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卓越開着車疾馳在去機場的路上。
車子剛好要開進機場的那條道路,從雙車道開過來便要駛進機場的單車道時,卻在前方的一輛奔馳車裡看見那剛好升起的車窗,而裡面那一閃而過的是尤瀟瀟蒼白憔悴的小臉和那緊閉的雙眼。
臉色頓時一變,猛的皺起眉頭,把車朝前面開了過去。
而那輛車卻是快速的朝另一個車道和他相反的方向駛去。
溫潤的眼此刻寒光一片的看着前方那駛離的車輛,手上動作快速的轉動着方向盤,油門踩下,跟了上去。
瀟瀟,你不要有事,一定不要有事。
時間滴答。
尤瀟瀟醒來時,臉上正貼着一個冰涼的東西就像蛇一樣來回在她臉上緩慢的移動着,讓她的身體下意識的便打了個冷戰。
隨即便睜開了雙眼。
而隨着雙眼的睜開,在看清眼前那笑意盈盈的精緻臉蛋時。
眸,猛的睜大,瞬間,在昏迷前的意識一下的涌進腦海,蒼白的脣瓣張合着,難以置信的開口:“是你?”
何一安看着她臉上的驚恐神色,眼裡的笑意更深了,而那鋒利的匕首依舊在尤瀟瀟那細白的皮膚上來回晃動着,大紅的脣瓣張開,就像蛇信子一樣吐出冰冷狠毒的話語,“哦,是哦,怎麼?想不到?”
尤瀟瀟忍住心裡的害怕,小臉上滿是努力壓抑的平靜,淡聲開口:“你想怎麼樣?”
何一安能把她帶到這裡,可不是這麼簡單的,尤其是臉上的那股冰寒,隨着皮膚的感觀傳進她的腦海,讓她清晰的感覺到何一安對她的恨。
刺骨的恨不得把她抽筋剝皮的恨。
想到這,被束縛着的背在身後的雙手緊緊的握了起來,指甲深深的陷進掌心,抑制住心裡不停涌起的害怕。
而臉上神色依舊平靜着,大眼一動不動的看着何一安。
何一安沒有看到看到自己意料中的恐懼害怕求饒神色,臉上的那就像蛇蠍一樣狠毒卻透着優雅的笑終於在尤瀟瀟平靜的臉上緩緩消失。
美麗的臉蛋緩緩側過,隨即只聽匕首‘鐺’的一聲掉在地上發出清脆卻刺耳的聲響,同時伴隨着的是刺耳的‘啪’的一聲。
尤瀟瀟的臉頓時被打的側向一邊,瞬間腦子被打的嗡嗡作響,同時嘴裡也生出一股腥甜,而那被長髮遮住了的嘴角緩緩滲出血絲,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緩緩流了出來。
“呵!”刺耳的一聲笑從旁邊傳了過來,被打的迷濛的意識也終於回緩過來。
轉頭看向面前退去了那張優雅溫婉的臉,此刻盡是因爲恨而扭曲的醜陋不堪的面容,嘴角逐漸勾起一絲笑。
何一安看着她的笑,滿臉滿眼的恨讓她恨不得撕碎這幅看着楚楚可憐的臉,隨即纖長的指一把扯住尤瀟瀟烏黑的長髮,美眸狠狠的盯着她,開口:“你笑什麼?”
因爲頭皮上傳來的強烈刺痛讓她不適的皺了皺眉,但嘴角的笑卻始終沒有散去,張了張脣,隨即輕柔緩慢的話語便溢了出來,說:“你都要和他訂婚了,你抓我來這裡想做什麼呢?”
這樣平靜的反問,毫無起伏的話語,讓何一安扭曲憤恨的臉緩緩浮起一絲笑,飽含恨意的笑。
隨即她的指緩緩放開尤瀟瀟的髮絲,卻在放開時,手掌微動,便把她的頭一推,瞬間,尤瀟瀟一下撞到了身後的柱子上。
對,是柱子上,因爲她此刻正被五花大綁的綁在這個圓形的冰涼刺骨的水泥石柱上。
而因爲何一安這一推,腦子瞬間便傳來一股暈眩感,眼下意識的就隨着這絲暈眩感閉了起來。
而何一安卻是沒看她,轉過身,臉上露出開心愉悅的笑,說:“對,我們就快要訂婚了,我就快要成爲關家的女主人了。”
說到這,喉嚨裡溢出呵呵的愉悅的笑,隨即便又繼續開口,說:“你不知道吧,深甫爲了保護我,到現在都沒有公開訂婚的人是誰,但是他怕我多想,所以我們住在了一起,派人保護着我,不讓那些看不起我的人欺負我。”
這一句句的就像利劍似的話刺進她的心底,帶起一股清晰的疼痛讓尤瀟瀟睜開了眼。
看着眼前瘋狂的扭曲了的面容,臉上卻是浮起淺淺的笑,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而何一安說着就像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眼眸一轉,臉上扭曲了的醜陋容顏隨着她轉動的眼,瞬間恢復到原有的溫婉,優雅,轉頭緩慢的看着她,說:“哦,還有一件事,你應該知道了的。”
說到這,她頓了頓,隨即便來到尤瀟瀟的面前,美眸和她平視着,紅脣張合,卻是一字一頓的說了出來,“我,懷,了,深,甫,的,孩,子。”
話音剛落,本便蒼白的小臉一下血色全無,剩下的就是紙一樣的慘白,白的讓人心疼。
何一安終於從尤瀟瀟的眼裡看出了那麼一絲痛苦,清晰的痛苦,臉上頓時浮起勝利的笑。
紅脣張合,嗓音裡帶着隱隱的可惜繼續開口,可聽在尤瀟瀟的耳裡卻毫無可惜,反而帶着報復得逞的快意一樣,讓她的眼瞬間睜大,一動不動的看着這張臉,精緻的卻如蛇蠍一樣的臉。
“只是,孩子沒了,你看到了的,他就這樣從我身體裡流走了,呵呵……”說到這她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呵呵的笑了起來。
眼裡迸射出瘋狂報復的喜悅,再次開口,“但是,沒有關係,我告訴深甫,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是你,哈哈……是你,害死了關家的孩子……”
眼瞪的大大的,身子卻是忍不住的顫抖起來,而臉上僞裝的平靜也在這一刻分崩離析,就這樣一動不動的顫抖着看着她。
半響,脣張了張,顫抖的嗓音就這樣溢了出來,帶着恍惚的艱難的痛苦,輕聲開口:“他相信嗎?”
何一安看着尤瀟瀟這顫抖不已的身子,微挑的嗓音卻是淡淡溢出來,就像是悶雷一樣打在她的腦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