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總工程師亢奮不已,女孩兒的輕微掙扎逗得他氣喘吁吁,一手製止着女孩兒的抵抗,另一手不知不覺地就把女孩兒摟抱在懷裡。
總工程師一邊迫不及待地擁抱討好着女孩,一邊喘道:“燕子……聽話……乖乖的……你知道不知……我想了你多久……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我的燕子……如果你順從了我,我一會兒就把那份簽好的工程合同書給你拿走!”
高燕子聽了男人斷斷續續的話心中頓覺輕鬆起來,原來自己沒有猜錯,看來總工程師是真的喜歡自己,要不他怎麼會這麼精心設計了這麼個浪漫的晚上……
感受着男人在自己身上急切的動作,高燕子一顆心漸漸激動起來,那僅有的一絲羞怯也被晴玉的波濤淹沒了。
總工程師推着她來到沙發跟前,將女孩兒猛地推倒。高燕子驚呼一聲倒下了。
高燕子知道關鍵時刻要到了,她以女孩兒最後的一點矜持,在最後的時刻向男人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你……你前面說的可是真的……”
總工程師聽了一愣,他此時可想不起自己前面說過什麼話但凡是男人多少都知道此刻女孩的大概意思。
可總工程師沒有時間細細表達了,喘着說:“ 燕子……你只要乖乖的不動,我說話算數……”說完就只顧調整自己的身體了。
他答應我了!這道關口終於被她攻陷了!高燕子就像被雷電擊中似的,一下就癱軟了,她將自己紅透的臉埋進沙發裡。
一大清早,幾臺剷車轟隆隆地開進了北市場棚戶區改造工地。
剷車推過之後,展現了一片平整的土地。
一羣焗了紅、黃、藍、綠色雜毛的小夥子人,正拿着鐵鍬在工地上清理雜物。
老拐也一瘸一扭地加入了勞動者的隊伍。此時,他正在與幾個小夥子清理一堆樹根。
“老拐叔,你身先士卒,不虧是礦區勞模啊!”剛剛下車的霍帥看到這幅景象,像是被眼前熱火朝天的勞動場面感染了。
“自己的活,自己幹啊!”老拐看到霍帥上班這麼早,就奇怪的問:“這才六點半,我們還沒有吃飯,你就上班了,也太早了啊?”
“早晨醒的早,沒什麼事兒,我吃了飯就過來看看。”霍帥迴應了老拐的話,順便將平整後的土地用腳使勁地踩了踩,跺了跺。恐怕哪兒壓的不實。
這時,一輛剷車迎面開過來,見到霍帥,就停了下來。前面駕駛座上,跳下了一位年輕人。霍帥一看,是王迷糊的大兒子王闖。
“霍總,你看看我們這活兒幹得怎麼樣?”王闖看似謙虛,實際上是要霍帥誇獎他。
“不錯不錯。”霍帥先是誇獎了他,接着又提醒說:“遇到坑坑窪窪的地方,一定要做出標記來,讓手工平整的人填實。不然的話,質量不過關,人家要扣除咱們的工程款了!”
“放心吧霍總,昨天晚上汪精鬆和總工程師親自來看過了。什麼毛病也沒有挑出來。你把工程承攬到咱們手裡,咱們一定好好的幹活兒,
“不能失去咱勞模創業隊的信譽啊!幹活兒幹不好就是砸咱們自己的飯碗。這道理,大家都懂得。”
“嗯,那你注意下吧!”霍帥覺得這工地上的事沒有什麼讓自己擔心的了,轉身要回自己的辦公室裡,這時,嘀嘀嘀幾聲喇叭響,
一輛銀白色的銳志車在自己的身邊緩緩停了下來,車窗緩緩搖落,一張秀美絕俗的面孔露出來,衝着霍帥微微一笑,輕輕推開車門。
恍惚間,霍帥的心跳驟然加速,他趕忙深吸一口氣,平復好心情,微笑着邁步走上前去,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裡出現了魏然,這個曾經讓他無比神往的女警察。
“霍帥,你好!”
“魏警官,你也好!”霍帥聽習慣了別人稱呼他“霍隊”、“霍經理”或者是“霍總”,聽到有人直呼自己的名字,覺得挺不舒服的。可是又一想,魏然與他沒有上下級隸屬關係,憑什麼喊叫他的職務?
魏然微笑着招招手,霍帥便下意識的擡腿坐到副駕駛位上,隨手將車門輕輕帶上,繫好安全帶後,小車才重新啓動。
十五分鐘後,小車駛去北市場地區,停在了中央路的上島咖啡門口,兩人下了車,一前一後地走了進。
穿過用湘妃竹扎就的走廊,坐進用竹藤間隔的包間裡,女服務員穿着曖昧的長筒絲襪微笑着走來,魏然叫了兩杯巴西咖啡和一些甜點,
不大一會,狹窄的空間裡,飄起淡淡的香氣,而輕紗般的煙霧也在眼前嫋娜地升起,氤氳霧氣的後面,是那張光豔逼人的如花俏臉。
“魏警官,找我有什麼吩咐?該不是我公司裡哪個人成了犯罪嫌疑人了吧?”霍帥知道這些警察沒事不會對你這麼客氣的,今天她這麼友好,一定是有什麼公事。
“呵呵,犯罪沒有,嫌疑人卻有……”魏然果然就三句話不離本行。
“哪個有嫌疑了?”霍帥首先想到了那些小雜毛,這些日子掙了點兒錢,動不動就去串吧喝酒玩樂,是不是他們中的哪個人尋釁滋事了?
“牛蹄子那個休閒按摩室,是你們公司的分支機構嗎?”魏然坦然自若地問道。
“是呀。他們怎麼了?有黃賭毒行爲?”霍帥有點兒心虛了,他想,如果小雜毛們出事的話,不過是打架鬥毆,一旦休閒按摩室讓警察盯上,就不是一般的問題了。
“賭毒沒有。可是,最近有人反映,他們那兒有點兒黃。”魏然也不囉嗦,一下子就把問題點明瞭。
“有點兒黃?什麼意思?”霍帥心裡話,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別封他們的門就行。我們公司可指望獲得他們那十萬元的管理費用呢。另外,牛蹄子貢獻了高燕子這麼個公關利器,讓自己淘到了第一桶金,自己有義務保護他們的。
“介紹賣銀罪。這個罪名霍帥不陌生吧?”魏然盯着他的眼睛看,意思是問題很嚴重。
“介紹賣銀?反映情況的人有證據嗎?”霍帥反問。
他心裡有底,牛蹄子爲了保險,明令禁止小姐與客人在工作間做事,即使是有那方面的動作也不行。一旦違犯了,就開除。所以,如果想抓住他們的違規證據,十分的困難。
“證據暫時還不足。可是,如果我們去那兒突擊檢查一下,還愁抓不到證據嗎?”魏然嘿嘿一笑,意思是說,別忘了,我是這兒的派出所長!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搞突然襲擊?這不好吧?”霍帥就明白了,如果警察想在掃黃這方面有所作爲,突然襲擊是最好的辦法;而像歌廳、桑拿浴、舞廳這些地方最害怕的就是警察突然襲擊。
“霍總,想保護你的部下和分支機構嗎?”這時的魏然盯住了霍帥,似乎是在逼問他。
“這個休閒按摩室, 不是我想保護就保護得了的。如果魏所長實在不想讓他們活了,他們只能關門大吉,吹燈散夥。
“不過,牛蹄子這休閒按摩室可是市政法委樹立的刑滿釋放人員再就業的示範單位啊。如果你查封了,怎麼向政法委交待?
“還有,這兒的服務人員大部分是下崗女工或者是下崗職工的子女,如果你查封了它,多少人沒有飯吃啊!掃黃固然重要,社會穩定也得考慮吧!”
“霍帥的意思是……要我停止突然行動?”魏然似乎是覺得時機成熟了,一步步地引導霍帥進入到自己的話題裡。
“是的。如果不放心的話,你們例行公事、定期檢查好了。何必興師動衆,攪得他們不得安生?”霍帥心想,就算我求你了。我看不透一點兒面子也不給我。
“如果想讓我答應的話,請你下令,把在省信訪辦上訪的那些城管隊員撤回來好不好?”沒有想到,魏然提出來的竟然會是這樣的條件?
“什麼?城管?省信訪辦?這事,我不知道哇!”霍帥一下子懵了,在他的思想裡,城管大隊的事早就是過去時了。現在,城管大隊的人去省政府上訪,她怎麼問起自己來了?
“哼,你敢說,他們上訪與你無關?”魏然看來是咬定他了。
“自從離開那兒,我就聚精會神做生意了。他們做什麼?我哪兒知道?我可以聲明,他們做了什麼事,和我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霍帥這時就想趕緊把自己與那些人切割開來。雖然他知道他們上訪的初衷,但是,大黑驢那些人究竟在省裡幹了些什麼事?具體情況他並不知曉。今天魏然找自己談這事,看來好像是他們把簍子捅大了。
“霍帥,你這話,可以蒙得了別人,哪兒能蒙得了本所長?”魏然竟然擺出了福爾摩斯的架式,好像她對這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隨後得意的說:“那封上訪信,就是你的傑作;而且,是你第一個簽了自己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