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兇獸極力飛向泰猿族人,口噴怒火,一臉的怒不可遏,誓要與泰猿族人拼個你死我活,恨不得食他們肉,寢他們骨。他高聲大罵:“泰猿族,你他孃的,還要臉不?多少次了,是泥人也有三分人氣啊。”
泰猿族哪管你說什麼亂七八糟,狗屁不通的話。只知道要保護族人,不能讓族人受一點傷害。只見一個拿着四齒釘鈀,高舉過頭頂,對着旁邊一個滿臉癩子,長得還有三分模樣的族人道:“癩三炮,你說這是不是麻家那小子。這他孃的多少次了,每次都是他們跑出來。”那叫癩三炮的族人說道:“可不是嘛,我聽我老爹說:當年他爺爺出去的時候,也是這般乾的,哎,真是混蛋。”拿釘鈀的道:三炮啊,怎麼能這樣說呢?好歹我們也是同族人,而且聽說……”
他正和癩三炮說得熱火朝天,大吹特吹,突然看到衝在前邊的一個人。有些迷茫,疑惑道:“不可能啊,他不是在外邊去了嗎?真真是奇怪啊!”癩三炮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釘鈀哥道:“哎,三炮,你看看,看看……”他指着衝在前面的一個瘦得跟猴子似的青年道:“你說那小子不是出去了嗎?”癩三炮也大感奇怪:“是啊,那小子沒出去,不可能啊。”
於是釘鈀哥和炮哥使勁拼命往前跑,炮哥提着大鍘刀,舌頭伸出三四寸長,口水四處亂飛,跑得洋洋灑灑,好不瀟灑。而釘鈀哥就顯得有些拘束了,跑起來扭頭看着炮哥一臉鄙夷道:“這貨怎麼那麼…哎…”不一會兒,他倆跑上前去攆上那瘦猴子般的青年。
三炮哥罵道:“麻猴兒,你他娘在這兒幹嘛?”麻猴兒無語道:“哎,我說癩三炮,你眼瞎啊。沒看到是什麼滴,老子要去和那**玩意兒拼命去。”釘鈀哥道:“麻猴兒,你沒出去嗎?難道是你阿爹出去了?”麻猴兒更加氣憤了:“米丁丁,你他孃的會不會說話呢?你你爹纔出去,你全家都出去。”釘鈀哥道:“瑪德,你小子真不會說話。不是你家出去,還有族人會違反族規出來嗎。”
麻猴兒指着旁邊一個大漢道:“麻痹的,你不會看,那不是我阿爹是誰。”癩三炮和釘鈀哥一起向前看去,原來是看到了麻猴兒他老爹麻彼得。兩人更加疑惑不解,迷霧重重。兩人心裡都在想:“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貨出來的,還得咱都噗嗤噗嗤地跑出來。”但跑出來了,不得不繼續,因爲兇獸也和他們對上了。真真是:
戰火連天起,
屍血滿天飛。
鬼哭狼嚎後,
各自歸故地。
這邊打得血肉橫飛,喊殺聲不絕於耳,驚天動地,血染長空。而傲龑爬到坑洞中後,直接滾入坑底,這一滾就是小半個時辰,他**着身體,只剩腰間的腰帶夾着短劍,手拿着小鼎,揹着包袱。狼狽不堪,有點目不忍視了,他嘴皮乾燥,嘴脣開裂嚴重,好像要流出血來。
他又再次脫水了,而這個坑洞中的溫度比外界高出不只是那麼一點半點。他昏迷不醒,已經沒有知覺了,渾身上下燒傷嚴重,簡直就快脫一層皮了。
這時,在他右手邊的鼎中呼呼冒出煙氣,似真夢幻,煙霧繚繞,嫋嫋青煙慢慢飄散撒落在他的身體上,只見身體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地癒合着,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悠悠轉醒,查看身體時已經完好如初了,他大喜過望道:“哇咔咔,連老天都不敢要我,我註定是要逆天的人。”他這般自戀地說。但過會兒他又疑惑道:“是誰救了我呢,我一定得好好報答他纔是啊!”
他爬起來,以身體溝通火元氣,以此來修煉,他邊修煉邊打量這坑洞。他慢慢順着巖壁走下去,一直走都是一條縱橫都是四五丈的長廊,緩慢地走着,大約走了幾個時辰,溫度相比較下正迅速往上升高。他心道:“這定是那火源之地啦!”
他邊走邊道:“我該怎麼拿走那東西呢?這是個很大的問題。而且也是不得不思考的問題。”他緩慢臨近,離那火源不知道還有多遠。他有些難受,想要退走,但看到前邊不遠處隱約有什麼東西。他忍受這烈焰的烘烤,艱難地走去,終於臨近那東西。
原來這是一塊石碑,只見碑上刻着四個大字,雕龍畫鳳,龍飛鳳舞,筆力蒼勁挺拔,字形渾濁有力,字意更是一絕。這四個大字爲“烈陽天火”,在烈陽天火四字的右角下是三排蠅頭小字,不仔細看是無法發現的。上邊第一排是:宇宙初開混沌生,接着是:極陽極陰天始成,最後是:源初秘境棄此魂。
傲龑沒看到這三排字,因爲他太難受了,無法看清。或是他根本就沒注意。他想趕快出去,因爲這裡實在太熱,他快被烤死了,縱然有太陽真經療傷,但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因爲根本無法癒合,第二次傷害又開始了。
正當他準備出來時,外邊的血戰已經結束了,兇獸還是敗了,但是這次他沒有和泰猿族人死磕,只是受了點皮外傷而已,沒多大損失。
只聽他罵罵咧咧道:“他孃的,泰猿族人簡直是欺人太甚,等我達到更高境界再找你們這幫孫子報仇雪恨。”他飛回大坑中,變成人形,儼然是個濁世佳公子,翩翩紫衣飄飄,手拿一把摺扇,打開扇着風,透着氣:“他他娘熱了,這狗屁的烈陽天火,是誰把它弄到這裡的,要是讓我知道,我非宰了那人不可。瑪德,以前還好好的,這幾十年不知怎麼搞得,越來越熱,搞得老子都想換地方了。哎,罷了罷了,爲了報仇也只能忍了……”他自顧自地說個不停,不時朝烈陽天火方向看去,幸好沒看到傲龑,不然非把他大卸八塊不可。
傲龑膽戰心驚,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那兇獸靈覺甚是敏銳,他直覺好像發現了傲龑。他走到那長廊口瞧,這時四隻眼睛正好相對,他兩都嚇得非輕,那兇獸還好,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這點驚嚇還是能受得了滴。傲龑就不同了,差點嚇得他魂飛魄散,轉身立即向烈陽天火的方向奔去,跑得那叫一個快。在在長廊口的兇獸叫道:“小兄弟別跑了!”
傲龑那裡聽得進去心道:“你讓我不跑,難道還等你來吃我,我不是傻子。”說着又加快了幾分腳步。兇獸見叫不停也沒轍道:“是你自己要往火坑裡跳的,死了可不關我的事,提醒你也沒用。”說着唉聲嘆氣道:“本想幫你收屍的,現在看情況也沒必要了。”說完,拍拍手又走回去了,邊走邊喃喃自語道:“這小屁孩什麼時候進來的?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難道他不怕這烈陽天火,不不……不可能。他那小小孩童,境界低得我一口氣就能吹死。怎麼可能呢!”他甩甩頭,把腦中的驚人想法給弄出腦袋,不去想他。
傲龑拼命往前跑,哪管什麼生還是死,先逃開那兇獸的視線再說,誰知道那吃人不吐骨頭的貨會做出什麼來。他越跑越熱,簡直都可把他烤化了。他跑到離長廊盡頭還有百來十步的樣子,就被火焰給擊倒昏死過去。完全沒了知覺。
當他昏倒的那一瞬,從他手中飛出一物事,向長廊盡頭急馳而去。在離烈陽天火不過兩丈處虛空停下,口對着烈陽天火。烈陽天火熊熊燃燒着,它已經有了靈性,知道虛空中的東西想做什麼。他弱弱地問:“你是誰?”虛空的那東西沒有回答,但口子還是對着烈陽天火,靜默約摸半個時辰後,只聽烈陽天火道:“好吧,我跟你走。”於是化作一團拳頭大的火焰飛進那口子中,就此消失不見。
但這東西收了烈陽天火後又飛回傲龑的身旁,這時長廊的溫度驟降,不一會兒就降到了正常溫度。傲龑轉醒,感覺有些冷了,迷糊道:“我這是在哪兒?”迅速從布袋中拿了衣服套上,把鼎和劍裝進布袋中。纔回想道:“我是在大凶鳥家中,我得趕緊逃之夭夭,否則要被颳了不可,那隻鳥太兇悍了。”
這時的大凶鳥正優哉遊哉地咬着自己的指甲吃呢,忽然感覺溫度下降,嚇了一跳,感覺天要塌下來不可。他罵道:“怎麼回事?難道泰猿族又……你麻痹的,又搞這一出,還讓不讓人活了。哈哈,不過很好……”這貨罵罵咧咧一大堆後,來這麼一句。簡直是另一朵奇葩。
在東北角的泰猿族的族人也感到了變化,就這麼沒有任何原因,無緣無故,溫度直線下降。“這可不是什麼好徵兆啊!”泰猿族的族長嘆息道。族中的幾位族老也分分附和:“是啊!幾千年了,這可是頭一次啊!”“對對,誰說不是呢。”……
不知道發生什麼的傲龑,還在擔驚受怕,小心翼翼地尋找方法逃離此地。而在坑洞中的大凶鳥高興得嘴都笑歪了,他道:“終於不再那麼熱了,我也可以爽爽了,整天對着這玩意兒……唉!”好像每日和烈陽天火做鄰居讓他都是一把心酸淚似的。
傲龑慢慢走到長廊口,正好大凶鳥仰頭大笑,趁此機會還不溜之大吉,於是加足馬力,一個健步飛跑出去了,真真是來去無蹤。但怎能逃得了大凶鳥的法眼,大凶鳥急跟出去,看到傲龑正狂奔着:“這小子還沒死?真是命大啊!”他飛起想追傲龑,剛飛沒幾裡,有遇上了泰猿族人,真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於是又開始掐架。
原來泰猿族發現異象,感覺有事要發生出來查探,都認爲是大凶鳥乾的,所以直奔他老巢而來。沒想到還真是這貨,於是又打起來……
一邊的傲龑急馳,想逃出谷,剛要出谷,與正巧尋來的羽墨山撞上,這下可高興死羽墨山了:“哇哈哈,你小子沒死,太好了。”正要捉住傲龑時,又被他給逃了,而且還是逃進谷中,羽墨山哪能發過如此好的機會,也追了進去。正好碰見泰猿族與大凶鳥掐架,然而悲催的是,羽墨山被傲龑再次耍了一次,他忽然覺得:“我他媽怎麼像驢啊!”感覺自己兩隻耳朵豎起來長長了。是滴,很快他被傲龑帶入戰局,被打得……
傲龑趁機逃出谷去了,走的時候還對着正在捱打的羽墨山露出看傻缺般的笑容,嘴形:後會無期。哈哈哈。揚長而去。
本章完結┏(^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