劃開了勞拉身後的繩索。
重獲自由的勞拉一把扯掉眼眶上的黑布,用那雙烏黑深邃的瞳仁緊盯着面前的徐青,這位被稱爲老大的年輕人很強大,但也很神秘,不管怎樣和這種人爲敵絕不是一個明智的舉動。
“親愛的老大,我還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勞拉似乎認準了眼前的年輕人姓老名大,前綴還加了點小曖昧。
徐青淡然一笑道:“你問吧,其實每個人都討厭被人看透思想,還有不要隨便在老大前面加上親愛的。”這話等於提醒勞拉不要輕易用異能窺探別人的思想,尤其是他。
勞拉很誇張的揉了兩把胸,她總感覺這裡好像被捏爆了似的,揉幾下才感覺稍微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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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們爲什麼來拉斯維加斯?”勞拉最開始就想問這個問題,一個強得讓人害怕的華人突然出現在了她經常活動的地盤,這可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
徐青隨手拿起腳邊的皮箱拍了拍道:“當然是爲了賺錢,我是來參加世界賭王大賽的,而且我想賺錢,賺很多很多花不完的錢。”
勞拉笑了,剛纔的不愉快瞬間被她拋諸腦後,而且她還有種找到知音的感覺,因爲在很久以前她就發誓要賺錢,賺很多很多花不完的錢。
“老大,你很會賭錢嗎?”不管是男人亦或是女人,一旦找到了共鳴那話就自然而然的多了起來,勞拉現在很想用心電感應窺探這位年輕老大腦子裡的想法,但她又不敢這樣做,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繼續發問。
徐青笑道:“有幾種最拿手的,如果運氣好的話能贏錢的。”
勞拉還想繼續發問,這時何尚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紙筆,還是一支專門用來畫素描的炭筆。
答應了的事情總是要完成的,勞拉只能耐着性子上前接過紙筆,坐到不遠處的書桌旁開始把記憶中的華人形象再次勾勒出來,幸好這幾天沒人再來請她做事,記憶中的形象保持着清晰完整,還不到五分鐘一張半身像就躍然紙上。
完成了這一切,勞拉也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裡,臨走前她居然還很有禮貌的向徐青道了個別,不過對何尚卻是報以一通厭惡的白眼,所以需牢記一點,跟女人ML時千萬不要隨便提走後門的事情,否則碰上勞拉這種後果是相當嚴重的。
眼見勞拉離開何尚心裡仍有些忐忑,摸出一根菸遞給徐青,幫他點着了火,這才心有餘悸的說道:“老大,你就這麼讓她走了?”
徐青抽了口煙道:“不讓她走怎麼樣?難不成還真把人剁碎了衝下水道?”說着走到書桌旁伸手拿起了勞拉畫下的華人像。
畫上是個受精精的男人,臉頰很窄,兩邊的顴骨高高突起,而且還生着雙小眼睛,最明顯的特徵是他嘴角兩片八字翹天胡,湊到一起還真是一副獐頭鼠目的賊模樣。
“何尚,你小子過來瞧瞧,認不認識這傢伙?”徐青把手中的畫像揚了揚,他本能的感覺到這事情應該和來美國之前任兵所說的任務有着某種關聯,畢竟何尚在武魂基地裡呆的時間比較長,認識的人也多一些。
何尚笑眯眯的走過來正眼一瞧,臉上的笑容頓時僵滯:“呃,怎麼是這個老賊貨?”
徐青把手裡素描畫伸到何尚鼻尖:“看清楚了,他是誰?”
何尚伸手把畫像往回一推,自信滿滿的說道:“不用看了,這張臉獨一份兒,神聖刀鋒第一老賊,時差,這傢伙以前見過一次,一輩子都忘不了。”
時差,後面那個字跟郵差一個音,神聖刀鋒乙級隊員,隸屬幻尊管轄,這人已經過了五十歲,據他自己吹噓自己的老祖宗是北宋末年時水泊梁山鼓上蚤時遷,不過論偷這門技藝他肯定要比老祖宗強,原因很簡單,他有種爲偷而生的異能,隱身潛行。
時差曾放下豪言,當今世上沒有他偷不到的東西,當然除了一樣,女人心,要偷那玩意花的工夫可比偷奧巴底褲啥的要多了幾個老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