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忘我的吻着,完全不顧外面不停的拍門聲,催促聲,叫喊聲,只沉浸在兩人的感情裡,一點點沉淪。
而外面的人再拍了很久都沒回應後,像是知道兩人在做什麼般,無奈的搖頭嘆息,轉身去樓下等着。
終歸是理智還在,在激動之餘,關深甫放開了尤瀟瀟,把她緊緊的擁在懷裡,脣不斷的一下下輕觸着她的額,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一遍遍的就像上癮了般……
尤瀟瀟知道兩人再這麼膩歪下去,時間肯定會耽擱了,所以伸出白皙的小手覆到他的脣上,眉眼間盡是波光粼粼的媚色,柔聲低語,“我們該出去了。”
她用的裡不大,柔柔的掌心貼着他的脣瓣,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的掌心,就像烈火般襲進了她的心,讓她嫣紅的小臉一下燦若朝霞。
貝齒輕咬了下下脣,眼裡快速的劃過一絲羞惱,便要把手拿下來。
但,剛拿下來,他的大掌便握住她的小手,然後密密的把她包裹進掌心,眸裡的墨色黑的嚇人,一動不動的看着她,然而大掌卻把那隻被包裹住的小手拿起,放到自己的脣邊輕啄一下。
然後,在她的驚訝中一下把她攔腰抱了起來,朝外走去。
剛纔那麼多人在門外,肯定是知道兩人在幹嘛的,尤瀟瀟很不好意思,所以在關深甫把她抱出去的那一刻,直接把小臉埋進他了他的懷裡,小手緊抓着他的衣衫,不說話。
關深甫察覺到懷裡人兒的動作,眸底快速的劃過一絲寵溺的笑,低頭在她被白紗遮住的額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樓下的一干伴郎伴娘看着關深甫把尤瀟瀟抱了出來,眼裡皆是好笑的無可奈何神色。
就這麼一會兒就難捨難分的,真是受不了。
但沒人敢說,只是,吳起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所以在看見關深甫抱着尤瀟瀟走下來時,臉上盡是別有深意的戲謔,說:“哎呀,大哥,就這麼一會兒你怎麼就忍不了了,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
周圍的人聽見他揶揄的話,臉上都不由露出好笑神色,當然,大部分是難得的嘲笑關深甫的。
本來,新郎來接新娘子可沒這麼容易的,但是,這裡關深甫最大,他說一沒人敢說二,自然的,這難得爲難他作弄他的環節就這樣沒有了,於吳起這好玩的性子來說,那簡直是一大損失。
所以,這個環節沒有作弄到關深甫,他就在這裡打趣打趣,必須要在今天讓關深甫出個醜啊,取笑取笑啊啥的。
但是,關深甫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哦,不,應該是無敵厚臉皮。
在聽見吳起的話後,停住腳步,眼眸很是波瀾不驚的淡淡掃向他,磁性的嗓音很是淡定從容,說:“恩,今天時間太長,等不及了。”
周圍的人一聽他這直言不諱的話,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大膽的承認,頓時,臉上的神色可謂是統一一致的驚訝,而埋在他懷裡的尤瀟瀟卻是最先反應過來,伸手便朝他胸前擂去,很是羞惱,而臉卻是更緊的埋進他的懷裡,就怕看見別人她通紅的臉。
這人,越來越越無恥,越來越厚臉皮了……
當然,不止是她有這個想法,就連這一直以爲關深甫在女人方面很是自持,正派的朋友,都覺得這和他們平時接觸的人完全不一樣,讓他們很是大吃一驚。
但,跟在關深甫身邊特別熟的朋友,如吳起,如歐陽懿,如於青,如衛離,如李嘉,在聽見這樣的話後,只驚訝一瞬便反應過來。
只要有尤小姐在身邊,關總就是不一樣。
等客廳裡的人全部反應過來時,關深甫已經抱着尤瀟瀟坐進了車裡。
大家臉上大多是無奈的好笑神色,跟了出去,而於青卻是看的仔細剛纔尤瀟瀟手裡沒了捧花,她直接朝樓上去拿。
來到化妝間,視線朝室內看去,一眼便看見躺在地上被主人遺棄了的捧花,臉上浮起一絲無奈的笑,走過去把捧花拿了起來,轉身便要離開。
只是,剛準備走時,正好一陣涼風從窗戶那邊吹了過來,她轉過視線朝落地窗看去,窗戶正大開着,這時候風有些大,紫色的落地窗簾被吹的呼呼作響,而那垂立末端的窗簾隨着風搖擺着,鼓動着,如浪花般上下般翻飛着。
視線停住,隨之走了過去,把大開的窗子開的小了些,而視線也不經意的看向樓下,卻在看見樓下一排排接送的婚車中看見一個此刻於她來說特別突出的黑色捷豹。
眉頭一下蹙起,眼裡快速的劃過一絲回憶神色,隨之眼裡很快浮起復雜神色。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車,慕少楚有一輛。
今天來這裡的伴郎皆是關深甫的好友,經常見的是歐陽懿和吳起,如果半年前沒有慕少楚的那一腳,那麼今天的伴郎也會有慕少楚。
只是,慕少楚今天來這裡這裡是做什麼呢?
她想到了半年前慕少楚對尤瀟瀟所做的事,想到了關深甫因爲失去尤瀟瀟後變成了什麼樣,心裡快速的一絲堅定神色,然後從自己的手包裡拿起了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今天是關總和尤小姐的婚禮,她不希望有任何的事再破壞到這一對苦命人。
此刻,關深甫和尤瀟瀟坐在最前面的阿斯頓馬丁車裡,而後面一直下去的全是清一色的蘭博基尼,從遠處看去,這個陣仗絕對壯觀的讓人咋舌。
關深甫發動車子,左手掌着方向盤,右手和尤瀟瀟的左手十指交叉着,始終,緊緊的。
而此刻,於青看見馬路上的車子發動,電話裡卻傳來機械的女聲時,眼裡立刻劃過一絲緊張和擔憂,立刻拿着捧花朝樓下跑去,同時邊跑手機邊撥向另一個號碼。
她怎麼就忘了,今天關總不會把手機帶到身上,而現在這個事還是讓衛離去處理來的更好。
衛離正在關深甫他們後面的一個車裡,旁邊坐着的是歐陽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