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立沿着湖岸向碼頭潛伏過去,慢慢的找到了在部隊時偵察敵情的感覺,靈機一動,用湖邊的淤泥把自己的臉塗成了大花臉,想了一下,又在脖子上和身上都塗了一遍,嘿嘿一笑,貓腰接近了碼頭,在一塊大石頭後面潛伏下來。
船艙中,骨刀沉吟良久,冷冷的說,“兄弟們,我們不能在就裡露面,大家忍一忍,回去後再喝個痛快,走!”
說完,他站了起來,拿起一個皮包和木棍,率先走出了船艙,其他七人也從牀上跳下,拿起木棍跟着走了出去,馬明皓和硃紅兵落在了最後面。
此時剛過凌晨三點,湖面上微風吹拂,萬籟俱寂,四周漆黑一團。
骨刀跳上碼頭,正要邁步,突然身體一僵,猛地轉向左側,大喝一聲,“誰?”
還沒下船的七個青年男子、馬明皓、硃紅兵,聞聲嚇了一跳,一齊往左側看去。
只見碼頭邊的一塊大石頭上,無聲無息的站着一個通體黝黑的泥人。
這泥人的身材異常高大,手腳粗壯,形似大猩猩一般,一對晶亮的眼睛冷冷望着他們。
“鬼啊------”硃紅兵的擔子最小,尖叫一聲,連滾帶爬的逃回了船艙。
馬明皓比他稍強些,沒有嚇得失聲大叫,但也嚇得雙股戰戰,面無人色。
“裝神弄鬼,兄弟們,跟我上。”骨刀舉起木棍,大喝一聲,首先衝了上去。那七個年青人雖然也嚇得雙腿發抖,還是習慣性舉起木棍,從船上跳了下來。
此時的骨刀也有些驚慌,他不是怕什麼鬼怪,而是想到這人能無聲無息的摸到他們的身邊,還把自己塗成了這樣,顯然是特意找上門來的。
“打!”骨刀把皮包往胸口一塞,一聲厲喝,帶着七人一擁而上。
那泥人手一揚,飛出一塊石塊,啪的一下打碎了那盞昏黃的路燈。頓時,碼頭上一片漆黑。
“停,圍成一圈。”骨刀急忙喊道。
泥人正是曹立,他從大石頭上飛縱而起。
他有超強的夜視能力,半空中雙腿張開,對準跑得最快那個男子的頸部,一合一絞,把他剪翻在地,反掌劈中他的後腦,順手奪下
了他的木棍。
曹立這一招使得快如閃電,這名年青男子連慘叫也沒有喊出,就已經昏了過去。
黑暗中,骨刀幾個圍成了一圈,手中的木棍在身前緩緩划動,提防襲擊。
曹立看得真切,越發肯定這夥人受過專業訓練。
此時骨刀已感到不妙,他雖然看不見,但是聽力高明,知道這短短的一瞬間,自己這邊已經少了一人。
這個用泥巴僞裝的高手,不可能是警察,因爲警察不需要這樣僞裝,難道是道上的仇家?
他想到這裡,單手持棍,一手從褲袋中掏出打火機,想要再看一看這個泥人,是不是像他猜測那樣,是幾個對頭中的一個。
曹立在他們的外圍無聲的移動,尋找最佳的出擊時機。他的目標首先是骨刀,這人是頭目,擒賊先擒王,只要制住了他,其他人都不是一合之敵。
看到骨刀單手持棍,掏出了打火機,曹立的眼睛一亮,手的木棍悄悄的伸出,在快到骨刀胸前時,在他將要點燃打火機的剎那。曹立猛地發力,疾速一挑。
——啪!木棍斷裂。
骨刀慘叫一聲,胸衣破裂,身體被挑得斜斜飛起,一隻皮包掉落下來。
曹立雙腳一蹬,高高躍起,在空中追上骨刀,兩截斷棍雨點般的抽打在他身上。
骨刀雙手抱頭,嚎叫着落地,立刻翻滾起來。
曹立落向在地面,追着抽打,那六個年青人圍了上來,雖然看不見,但是手中的木棍拼命橫掃,曹立避無可避,只得回身解決這六人。
一陣密集的木棍擊打聲,伴隨着幾聲痛苦的慘叫,這六人先後倒地,再無法從地上爬起。
這邊馬明皓依仗熟悉地形,拉着硃紅兵摸到碼頭上方的石梯下,正巧骨刀滾到了兩人的不遠處。
“骨刀大哥,這邊,這邊。”馬明皓用手機一照。
骨刀急忙爬了過來,低聲喝道:“快走!”
馬明皓和硃紅兵一人拉着骨刀的一隻手,把他從地上拉起,急急忙記的跑上石梯,等曹立解決了這六人,回頭一看,他們三個已經上了大堤。
曹立拔腿就追,等他跑上大堤,幾
十米外響起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緊接着呼的一下開動,其速度之快,曹立連車牌都沒有看清,只記是一輛白色的金盃麪包車。
很顯然,這夥人早有準備,若不是他在湖中碰巧發現了他們,可能找不到一點線索。
曹立恨恨的把手中的兩截斷棍一扔,回到碼頭上,地上躺着七人,有幾個還在哀號。
跑了主犯,曹立心情不好,上去一人一腳,把這幾個還在哀號的人踢昏,接着踩到了一個皮包。
撿起來拿在手中,曹立想起,這是從骨刀的胸口掉落下來的。
想到這包裡面可能有骨刀的身份、來歷等線索,他的精神大振,但現在還不是翻看這包的時候,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處理今晚發生的事情。
報警------還是私了?
如果報警,就把這七人交給警察,他們會招供出馬明皓和硃紅兵,也可能會招供出骨刀,但骨刀肯定會跑路,馬明皓和硃紅兵在他們家人的活動下,也不會受到應有的懲治,甚至可能不了了止。
曹立想了一下,覺得還是聽聽藏永康的意見,反正他知道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而對方根本不知道有他曹立這麼一號人。
想不到把自己塗成了泥人有這樣的好處,他得意的笑了起來。
把這七人扔進鋼板船的後艙,拎着皮包回到小木船,慢慢的劃到湖中,美美的點起一根菸,深吸了一口,徐徐吐出,曹立感到胸腹中一陣舒暢。
中華牌果然是好煙哪。
這還是牛得草的媳婦鍾瑤送給他的,他想到鍾瑤水汪汪桃花眼,迷人的水蛇腰,再想到牛得草矮小的身材,不由得嘆道: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想到女人,他立刻想到了葉欣欣和蘇蕾。
這是和他走得最近的兩個女子,也是他最喜歡的女子,只可惜一個是嫂子,儘管一萬個中意,但不能動。一個是姐姐,卻把他當成弟弟,當成展龍的翻版,雖然偶爾跟他親熱,但始終堅守着對亡夫的那份執念。
“我就不信了,連一個死去的人都比不上。”
曹立扔掉香菸,下湖洗掉身上的淤泥,上船朝水上之家劃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