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服務員上來了一盤榴蓮,聞着那個味道,我就打了個冷顫,真的,十分難聞,那味道,就像是放了十幾天的屍體一樣。
我緊緊握着座椅的扶手,看着那個女人拿着叉子,將榴蓮分開,然後放進嘴巴里,我有點想吐的感覺。
但是她卻說:“很好,熟透了,很對我胃口。”
我咬着牙忍着,看着她享受的樣子,我閉上眼睛,不去聯想。
馬妍笑着說:“喲,我以爲多狠呢,也不過如此嘛,一個榴蓮,就讓你難受成這個樣子了?哼,江湖大哥?我看你連一個商販都不如。”
馬妍的話十分嘲諷,每一個字,都帶着鄙視的意味,她看着我的眼神,也十分的戲謔。
我很不爽,她讓我覺得我被冒犯了,被一個女人冒犯了。
我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無法接受的東西,你能吃榴蓮,不代表你就厲害,不能一概而論……”
馬妍什麼都沒說,直接把榴蓮推到我面前。
她說:“吃了他,吃了,咱們談。”
她的話,很霸道,她說完就抱着胸,知性的臉露出銳氣,兩顆大眼睛帶着殺氣盯着我。
很霸氣,她很瘦弱,兩隻胳膊瘦的讓人覺得有點可怕,但是就是這樣一個瘦弱的女人表現出來的霸氣,讓我都有點覺得佩服。
我看着榴蓮,如果,確實很噁心,那股味道,讓我作嘔。
但是,如果她覺得一塊榴蓮就能難道我,那麼,她太天真了,我現在爲了能報仇,我什麼都能豁的出去。
我什麼都沒說,直接抓起來榴蓮塞進嘴裡,我當着她的面,狠狠的吃起來。
很臭,但是味道比我想的要好,很甜,甜到發齁,那種細膩的味道,很快就佔據了我整個口腔。
我立馬笑着說:“所以,很多事,要自己親自嘗試了才知道他的味道,很好吃,謝謝你馬小姐,你讓我認識到了一種新的味道。”
馬妍眯起了眼睛,眼神裡的殺氣更重了。
我笑了一下,繼續拿起來一塊榴蓮塞進嘴裡,反而很享受的吃起來。
馬妍笑了一下,她說:“確實是個狠人。”
我說:“謝謝誇獎。”
馬妍臉色立馬耷拉下來盯着我,我沒有着急,而是繼續品嚐着榴蓮。
雖然聞着臭,但是真的很甜,很爽口。
我吃完了之後就拍拍手,我說:“馬小姐不好意思,把你的榴蓮都吃完了,再來一份吧。”
她搖了搖頭,她說:“你讓我倒胃口。”
我立馬哈哈笑着說:“馬小姐真會開玩笑。”
馬妍立馬說:“我說的是真的。”
我立馬挑了挑眉頭,我說:“抱歉,如果讓你倒胃口,請你忍一忍。”
馬妍嘴角微微上揚,一臉地不屑。
她說:“所以,不打算談了是嗎?”
我立馬說:“所以,馬小姐現在可以談了是嗎?”
馬妍撩起來頭髮,我看着她的額頭微微出汗了,我覺得,我是把她氣的有點不輕。
她說:“給你三分鐘,闡述你要說的事。”
我說:“我現在需要錢,來穩住我公司的股價,我可以質押公司百分之20的股份換取10億的資金,只要股價提上去,你也可以賺大錢。”
馬妍站起來,笑着說:“民叔,阿爸最近在住院,身體很不好,我要回去照顧他了,有什麼事,電話聯繫。”
刀保民點了點頭,馬妍立馬就走。
我看着她的背影,我沒有起身,而是笑着說:“你什麼意思?”
我的話,讓馬妍停下了腳步,她沒有急着回頭,而是想了一會。
隨後她慢慢走回來,她不屑地說:“從你的意思看來,你是在求着我借錢,但是卻以一種給我賺錢的機會,你算老幾啊?給我機會賺錢?借錢就要有借錢的態度,把你的態度給我端正了。”
我說:“端正態度?你想要我怎麼端正態度?”
我說完就端起來茶杯喝了一口,她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後狠狠地盯着我。
我也盯着,我什麼都沒說。
我會用眼神告訴她,即便她是一頭狼。
我林峰也不會有半點懼怕。
我跟馬妍對視了一分鐘,她身上的味道,比起其他女人魅惑男人的味道來說,有點剛。
我不知道是什麼香水,但是絕對不是男人喜歡的味道。
這一分鐘,我們彼此都對彼此有了一個更壞的印象。
跟龍婧相比,她只比龍婧差那麼一點,不是好感,是討厭感。
她突然跟我說:“你欺負我們馬幫小輩的時候,不是很威風嗎?現在有求人的時候了,求,就把態度給我端正了,跪下來,求我,打動我,我就借給你。”
我看着她慢慢直起來的腰,我盯着她看,很霸氣的一個人。
或許,這一次,我踢到鐵板上了。
男人跟女人確實是兩種不同的生物,男人可以逞勇鬥狠,可以嚇唬,可以激怒。
但是女人就不行,他們理智,睿智,甚至是天生帶着被害人的心理,男人的任何一點行爲,他們都會放大,然後用全身十萬八千個毛孔噴發出來的力量來反抗。
看似沒有力量,但是卻很噴張,也很誇張。
我眯起眼睛,她立馬說:“幹嘛,想拿槍出來嚇唬我?想殺了我?來呀,你林峰很威風嘛,你很江湖嘛,你可以試試嘛……”
她說完就不屑的撩起來頭髮,那張知性的臉,這個時候看上去一點也不知性,更像是一個罵街的潑婦。
很難對付,比我想的,要難對付十倍。
馬妍看着我無話可說的樣子,就笑着說:“我出現在這裡,並不是因爲你,而是因爲民叔的面子,給你機會跪下來,你不珍惜,哼,既然你想要尊嚴,就只能失去金錢……”
她說完轉身就走,我立馬說:“那,如果我再要民叔給我一個面子,讓你坐下來談談,把這個合作的事敲定了,你會坐下來嗎?”
馬妍立馬回頭看着我,她不可思議地說:“你能張開這個嘴嗎?”
我立馬笑起來,可能,她真的不瞭解我。
刀保民無奈的搖了搖頭,當馬妍問出來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就已經輸了。
我說:“刀院長,麻煩你,讓她坐下來,把這個合作的事,給敲定了吧。”
馬妍有些詫異地看着我,十分震驚。
她說:“哼,你可真是……”
刀保民說:“他是個非常人,不能用常人的想法去跟他相處,坐下來吧。”
馬妍十分震撼地笑了起來,她說:“能把不要臉演繹到你這種程度的人,舉世罕見。”
我說:“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