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其他,就因爲這事兒,我也要跟着傅總一輩子。他什麼時候退休,我就什麼時候退休。”
顧笙聽着,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她老公果然是個外冷內熱,體貼溫柔的好男人。
兩人一直聊到下午正式上班,鍾瑤要開始工作了,顧笙才自己離開。
“傅總。”鍾瑤推開辦公室的門,“這是你上午要的報表。”
傅庭之擡頭,“顧笙走了?”
“嗯。”鍾瑤一笑點頭,“夫人很關心你,跟我打聽了不少你以前的趣事。”
“以後不要跟她說我的事情。”傅庭之冷漠的說了一句,接過報表低頭翻看。
“是。”鍾瑤一愣,低頭應下,“對不起傅總,是我多話了。”
“等等。”
鍾瑤停下腳步,“傅總,還有什麼事嗎?”
“她下次再找你打聽我的事情,你還跟她說。不過不是照實說,你編故事說,把我往最壞上說。”傅庭之覺得顧笙現在對他估計抱有的就是那種少女幻想,只要打破了她心裡的這種幻想,她肯定能知難而退。
她還覬覦他的身體,還想看他的腹肌。
他記得先前看某個男明星拍戲作假,好像就是在網上買的假肌肉穿在身上吧?有假肌肉賣,應該也有假肥肚子賣吧?
不然去網上買一個,假裝不經意的漏給顧笙看看,徹底摧毀她對他腹肌的覬覦?
鍾瑤根本不知道他幾秒鐘的時間,腦袋裡已經轉過了這麼多的想法,也只聽說過抹黑對手的,沒聽說過自己要抹黑自己的。
“傅總,你確定要我編故事抹黑你?這樣不太好吧?而且我看夫人也不是那麼好騙的人。”最主要的是,她發現她誇傅總的時候夫人很高興,如果說傅總的壞話,夫人不會動手撕她的嘴吧?
“嗯,你就照我說的做。怎麼壞怎麼說。”
“好……好吧。”現在只能祈禱夫人不要再來了,來了也不要再向她打聽傅總的事情,打聽了也不要抽她了。
鍾瑤心裡很苦,不明白自己好好的當個總秘,爲什麼還要兼職炮灰。
“沒其他的事情了,你忙你的去。”
等辦公室的門關上,傅庭之就拿出手機下載了一個某寶APP,然後開始搜索假肚子。男人的胖肚子沒搜出來,倒是搜出來不少女人假裝懷孕的孕肚。
有總比沒有好。
傅庭之當即找了個同城的商家,一頓操作猛如虎的下了十單,還聯繫商家,要求人家今天下午就找同城快遞送貨上門,定下之後,才心滿意足的收起手機,甚至有點開始期待今天早點下班回去了。
晚上,顧笙直接讓酒店空出了樓頂的花園餐廳,換了一條晚禮服長裙,“小林,你給我拿把剪刀來。”
林晴趕忙去找了一把剪刀,“笙姐,剪刀了。”
顧笙把裙子的一邊遞給帝闕,“拉着。”
帝闕聽話的握住一邊,顧笙用剪刀,咔嚓咔嚓幾刀從一側將裙子剪到露出一大截白白的大腿,“這樣才適合色有嘛。”
“你們兩個,去樓下大門堵着,傅庭之回來,直接把他帶來這兒。”
傅庭之走進酒店大門,車鑰匙都還沒來得及收起來,手裡還拿着一個大大的包裹,就被林晴和帝闕給攔住了。
“你們有事?”傅庭之看了兩人,確定眼生沒見過。
“傅總,笙姐讓我們在這兒等你。”林晴認識傅庭之,“她在樓頂訂了晚餐,請你一起共進晚餐。”
果然!該來的始終還是來了。他就知道顧笙不可能乖乖的買機票回京市,不過這樣正好,他買的東西纔有用武之地。
“樓頂餐廳是吧?我洗個澡就上去。”
傅庭之回房間匆匆忙忙的洗了個澡,換了一件普通的寬大T恤和運動褲,立刻就把下班時收到的同城快遞拆開。
假肚子是硅膠材質,爲了逼真,前面一塊就像衣服一樣可以套在身上,背後還有鎖釦能夠扣住。
“顧笙,等着看吧。”
傅庭之套上假肚子,對着鏡子來回確認了幾遍,才滿意的拉下T恤蓋住出門。
頂樓餐廳,所有酒店的住客都能刷房卡上去,傅庭之裝作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走出電梯,走進餐廳。
餐廳的服務員早就已經被顧笙支開了,並沒有人上前引路,只有餐檯那方有廚師在等着現做晚餐。
傅庭之的目光在餐廳中巡視一圈,並沒有看到顧笙。
這個女人,約他在這裡吃飯,自己人卻不見了,在搞什麼鬼?
難道是他洗澡用的時間太久,她等的不耐煩下去了?
咔噠!
餐廳裡的燈光忽然暗下去,星光和皎潔的月光透過頭頂的玻璃鋪陳下來,在地板上映出淡淡的星星形狀。
悠揚的琴聲忽然響起,餐廳右上角的鋼琴緩緩轉過來,顧笙坐在鋼琴盒上,手握麥克風,慢慢的隨着琴聲唱歌。
“是不是孤單過,才學會長大。”
“是不是分開過,才懂得牽掛。”
“如果說朋友不怕,散落天涯,但此刻我卻想,在你身旁啊。”
傅庭之站在餐廳的門口,看着顧笙從鋼琴上跳下來,一邊唱着歌,一邊踩着星光一步一步的走過來。
她的眸光不似平時那般總是盈着漫不經心的笑,好似所有的星光都映進了她的目光中,清淺又溫柔,滿是深情。
她的臉一半隱在黑暗中,一半映在月光下,沒了冷豔的氣勢,多了恬靜的柔和。
傅庭之的下顎不由自主的繃緊,無意識的吞嚥了一下口水,連呼吸都屏住了,垂眸看着走近的顧笙用手指輕輕的勾過他的下頜,深深的看着他的眼睛,繼續往下唱。
“如果這世界複雜,虛假,喧譁,我用盡我的一切奔向你呀,就算很遙遠啊,我一定會到達啊。”
傅庭之聽過這首歌,但別人唱的時候音調拔的很高。顧笙不知道是唱不出那麼高的音調,還是爲了配合當下的氛圍,故意把音調降的很低,唱的好似情人在耳邊的呢喃。
顧笙盯着傅庭之的眼睛,緩緩移開話筒,踮起腳尖湊近他,眸光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他薄薄的嘴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