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個朗星魔導士而已,剛剛扒住魔導士的門檻,至於這次事情,這只是區區小事,不足掛齒,我們以後還要在北原居住呢,這都是應該的。
一會我幫忙來打掃戰場吧,清理那些魔獸的屍體和殘骸,這個我比較拿手!”劉二狗十分謙遜,同時主動要求去幫忙打掃戰場。
“您本身就是高貴的神殿祭祀,同時還是一位掌握有強大火系魔法的魔導士,打掃戰場這種事情怎麼能再麻煩您呢!
這種粗活讓我們來幹就好了,您就歇着吧!”埃蘭斯特討好般的說道。
劉二狗正想要再爭取一下,可是埃蘭斯特已經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根本不聽劉二狗說話了。
手杖上的黃色寶石漸漸變成了藍色寶石,埃蘭斯特身周也涌動着藍色的光芒!
大概五秒鐘左右,埃蘭斯特手杖上的寶石內部涌出了大量的水,這些水從陣地向下流去。
很快漫過了石牆,但卻沒有把石牆沖垮,這些水漫過石牆之後,把外邊那些橫七豎八的魔獸屍體都沖刷的乾乾淨淨!
這水流的速度不是很快,水量也不是洶涌澎湃的那麼大,如果那些魔獸還活着的話,這樣的推力根本不足以動搖他們的步伐。
這些水流就是慢慢的沖刷了一遍,大部分的血都隨着水滲入了地下!
“老子的血脈點!”劉二狗內心裡痛的在滴血!這些可都是白拿的血脈點啊!就這麼被沖走了!
“您看,清理的很乾淨吧,這些小事根本不勞您費心!”埃蘭斯特還邀功一樣的跟劉二狗說。
劉二狗現在有一種莫名的衝動,想要把埃蘭斯特給按在地上爆錘!
“嗯,您做的還真是乾淨利落啊!!!”強忍住心裡的怒火,劉二狗還是和他好好說話,只是有些咬牙切齒。
“哪裡哪裡,這都是熟能生巧,畢竟經歷的多了,有點經驗罷了。”
埃蘭斯特還和劉二狗在這裡客氣呢,劉二狗的肺都快要被氣炸了,但表面上仍然要心平氣和的跟埃蘭斯特說話。
劉二狗注意到,剛纔在埃蘭斯特不使用魔法的時候,手杖上的寶石就又恢復到了綠色,出於對未知的好奇,劉二狗就問了問爲什麼。
“您這塊綠色寶石的作用是什麼呢?我一開始還以爲您是木屬性的魔法師呢。
但是剛纔您都沒有用過木系的魔法,這是怎麼回事呢?”劉二狗問道。
“噢,這個呀,這塊寶石只是一個魔法能量的儲存裝置,算是輔助魔法施放的一個魔法道具。
在使用魔法的時候可以直接從中調動事先儲備好的魔法能量,這樣施放法術的速度會快一點!”
“至於顏色嘛,我只是土屬性和水屬性的雙屬性魔法師,並不會木屬性的法術,而這塊寶石原本是透明的,根本沒有顏色。
我往裡面儲存了什麼屬性的魔法能量,這塊寶石就會呈現出什麼樣的顏色。”
“之所以呈綠色,是因爲我在裡面儲存了土屬性和水屬性的魔法能量。
如果單獨儲存土屬性就是黃色的,如果單獨儲存水屬性就是藍色的。
在不調動魔法能量的時候,兩種魔法能量在寶石內部混合在一起,黃色加藍色就變成了綠色。
只有在單獨調動其中一種魔法能量的時候,寶石纔會呈現出這種魔法能量的顏色。”
“這種魔法師的輔助工具很場間,一般來說是能從手杖上鑲嵌的寶石顏色來判斷這名魔法師的屬性。
像我這樣雙屬性的魔法師算是比較特殊,也難怪你會產生我是木屬性魔法師的錯覺”埃蘭斯特給劉二狗解釋道。
“族長,這次的獸潮跟以前比起來,規模要小一點,估計下一次獸潮會很快到來,而且下一次規模肯定要比這一次的大很多!”
有一個碩鼠士兵上前來回報情況這樣說道。
“族長大人,這一次讓您受累了,下一次請務必讓我來打掃戰場!
不能每一次都讓您做這種善後的事情!下一次就讓我來吧!”劉二狗趕緊說道。
“好好好!真是勤勞的年輕人,族裡的年輕人也該向這位年輕的祭祀大人學習,即使身居高位,依然踏實肯幹,真是個優秀的年輕人啊!”
埃蘭斯特感概到,還把劉二狗樹立爲邁斯鼠人族年輕一代的標杆式人物,號召年輕人都去學習。
劉二狗被捧的很高,連連稱謝,還說什麼實在不敢當之類的謙遜話語,除了這些劉二狗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其他的話了。
這麼多血脈點在眼前就這樣流逝了,劉二狗的心情很是不好。
有點心塞的感覺,還偏生無法發泄出去,劉二狗很是鬱悶。
在這一場小規模的獸潮結束之後,天邊露出了魚肚白,一晚上這麼快就過去了。
按照邁斯鼠人族晝伏夜出的生活習慣,現在邁斯鼠人族就都要回去休息了,北原又會恢復死一般的寂靜。
劉二狗他們一夜沒睡也是有點困了,和埃蘭斯特告別之後,劉二狗也帶領着他們回到了搭建好的粗胚房中。
晚上之所以那麼有精神,很大程度上是劉二狗的那一首精神戰歌的影響,使衆人的精神狀態異常的飽滿,都趨近於飽和狀態了。
難怪那麼亢奮,現在就好像是強力特效藥的藥效過去了一樣,衆人渾身痠軟,疲憊不堪,包括劉二狗自己都是這個樣子!
“好累啊,大家各自找地方睡吧......”劉二狗正說着,發現他們都已經各自扎堆臥好了。
霍夫曼帶領着貝爾熊族在牆邊順着趴了一排,羅伯特兔族圍成了一個圈,西雅圖和艾薇爾在圈中互相依偎着,看着已經睡熟了的樣子。
“好傢伙,原來就我落單了!也好,我一個人睡着踏實!”
劉二狗自己縮到了牆角,沉沉的睡了過去。
從天邊剛露出魚肚白,到日上三竿,再到豔陽高照,晌午已過,劉二狗才悠悠醒轉。
醒來之時,屋內其他人都已經出去了,看樣子劉二狗是最後一個醒來的。
“我的天吶!腦子好像要炸開一樣,怎麼這麼像以前喝斷片那種感覺!”
劉二狗只覺得頭痛欲裂,這種感覺只有在前世被灌酒灌到自閉的時候纔有過。
記得那次吐了有三回,怎麼回的家都不知道,醒了之後也是這種感覺,那種痛苦真的難以用言語來描述!
劉二狗吃力的支起身子,輕輕揉了揉腦袋,還微微晃動了一下,劉二狗這纔有點適應的感覺!
“嗯?你終於醒了!”霍夫曼正好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坐起來的劉二狗。
“也不知道爲啥,你這麼能睡,我們都已經醒了好久,昨天你幹什麼了居然這麼累!”
霍夫曼不解的說道,在他的認知中,劉二狗一塊石頭都沒有搬過,再累又能累到哪裡去呢?
劉二狗瞥了霍夫曼一眼,看他那個傻樣子就知道,跟他解釋也解釋不明白,劉二狗選擇不和這個憨憨瞎掰扯,直接出去找明白人說話去!
“跟你說不明白,西雅圖在哪呢?”劉二狗扶着額頭說道。
“西雅圖小姐和艾薇爾進森林裡摘果子了,從昨天到現在也沒有吃過什麼東西,我也餓了!”
霍夫曼的嘴巴啊裡總是離不開吃的。
“西雅圖和艾薇爾去找吃的,你在這裡幹什麼?就等着吃現成的麼?”劉二狗沒好氣的說道。
“西雅圖小姐特意讓我留下照顧你的,不然我肯定要跟着去森林裡,但是西雅圖專門囑咐我讓我照看你。
所以我就只派了兩個族裡的小子去跟着,自己就在這裡等你醒過來。”霍夫曼解釋道。
“那我醒來的時候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你就是這麼照看我的?”劉二狗說道。
“我可是一直守在你身邊的,只是剛纔出去透了透氣,沒想到你剛好就在我出去的時候醒了!”霍夫曼頗爲無辜的說道。
眨巴着的小黑眼睛裡透着可憐巴巴的委屈,劉二狗看了都有一點不自覺的同情,仔細想想這也像是這個憨憨幹出來的事情。
劉二狗也沒有責怪霍夫曼的意思,剛纔刻意表現出來的情緒也只是嚇唬一下霍夫曼而已。
跟霍夫曼說了兩句話之後,劉二狗覺得頭已經不是特別疼了!
“她們去摘果子,咱們也不能閒着啊!”劉二狗說道。
“咱們還能幹什麼呢?你有什麼想法麼?”霍夫曼疑惑的說道。
“去找昨晚獸潮過去後的那些魔獸啊!有很多都被埃蘭斯特的水系魔法沖走了。
但是應該還是能找到不少,實在不行去落日山脈裡找也行!”劉二狗說出了他的想法。
“去找腐肉吃麼?我不吃腐肉的,我向來只吃活的,如果剛死沒多久的話勉強可以接受,死很久的我一點興趣都沒有!”霍夫曼還相當有原則!
“原來熊不吃死人是真的?我一直以爲是假得呢?”劉二狗心裡想道。
“爲什麼呢?”劉二狗問了一句。
“不爲什麼,就是不想吃,我也說不出什麼理由來!”霍夫曼也說不上來什麼理由。
“行吧,不吃就不吃,那咱們進落日山脈去抓一點回來,光吃果子你能吃飽麼?”劉二狗問道。
“光吃果子我應該吃不飽!”霍夫曼一如既往的憨憨語氣。
“這不就結了,走,咱倆進落日山脈去!”劉二狗說道。
“嗯?就咱們兩個?不多叫一點人麼?!”霍夫曼不解的說道。
“就咱們兩個方便退出來,落日山脈裡面的魔獸太多了,進去的人越少被圍起來的機率越小!
再說你們貝爾熊族跑的又不快,萬一被圍了,跑都跑不出來!”劉二狗正色說道。
“噢,這樣啊!明白了!”霍夫曼一副後知後覺的樣子。
劉二狗也不管他理解不理解,直接起身就往昨天的那個陣地走去,霍夫曼在後面跟着。
這個陣地仍然是一片狼藉,石牆上還有被火燒黑的痕跡,地上的水漬還沒有完全乾掉,走在上面還是有溼漉漉的感覺。
劉二狗在這裡還試圖找到一兩個魔獸的屍體,畢竟白撿的血脈點不要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