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龑與小東西一路上有說有笑,完全忘了剛纔的不愉快。其實傲龑是把這些事深深地藏了起來。醉忘峰是他童年時期最難忘的地方。想着和雪翎兒、爺爺在上邊生活五年。每天都無憂無慮的,不用擔心有什麼事不能解決。即使真有,那都是爺爺的事,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但現不同了,一切都要靠自己!
傲龑沒有一個人出過遠門,雖然現在有小東西跟着,但他的心裡還有些不捨和小小的失落感。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便是傍晚,這一人一獸在一條小河邊上坐着,河水叮咚地敲着河中的鵝卵石,很是優美寧靜,讓他聽着如聽仙賴。他在河中抓了幾條魚燒烤吃,小東西吃得不亦樂乎,滿嘴流油。只見它提起一條比他大好幾倍的魚,張開和它身子不符的血盆大口,輕輕一丟,大魚進入它的嘴中。它不用咀嚼,就這麼嚥下去。傲龑在一旁目瞪口呆,不知該說什麼好!
吃完後,他倆倒在大石頭上呼呼大睡。小東西鑽進傲龑的衣服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呼呼睡起來!傲龑也是眼皮直打架,要不了多久便睡着啦!好在方圓千里內沒什麼兇禽猛獸,他倆睡得十分安穩。如此一夜無話!
翌日,一人一獸早早起來便開始趕路。他倆來到一片濃密的森林外圍,傲龑想都沒想便進入其中,小東西在他肩膀上,翹着二郎腿,甚是愜意。樹林古樹參天,鬱鬱蔥蔥。走了大約半個時辰,便看到有打鬥的痕跡。傲龑一下子想到在幽暗兇林外圍時看到的兇殘事件,有些害怕!正躊躇着要不要過去,小東西問:“怎麼啦?不走了?”傲龑滿臉愁容道:“前邊有人在打鬥!”小東西鼓動道:“怕什麼,走,去看看去!有我在,你不用擔心!”說着拍拍自己的小胸脯,獨自向森林深處飛去。
小東西飛到一棵大樹上停了下來,傲龑雖有些許不情願,但擔心小東西有危險,也跟了上去。他看到小東西停在大樹上,便在周圍找了些樹枝樹葉遮住自己的身體,和小東西站在一起!小東西看着他這樣子,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沒說什麼。
只見前方二十丈處是一塊巨大的空地,花草樹木都被夷爲平地,寸草無存,地上焦黑一片。在左手邊有七八個身材魁梧的大漢,隱隱有些狗的模樣。這是天狗族的族人,一個看似領頭的對傲龑前面這方人馬說道:“獲絞,你們還是把那東西交出來吧!免得傷了我們兩族的和氣!”說完玩味兒的看着叫“獲絞”的人,獲絞沒有說話,只是盯着天狗族的領頭人,眼神很是陰冷。他一旁的一個老者大呼小叫,露出憤怒的眼神,如遇噴火道:“放你孃的狗臭屁,簡直是臭不可聞,你算老幾?叫耘瀟來都不夠格兒……”獲絞大喊道:“二弟,給我住口!”老者道:“大哥,這老匹夫都欺到咱頭上來啦!我們還不能反抗嗎?難道要讓他在咱頭上拉屎撒尿才反抗嗎?……”獲絞叫道:“二弟,別再說了!你想受到族規的懲罰嗎?”說着狠狠地登着自己的二弟。
只聽天狗族的領頭人陰狠氣憤道:“獲敊,你嘴巴放乾淨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啦!”獲絞道:“靖璧,我自會管束我弟,不勞你大駕。”說完狠狠甩了甩袍袖。天狗族的靖璧哂笑道:“獲絞,你不必迴護你弟弟,這件事後,我自會找他理論理論。”在理論四字上加重音調。接着說:“侮辱我族族長,難道不該去我族道歉嗎?”獲絞道:“靖璧,你也不必把話說絕,回去後我自當領我弟登門負荊請罪便是。”
天狗族的靖璧道:“此事回去再說,今天我們來這的目的想必你也是明白清楚的。”獲絞疑惑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靖璧道:“獲敊,你何必揣着明白裝糊塗,你弟弟已經說了。”獲絞不同他弟弟那般做事不經大腦,簡直就是一根筋,不懂得變通。而是心思縝密,頗有心機道:“我弟什麼也沒說啊,要說有什麼就是辱罵了你族族長罷了。靖璧,我們都說了回去後一定去請罪,你還待怎樣?”
在一旁的一個族一直沒說話,此時道:“你們天狗族和虎靈族的是事我沒閒心參與,獲絞交出那東西,我們立刻走的遠遠兒的。”獲絞有些微怒道:“天朗,你沒聽清楚嗎?那東西不在我族手裡。”天郎一頭紫色濃密的頭髮,鼻子很小,眼睛小得就像一條水溝,隨時都有可能消失。只見他拿一把扇子,扇了扇笑道:“獲絞,你交還是不交?”獲絞苦笑道:“我族確實沒你們想要的東西,你讓我交什麼?”在他身旁的獲敊這時道:“死矮子,我們和天狗族的事,你參合啥狗屁!滾一邊去,哪涼快那呆着。”說完雙手抱胸,得意地想到“我真聰明,一下子把矮人族排除在外,他們不得參與啦!哈哈!”
虎靈族的獲絞滿腦門子黑線,暗叫:“糟糕啦,經二弟這草包那麼一鬧,兩族必會聯合起來,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啦!”說完暗暗嘆口氣。獲敊問他大哥道:“大哥,你嘆什麼氣啊?”獲絞狠狠地叫道:“你閉嘴會死嗎?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只聽天狗族的靖璧高聲道:“天朗兄,既然人家不把你矮人族放在眼裡,何必跟他們客氣呢!我們兩族聯合在一起,還怕他虎靈族嗎?”他心想先把強悍的虎靈族打殘,到時候還怕收拾不了這矮人族。
矮人族的天郎道:“是啊!他們不把我放眼裡就算了,還侮辱你族族長,是我我沒法忍受的。”三方都有個自的如意算盤,都不肯先和其中另一方打起來,否則讓人坐收漁人之力就糟糕了!正在這劍拔弩張之際,在一旁躲着偷看的傲龑還怕三方大打出手會波及到自己,先開溜的爲妙。但事與願違,許多事你越想不讓它發生,還是無法避免!
傲龑退走時踩動了地上樹枝,只聽啪的一聲,幾十雙眼睛盯着他看!他甚是尷尬道:“沒事,你們繼續,不用管我,我只是路過而已。”說完不要命地往回奔逃去,轉眼就消失不見啦!
天狗族的靖璧吩咐一旁的族中年輕子弟道:“鴻翊,你趕快去殺了那小子,別讓他把這件事的消息走漏出去,引來更多敵人的覬覦。”鴻翊應了聲後,便風馳電掣地追趕傲龑而去。當靖璧吩咐鴻翊時,虎靈族的獲絞也對族中一個年輕子弟道:“嘉帆,你拿着這東西趕快逃去,假裝去追那孩子,我們爲你掩護。”那年輕弟子道:“獲絞爺爺,我不行的,你還是叫其他人吧!”其實他的能力族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獲絞似是猜到他的心思怪道:“孩子,要以大局爲重,我們死不足惜,一定要找到你翰璞爺爺爲我們報仇,趕快,沒時間了!”嘉帆點了點頭,轉身迅速朝傲龑逃走的方向而去。只聽獲絞尖聲叫道:“嘉帆,一定要給我殺了那小子!”目的是打消天狗族和矮人族的疑慮!爲嘉帆爭取逃走的時間。這邊的大戰暫且不提,且說傲龑……
傲龑逃走後,一口氣奔了近一千里,累得氣喘吁吁,好像出氣多進氣少。他逃到一條山道上,在那裡坐下來休息,大口大口喘着粗氣。正休息間,只聽一個聲音陰惻惻道:“小屁孩,跑累了?”傲龑點頭道:“是啊!太可怕了!”那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來追殺傲龑的天狗族青年鴻翊。
傲龑回了句後,只覺頸子處冰涼至極,還有一股股陰冷之氣不停地冒出。鴻翊拿一把三丈長的長叉,抵住傲龑的脖子。傲龑不敢動,直嚇得亡魂皆冒,冷汗澄澄。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忽然出現一道身影,手拿一把三丈半的長矛擊向正準備殺死傲龑的鴻翊。鴻翊不得已抽回長叉回迎敵人的偷襲。這身影正是帶着獲敊囑咐的嘉帆,獲敊本讓他直接逃走的,但他並沒有那麼做。
傲龑長長出了口氣道:“撿回一條小命!”但脖子上還是留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血洞。只見嘉帆和鴻翊一叉一矛不停地來回相擊,打出耀眼的火花,在這電光火石間便拆了幾十招,別看他兩旗鼓相當,實際上,鴻翊更勝一籌。兩人拼了兵器,但兩者在兵器上不分伯仲。
鴻翊道:“嘉帆,你我雖同處在裂元境巔峰,但你想要跟我打,還得多練幾個月!”嘉帆道:“那未必,看矛!”說着拖着長矛直擊鴻翊的腰部,鴻翊迅速揮叉格擋。鴻翊笑道:“不自量力,那就比一下功力吧!”說着運轉自己所學的功法口訣,釋放出所有的力量。嘉帆看着他認真了,同時也運轉所學和他相打。如此來來回回,鬥得幾十回合,嘉帆便處於下風。開始受些傷。
在一旁的傲龑盯着空中的兩人,看着嘉帆就要當不了,手忙腳亂地從懷中掏了一把半尺長的短劍,砸向正鬥得酣暢且盡佔上風的鴻翊。他沒想憑一把小劍就能傷得了人,誰知那把劍好像有靈性,直擊鴻翊。鴻翊沒當回事,揮手使出靈力玄氣拍開,哪知那短劍無視他玄氣靈力,只把他左臂斬下才又倒飛回來。傲龑目瞪口呆地傻眼看着,暗暗道:“爺爺說得沒錯啊,這短劍能殺強大的敵人!”
鴻翊斷了左臂,放聲大叫,如鬼哭狼嚎,痛苦至極。緊緊咬着牙齒,痛得冷汗淋漓憤恨陰沉地看着傲龑道:“小子,你會爲你的行爲付出慘痛的代價,我不殺你誓不爲人!”發下如此重的毒誓後,轉身逃走!傲龑怔怔看着,說不出話來。
嘉帆搖搖晃晃地從天而降,受傷非輕。傲龑跑過去看他,關懷道:“你沒事吧?要不要緊?”嘉帆現在纔看清傲龑道:“不礙事,只是些皮外傷而已!”傲龑問:“你爲什麼救我?”嘉帆回道:“你很想我的一個小弟弟!他現在十二歲了!”傲龑問:“他在哪裡?”嘉帆回道:“他很小,在族中,沒有來!”傲龑道:“謝謝你救了我!”嘉帆笑着搖搖頭。
嘉帆問:“你的族人呢?”傲龑有些泣聲道:“就我一個人,他們都走了!”嘉帆誤以爲傲龑說自己的親人死了,便沒再問關於親人的話題。只聽他道:“小兄弟,能求你一件事嗎?”傲龑道:“我的命是你救的,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嘉帆道:“謝謝你!你能幫我保管這個東西嗎?”說着從懷中掏出一物事,這物事用灰布包着。傲龑點點頭接下那東西,珍而藏之地收進懷中。
傲龑問:“我什麼時候能還你?”嘉帆道:“看緣分吧!如果我們還有緣就一定會再見的!”說完有些落寞與惆悵。傲龑問:“大哥哥,你怎麼了?”嘉帆搖頭回答:“沒什麼?”然後認真地囑咐道:“你一定要小心剛纔那人,他是個睚眥必報,陰狠手辣的人。他叫鴻翊,是天狗族人。”傲龑點點頭。
過了半個時辰,嘉帆的傷盡數好後,便向傲龑道別:“小兄弟,你快走吧!走得越遠越好的,不要讓人找到你。我要回去了!”傲龑有些哭聲道:“大哥哥,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嘉帆道:“我叫嘉帆!你快走吧!”傲龑一步三回頭地向遠方奔去!嘉帆看着他走遠不見蹤影了,才轉身飛走。但似乎想到了什麼?返回把傲龑行走時留下的痕跡一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