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需要注意的是,該能力對身體負擔極大。
以主人當前的身體強度而言建議一天最多使用一次,且使用後有三小時的虛弱期,敬請注意。”
“呼......這還差不多,總算是沒打水漂。”劉二狗這才鬆了一口氣
和艾爾的對話在現實世界中只不過是數秒的事。
只不過,在這短短的數秒之中,劉二狗的意識相當於離開軀體進入到一個純精神的空間。
脫離這種狀態後,苦戰帶來的傷痛和疲憊立刻無法抑制的涌向四肢百骸。
吸收的石像鬼領主的生命精粹只給他治好了大半的皮肉傷,而強行催動能力帶來的內部損傷。
以及魔力枯竭的灼痛感,卻是隻能等待身體自行緩解了。
未及睜開雙眼,腳下已是一陣踉蹌。
不過,和預想中摔落到亂石上的痛感不同。
此刻的劉二狗,正被一片溫香軟玉包圍着。溫潤的水滴流落乾涸的臉龐,劉二狗睜開眼。
眼前正是梨花帶雨的艾薇兒。
“劉二狗!”艾薇兒的聲音裡帶着哭腔,嘴脣上還殘留着緊咬牙關留下的血跡。
“你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這樣亂來!如果...如果你...死了...那我要...”
輕嘆一口氣,不等艾薇兒說完,已被劉二狗擁在懷裡。
一旁的布費克斯,突然覺得自己現在很多餘。
……
艾薇兒的治療手段也只是喚醒對方體內的生命能量,對劉二狗現在的傷勢所益甚微。
她現在能做的,也就只有在一旁看劉二狗齜牙咧嘴的邊冥想邊回覆魔力而已。
片刻的冥想恢復不了多少魔力,不過也勉強滋潤了一下劉二狗體內灼痛的魔力迴路。
劉二狗倒也試過從龍珠裡直接抽取能量。只是,與系統抽取後改造劉二狗身體的過程不同。
他自行抽取能量的話,就只能抽取到原始而狂暴的龍之魔力。
沒有系統的淨化和提純就直接輸入現在這副千瘡百孔的身體的話,劉二狗怕是會原地自爆。
“領主大人,你終於醒了。”
一旁的布費克斯見狀說道:
“我是個騎士,魔力方面的東西幫不上什麼忙。
不過埃蘭斯特那老傢伙身爲烈陽魔導士,應該能有點辦法。”
感受到布費克斯言語中的態度變化,劉二狗不禁微微一笑。
和埃蘭斯特不同,布費克斯始終對劉二狗這個“外來者”保持着幾分警惕。
如今能以一戰之威徹底“收服”布費克斯這個族長,想必今後在北部荒原的開拓工作也能得到極大的助力。
想到這裡,劉二狗收束了一下自己的心態,平和的開口道:
“有勞布費克斯費心了,不過我這身體如今已無大礙。
對了,埃布爾怎麼樣了?從剛纔就沒看到他。”
一提到埃布爾,布費克斯表情也是十分古怪。
“他......倒沒什麼大礙,只是被我從高空丟下來,又被氣浪衝上半空,吐得七葷八素的,這會兒正在那邊樹下趴着呢。
再就是爆炸的時候燒掉了不少毛,不過應該沒什麼事。”
饒是以碩鼠而論,埃布爾這經歷一番“大起大落”之後還能安然無恙也是個奇蹟。
布費克斯真不知道該說這小子皮糙肉厚,還是該吐槽這小子走狗屎運了。
“那就好”劉二狗點點頭,“我們還是儘快到埃蘭斯特那邊吧,不知道他那邊的情況現在如何了。”
對這個亦師亦友的老頭,劉二狗還是很不放心的。
“是,領主大人”布費克斯應道。
“埃布爾那小子就讓他自己趴着就行,過會清醒了他自己會追上來的。
不過掉了這麼多毛,不知道這小子這回能不能老實點。”
想到埃布爾沒了毛之後扭扭捏捏的樣子,劉二狗和布費克斯都有點想笑。
回到盆地,先前得到布費克斯魔晶補給的埃蘭斯特如今已是一臉輕鬆的維持着五角結界。
反倒是一衆石像鬼因爲沒了首領而亂作一團,個別幾個對鼠人蠢蠢欲動的,如今也成了外圍防禦工事的建築材料,局勢反倒安定了下來。
劉二狗環視了一圈,清了清嗓子,高高舉起還在冒着青煙的石像鬼領主心核。
用魔法鼓動起聲音,大聲說道:
“你們的首領已經被我殺掉了!有心核在此爲證!不想死的立刻放棄抵抗束手就擒!”
說到底,以劉二狗現在的狀態而言面對這一羣四五六級不等的石像鬼,根本沒有一戰之力。
布費克斯應對打不動的敵人從來都是抓起來飛到高空丟下來摔死拉倒,對於會飛的石像鬼而言簡直是被天克;
埃蘭斯特自保有餘殺敵不足,況且現在完全是靠着布費克斯帶來的魔晶維持結界;
至於艾薇兒?你當她現在是治療包就行。
沒成想,劉二狗話音未落,一衆石像鬼瞬間整齊劃一的盯着劉二狗手中的心核,像是在確認這是石像鬼領主的心核。
隨後,二十多雙血紅的眼睛一齊盯着劉二狗,看得他冷汗直冒。
“不是吧,死了老大這就要找我來報仇了?看來一會免不了又是一場惡戰......”
劉二狗一邊板住臉,一邊擠眉弄眼的給布費克斯和埃蘭斯特打眼色,看得布費克斯一頭霧水的。
倒是遠處的埃蘭斯特立刻心領神會,不動聲色的往鼠人婦孺前挪了挪。
“咳......請不要誤會,我們沒有惡意。”
突然之間,一個體表有特殊圖案,言語也似乎更蒼老一些的石像鬼越衆而出,對劉二狗說道。
“既然這位大人有能力殺掉了我們的首領,我們自然是無力爲敵的。
還請大人網開一面,饒我們一條生路。”
“呸!饒你們一條生路?那我們死去的族人呢,誰饒他們一條生路?!”
埃布爾不知何時也來到了這裡,聞言破口大罵道:“你們這些吸血的魔鬼,我親眼看到我們多少族人都被你們吸乾鮮血慘不忍睹的死去!
如今卻厚着臉皮要我們饒你一命?祭祀大人,別跟他們廢話,殺了他們爲族人報仇啊!”
罵道後面,埃布爾已是淚流滿面。許多鼠族婦孺也放聲大哭起來。
“唉,大人有所不知,我們這些石像鬼,是真的沒有殺過哪怕一個鼠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