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 馭妻?
“請少夫人好好休息,藥一會就送過來。[書客居網友自行提供更新?^]”管家從沒這麼生氣過,他看着少爺長大。那麼令人驕傲、年少有爲的少爺,在最輝煌的年紀娶了五歲的癡傻少夫人。
他心痛、埋怨上天待顧家不公,可那又能如何?
少夫人進府後,他掩去所有的怒氣,試着用平靜的心態去對待這個毀了少爺一生的幸福癡傻兒。後來見她很讓老主人開心,想想也算了,畢竟人無完人,事事豈能盡順人意。
可是,真有沒想到,她竟公然跟司馬世子在一起,連最基本的避諱也沒。
她將少爺當成什麼了?
“管家伯伯,相公何時回來?”邵瑕從被褥內探出半個頭,悶聲發問。
“快了!”管家隱去所有怒氣,極力冷靜道:“如果少夫人沒事,我先退下了。”
邵瑕點頭,囑咐道:“相公回來後告訴我吧。”
“是。”管家剋制着家醜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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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管家敲門進了書房,站在案前處理事的顧子喻面前。
“何事?”顧子喻擡頭望向猶豫不決,臉色不佳的管家。
“少夫人今天又跟司馬世子出去玩了一整天,好像發生了些事情,身體不舒服。”管家困難的說着。
“邵瑕生病了?”顧子喻詫異道:“怎的剛纔不說。”
“少爺放心,少夫人只是心情欠佳,並無大礙。只是……”管家欲言又止。
顧子喻見他吞吐難爲的模樣,寬心道:“你一直看着我長大,就是我的親人。一家人不必見外,有話不妨直講。”
“我覺得少夫人跟司馬世子這些日子走的有些近了。少夫人天真無邪,但只怕外人會亂嚼舌根,對少夫人的聲譽不好……”
“你多慮了。邵瑕還只是個孩子,再說她只當司馬世子是朋友。”她一直孤單着,司馬南是她唯一的朋友,如果連這個都剝得,她…還能快樂嗎?
“可是司馬世子……”
“這事我會處理的。”顧子喻收筆,起身趕往寢室。
管家望着離去的顧子喻,只望他能心生警鐘。不管是真是假,都希望少爺能妥善處理。
畢竟,人活一張臉啊。
門“吱”的一聲被推開,顧子喻踏進房間。邵瑕聞聲,一個骨碌從被鍋裡探出頭,爬了起來。
“相公?”未見其人,先聲發問。
“不是病了嗎?”見邵瑕頂着個被子坐在牀上,顧子喻明知故意道:“病了就該好好躺着。”
“相公,換匹馬給我。”
“馬?”顧子喻沒明白過來。
“那馬不行。”邵瑕很着急的解釋着。
“不行?”這是她生病的原因?
“它跑的慢。”
“慢?”顧子喻有些忍俊不禁,“你跑的比它快?”
“不是。反正…它就是跑不快,跟別的馬比,好慢的,跟爬差不多。”
“那是宮庭馬,是給有身份地份妃子游玩欣賞的,跑快了,把她們摔着了該怎麼辦?”
“那相公爲何將它給我?”
“我怕你會摔着。”顧子喻在牀邊坐下,笑道:“你對它不滿意?”
“我喜歡快馬。”
“爲什麼?”
“騎着很舒服。相公,你再給我匹快馬啊,要性子烈的。”不由的,語中帶了哀求。
她纔不要回去求混蛋慕林!
“不準。”顧子喻沒得商量。
“相公,我求……”
“不準!”顧子喻沉下臉,厲聲道:“邵瑕,我是不是對你太放縱了?你一個姑娘家,想要烈馬做甚?”
“我要馬!”邵瑕委屈的扁嘴。
“你想要戰馬?”顧子喻臉帶慍色,“…除非……”
“除非什麼?”
“和離。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匹戰馬。”
“不要!”邵瑕當即大聲哭了出來,“不要馬了,再也不要馬了。”
她撲進顧子喻身邊,抱住他不放,“相公,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真不要馬了?”顧子喻摸着她的頭。何必呢,非得讓人說出這種傷人的話,她才肯收斂。
“不要了。”邵瑕搖頭,緊抱住他不放。
顧子喻抹去她臉上的淚痕,安慰道:“邵瑕,你也不小了,再過一年就及笄了。這段日子我一直在考慮我們的事,如果一年後,你仍願意留在我身邊……”
“相公,我願意。”突如而來的喜訊,邵瑕破涕爲笑。
“到時我們就會是真正的夫妻了。”顧子喻將她攬入懷中,放軟聲音哄道:“如果你真要留在我身邊,從現在起,別再想不該想之事、做不合身份的事,好嗎?”
邵瑕抓着顧子喻的衣袖,擡眼望着他。
“不願意嗎?”邵瑕不知道,顧子喻在那瞬間是猶豫的。無論從養父還是從丈夫的身份來說,邵瑕在他身邊的日子太久了,久到…他已經習慣了。
習慣,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他竟然有些害怕聽到她的拒絕。
“相公……”邵瑕埋首進顧子喻懷中,不確定道:“我可以一直留在你身邊嗎?”
“當然,你是我妻子。只要你願意,可以一直留在我身邊。”
“以後給相公生孩子?”
“嗯。”
“生兒子?”
“隨你喜歡。”顧子喻拿起她的手,眉頭隨即蹙了起來,“手又沒上藥?”
“忘了。”對於顧子喻的責怪,邵瑕偷偷吐舌頭。
“既然手沒好,就別到處亂跑。若有空,別再跟着司馬南到處亂跑,多陪陪爺爺。要知道,爺爺最疼的就是你了。”
不提顧老尚好,一提,邵瑕還真覺的內疚了。
“相公,爺爺過些日子就是八十壽旦,我送什麼好呢?”
“自己慢慢想。”顧子喻取過藥,開始幫邵瑕上藥,“以後記得要上藥,再不上藥手上就會有疤,很難看的。”既然她愛漂亮,就很容易被嚇唬。 ✿ttKan✿c o
也許是顧子喻開的條件太過於誘人,自從他提過一年後兩人將會成爲名副其實的夫妻,邵瑕拋棄了一切雜念,沒有射箭、沒有白馬、沒有司馬南,她規矩的留在家中,陪着顧老,偷偷給顧子喻繡着荷包。
時間一點點溜走,一晃間距慕林回京已半月有餘。
偏逢十九郡主,景雲帝的親生妹妹十六歲生日。在她的執着堅持下,景雲帝同意爲她舉行場賽馬比賽慶賀生日。當然,參賽者莫不是王公貴族、名門望族中未成親的公子。十九郡主到了出閣的年紀,所謂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於男人。
慕林,很榮幸被十九郡主親自登門拜門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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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喻,你說慕將軍這人如何?”司馬逸合上湊折徵求顧子喻的意見。
顧子喻淡然道:“皇上觀察他多日,應該比臣更加清楚纔對。”
“朕只是想聽聽你的意見。”
顧子喻直道:“是個人才。”
“如果朕將十九妹賜婚給他如何?”
“還請皇上深思熟後再做決定。”
“此話如解?”
“慕林年輕氣盛,怕是不容易束縛住。”
司馬逸挑眉:“你是說朕此舉會適得其反?”
“臣曾與慕將軍私下曾有過幾面之緣,也算的是一場朋友。如果慕將軍對十九郡主無心,而皇上的賜婚,只怕會遭到他的拒絕,到時恐怕……”有失皇家顏面。
慕林,是否真要走上多年前他曾走過的路?
司馬逸真這麼急迫的想控制慕林,將他收爲己用?
怕只怕,沒這麼容易。
“朕…會考慮考慮。”司馬逸沉思半會道:“賽馬之事,你監辦吧。”
“臣遵旨。”顧子喻行禮後退出大殿。
司馬逸望着他離去的身影,幾次欲言,最終將到嘴邊的話嚥下。
這麼多年過去了,顧子喻仍沒有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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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我能跟你一起去明天的賽馬大會嗎?”待到燈火闌珊時,邵瑕終於等到顧子喻歸來。
“男人們的遊戲,你去做甚?”顧子喻任她幫自己褪去官服,放置好。
邵瑕歡雀道:“明天司馬南也去參加比賽,我想去看。而且外面傳的沸沸揚揚,說是十九郡主心繫慕林,只要他贏了這場比賽,就能成爲郡馬。相公,帶我去吧,求你了。”
顧子喻不動聲道:“沒什麼好看的,到時真正到比賽時,數百匹馬跑起來漫天灰塵,你哪看的清?”
“唔……”邵瑕哀求道:“讓我去嘛。相公一天到晚不在,好久都沒有熱鬧過了。”
顧子喻望着那清澈而略帶孤單的皮眸,不由點頭了。雖然想讓她活的平淡些,卻不能將她關在籠子內。
“相公。”邵瑕抱住他,用力親了一口。
顧子喻順勢抱住她,只是剛浮上臉的笑容僵住了。眉頭緊蹙的他推開她,極爲不悅道:“又出去玩瘋了?”
鼻子靈敏的顧子喻已經聞到她頭髮上微微的汗味。
“沒。”邵瑕很冤枉。
“快去洗頭。”顧子喻黑着臉推她。
“昨天才洗過的。”邵瑕賴着不肯動。
“臭死了,不洗頭晚上不要跟我睡。”好心情被她弄沒了,顧子喻很後悔一時心軟答應了邵瑕的請求。一個連頭都不洗的丫頭,確定到了賽場不會將人薰暈?
乖乖洗完頭回來,邵瑕擦着溼頭髮,好奇的問道:“相公,十九郡主漂亮嗎?”
“漂亮。”顧子喻難得靜心看書,心不在焉的答着。
“真的?”邵瑕的聲音有些落寂。相公可是曾不對姑娘家的外貌多做評論的,可現在……
許是隨着年紀增長,又許是《女經》看多的緣故,邵瑕開始敏感着。
“不過……”顧子喻又何許人也,豈會不明她語中的失落。
“不過什麼?”
“…沒你漂亮。”看書的心情沒了,顧子喻合上書,取過她手中的毛巾,幫她擦着頭髮。
那刻,邵瑕低着個頭,任由溼漉的頭髮遮住自己發燙的臉。
相公說,她比十九郡主漂亮。而且,他還幫自己擦頭髮,他…對她好好,長這麼大,他第一次幫她擦頭髮。
“怎麼不說話了?”對了邵瑕的沉默,顧子喻仍未習慣。
“相公的意思…是我很…很漂亮。”不由的,激張的有些結巴。
顧子喻沒有回答。就容貌而言,不得不承認,邵瑕絕對是小美人一個。 щшш. тт kán. ¢〇
也許就是這個原因,他最近睡的有些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