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長峰帶着順和幫成員開始行動,南江市的街頭小巷頓時雞飛狗跳。
杜宇誠報警,很快,110到來,聽說保險櫃被盜,裡面有六十多萬現金,帶隊的警官吃了一驚,迅速封鎖了現場,隨即向總部報告。
不多時,總部派來了市刑警隊已經靠邊站的老刑警胡三國。
胡三國五十多歲,中等個子,是個經驗豐富的刑偵高手,手中偵破的大案要案不計其數。但有一樁缺點,就是爲人傲慢,特別愛酒,沒事的時候經常喝得酩酊大醉,因此屢次受到處分,若不是他破案如神,只怕早就被踢出了刑警隊。
今天順和物流公司失竊,南江市公安局一位主要領導點名胡三國出馬,幸好是早上,命令下達時,他還沒有喝酒,這纔來到現場。
杜宇誠聽說過胡三國大名,看到他下車,立刻熱情的迎了上去,剛想開口招呼,只見胡三國看都不看他一眼,大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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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手機鈴聲把大夢中的曹立叫醒,拿起來接聽,是蘇蕾打來的,問他事情辦得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回去?
兩人輕聲細語的聊了起來,等掛斷電話,曹立睡意全無,看了一下時間,中午十一點鐘。
起牀洗漱,下樓出店門,在水產批發市場邊的小餐館吃二大碗牛肉麪,又回到店內,打開旅行袋,看着裡面一疊疊百元大鈔發起呆來。
他從骨刀的皮包沒收了八萬多元,又在順和物流公司保險櫃中沒收了六十二萬,藏承志給了他一萬,加起來超過七十萬,這麼多錢,讓他產生了一種夢幻般的感覺。
這些錢帶在身邊肯定不行,早晚會露餡。
拿回家藏起來也不行,說不定會把母親嚇出心臟病來。
最安全可行的辦法是存進銀行,但他一個在漁場打工的普通人,一下有了這麼多錢,怎麼解釋得通?最大的可能暴露身份。
既不能放在身邊,也不能藏到家裡,更不能去存銀行,曹立感到一陣頭痛,恨恨的罵了聲,“奶奶的,有錢也煩惱啊。”
沒辦法了
。曹立拿起手機,撥通葉欣欣的電話。
“喂,嫂子,我曹立啊,你現在有空吧?”
葉欣欣剛和藏永康、藏承志、呂三娘一起吃完午飯,接完電話後說,“伍風有急事找我。”
呂三娘很難得的說,“小立有事找你,那就快去吧,盈盈就放在我這裡。”
她之所以轉變了對曹立的態度,是因爲藏承志告訴她藏永康被打的原因,知道曹立是在幫藏家的忙,替兒子報仇。
藏承志想到早上的一幕,把車鑰匙拿了出來,說:“開車去,小風可能是需要用車。”
葉欣欣把盈盈交給呂三娘,接過車鑰匙,對藏永康說,“我去了,你有什麼話要帶給你兄弟?”
“你叫他剋制一些,別弄出人命。”藏永康說道。
“對對,欣欣,你叫小立別太狠,打斷他們的手腳就行了,千萬不要弄出人命。”呂三娘聽說要出人命,嚇了一跳,急忙叮囑了幾句。
“嗯,我知道了。”葉欣欣應了一聲,背起她的挎包走了出去。
藏承志看着兒子,問道:“永康,你打算怎麼收拾馬明皓和硃紅兵?”
藏永康還沒有說話,呂三娘咬牙切齒的說,“這兩個短命鬼太歹毒了,竟然爲了一隻老鱉就把你害成了這樣。康兒,這口氣非出不可。”
“爹,娘,這件事等我傷好了再說。”
藏承志目露寒光,冷冷的說,“硃紅兵的父親朱雲貴也在水產批發市場做生意,我要讓他血本無歸。還有馬明皓的父親馬孟海,他做小馬莊的村長太久了,也該下臺了。”
藏家三人商量起怎樣讓馬朱兩家倒大黴。這邊葉欣欣出了住院部,來到停車場駕車離開了南江市人民醫院,不一會來到人民路的水產批發市場。
曹立在店鋪門前等待,看到汽車停下,快步上來打開車門,看了看車內,問道:“嫂子,盈盈呢?”
“我婆婆抱着呢。”
葉欣欣下了車,兩人進入店內,關門上樓來到辦公室。
“小立,你把我叫來有什麼事啊?”
葉欣欣在長沙發上坐下,曹立給她倒了一杯水,然後從臥室中拿來旅行袋和皮包,坐到她的身邊,臉色凝重的說,“嫂子,我追查打傷康哥的兇手,昨天夜裡我潛入這家公司,發現了這些文件,你先看看。”
說完,拉開皮包把文件遞給了她。葉欣欣看着看着,俏臉發白,雙手抖了起來,顫聲問道:“哪個骨刀跟杜宇誠是什麼關係?”
“骨刀的真名叫王宏,是杜宇誠的手下,明面上是順和物流公司的總經理,暗地裡是順和幫的主要骨幹。”
葉欣欣看完,把手中的文件往前面的茶几上一扔,抓住起曹立的手掌,眼神慌亂的看着他,“小立,他們的勢力太大,我們鬥不過他們的,放棄吧,再下去你就有危險了。”
葉欣欣的手冰涼,微微的顫抖。她是個矝持的女人,這一刻主動抓起曹立的手掌,可見她的心中是多麼的恐慌。
曹立反手把她手握在掌中,目光柔和的看着她,“嫂子,你別怕,他們查不到是我乾的。”
葉欣欣或許是緊張,任由曹立握着她的雙手,輕聲說,“這些文件如些重要,他們一定會追查到底的。小立,放棄吧,我立刻送你回村裡。”
“不行,我一定要打斷骨刀的四肢給康哥出氣。”曹立堅定的說道。
“你怎麼不聽勸呢?非要把自己搭進去嗎?”葉欣欣生氣了,瞪大了眼睛嗔怪。
“嫂子,我會做得很乾淨的,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任誰都不會聯想到我身上。再說,還有更重要的原因讓我不能放棄。”
“什麼原因?”
葉欣欣的好奇看着曹立,只見他鬆開了她的手掌,然後拉開了旅行袋的拉鍊,她舉目一看,頓時聽驚的捂住自己的嘴巴,防止自己喊了出來。
——天哪,滿滿的一袋錢。
她在藏家漁場中主管財條,經手的數額遠遠超過這袋錢,但那只是一筆筆數子,而不是象眼前這樣的現金。
“嫂子,這是順和幫的不義之財,被我沒收,現在它是我的了。爲了這袋錢,我沒有退路,不能放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