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傀儡酒吧
入境港口外,三五成羣的惡漢冷冷的看着拉風無比走出的四人,如果不是詹姆斯那壯碩的保鏢像,以及楊納森臉上那些略顯詭異的紋身,估計早有人上去碰瓷兒了。
即使是這樣,仍然有膽大包天的,四人剛轉過一個路口,一個身影“哎呀”一聲慘叫,朝最前面的楊波莉撲了過來,眼看腦袋就要扎進那兩座堅挺的山峰之間!
楊波莉一皺眉,將近15cm的高跟鞋跟直接印在了黑影的臉上,黑影一聲慘叫,滿臉是血的躺在地上,隨後捂臉嚎叫道:“殺人啦……快來人啊!”
幾秒鐘後,十來個彪形大漢將四人團團圍住,流裡流氣的,一看就是流氓之類的貨色。爲首的一個豁牙壯漢面色兇惡的淫笑道:“小妞,下腳太狠了吧?把我兄弟踢成這樣,你要怎麼補償?”說罷,猥褻的目光色眯眯的從楊波莉碩大的胸脯和雪白的大腿上溜過。
“艹……”楊波莉剛要張嘴,就被雷賓伸手捂了回去。
“是你兄弟不長眼,怪得了誰?”雷賓棱着眼看着對面的壯漢,隨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鈔票,大概有幾百塊,是他在入境口兌換的。隨手往地上一拋:“去給他看傷,以後走路小心點!”說罷一拽楊波莉,就想往前走。
“艹你M的,打發叫花子呢?”看到雷賓掏錢,豁牙眼中閃過一絲貪婪,手一揮,示意手下擋住雷賓,惡狠狠的罵道:“把我兄弟揣成這樣,幾百塊就想了事,除非讓這小妞……”
“我去你M的!”豁牙還沒說完,直接被雷賓一腳蹬在肚子上飛出去10來米,直接趴在地上沒聲兒了。
周圍的小弟還沒反應過來,雷賓又是連着幾腳踹飛幾個;詹姆斯也不示弱,輪着鉢大的拳頭惡狠狠的捶在周圍流氓的臉上,雖然沒有雷賓那種變態的力量,但普通人也是不夠看的;楊納森也是並指如刀,每下都是頸動脈,一下一個。倒是最早動手的楊波莉,抱着手開始看熱鬧,不過沒辦法,女人有偷懶的權力。
幾秒鐘後,周圍的的流氓已經全部趴在地上,連四人的邊兒都沒沾上。其他覬覦四人的流氓小偷都暗吸了一口冷氣:幸好不是自己先去上去的。
“一羣雜魚……走了,正事要緊。”楊波莉看熱鬧都覺得很沒意思,估計這就是一羣靠在港口勒索陌生人生存的底層流氓,自己堂堂海盜,沒必要和這種人一般見識。
正好一輛出租車經過,楊波莉擡手攔下,出租車司機是個年輕人,停車後看了看地上躺了一片的流氓,沒有絲毫驚訝之色,似乎對這種場景習以爲常。
四人上車,雷賓順手把剛撿回來的鈔票扔給出租車司機,說道:“去總督府。”
出租司機看了看雷賓扔過來的鈔票,很多,足有幾百塊,夠自己忙乎一天的收入了,便說道:“港口外面的那些流氓是你們打的?”
“嗯。”雷賓無所謂的回答道。
“那你們最好小心一點。”司機善意的提醒道。
“哦?怎麼了?不過是一些小流氓罷了。”雷賓沒當回事。
“是流氓沒錯,不過那裡是岡觸的地盤,不起衝突的話,幾百塊也就對付過去了,你們動了手,也許會有麻煩。”年輕司機似乎很健談,雷賓不一會就和對方混得廝熟,然後從對方口中得知了很多消息:
這個岡觸是個流氓頭目,這裡的流氓都是一些不敢拼命換髮達的人,所以沒什麼,不過岡觸的表哥是當地一家“傀儡酒吧”的酒保,這個酒吧是整個流人港傭兵、海盜、罪犯的最大聚集地,在這裡當酒保是件很危險的事,所以這些酒保大多也都是一羣亡命之徒。
而且“傀儡酒吧”的老闆是一個神秘的人物,這家酒吧的生意做的非常大,所有在這裡談下的合同,酒吧都要抽成,如果有人違反合同,酒吧還會派人幫助另一方解決問題,就連總督——流人港實際的掌權者德里克中校都不願意招惹他們。而且這個酒吧的老闆極爲護短,所有招惹酒吧工作人員的傢伙,最後都會不得好死。
“如果岡觸真拉來他表兄找你們麻煩的話,最好還是花些錢了事比較好。”出租司機最後這樣勸道。
雷賓微微點頭,不置可否。他倒不怕什麼“傀儡酒吧”,甚至惹急了他,連這裡的總督德里克中校他都敢先揍一通的。
對於這個德里克中校,他也有些瞭解,這人是個走私商人,買賣做得極大,而且似乎和麥瑞肯家有些聯繫,所以陸戰隊一般不找他麻煩,而且他本人也花錢在陸戰隊佔了一箇中隊的名額,這也是他中校軍銜的緣由。
可自己不在乎惹事,楊波莉卻要在這裡立足,怎麼說她也是自己的小三兒,雖然還沒成事實,不過雷賓對信任自己的女人保護欲是十分強大的,所以爲了她着想,自己還得慎重考慮。
出租車停在總督府門口,雷賓四人下了車,然後順手又在口袋裡掏出一把鈔票扔給司機,以表示他提供一些情報的獎勵,司機千恩萬謝後駕車離開,雷賓四人進入總督府開始辦正事。
出租車在拐了一個彎兒後停了下來,司機看了看雷賓剛給的幾千元車費有些猶豫,不過還是一咬牙,拿起通訊器撥通了一個號碼,哆哆嗦嗦的說了幾句話,寒蟬若噤的連連點頭,掛斷後長出了一口氣,抹了抹額頭不知不覺冒出的冷汗,啓動汽車離開。
司機的所作所爲雷賓等人當然沒看到,他們在總督府的事辦的也很順利,畢竟是送錢,誰都不會在這種事上設置障礙,不過當所有手續辦完,也已經是兩個多小時以後了。
走出總督府,楊波莉很不淑女的大叫一聲伸了個懶腰,低胸的皮衣顯得更加波濤洶涌,讓雷賓不敢直視,詹姆斯瞪大雙眼,楊納森扭頭裝不認識。
“這麼個破地方,辦點兒手續都這麼費事,要是真到了聯邦或是自治聯盟,我不是得煩死?看來我留下來的選擇無比正確!”楊波莉雖然有些不耐煩,但看起來還是很興奮,扭頭道:“走,我們去這裡最好的酒吧喝一杯!我買單!”
“你買單……你的錢還不都是從我這兒借去的……”雷賓嘟囔道。
“這裡最好的酒吧是哪?你知道嗎?”楊波莉絲毫不在意雷賓的抱怨,女人花男人的錢,理所當然!
“當然是‘傀儡酒吧’!”一個熱情洋溢的聲音在衆人側面響起,雷賓一愣轉頭看去,說話的是一個身穿白襯衣、黑西褲、黑馬甲,脖領還扎着一個蝴蝶結,看起來就像是一身酒保打扮的中年人。
中年人黑髮中分,一臉笑容,看起來十分親切,美中不足的是臉上一道傷疤從額頭直到顴骨,左眼已經換成了電子義眼,中年人說道:“整個流人港,最大、最豪華、品種最全、服務最好的酒吧,當然是我們傀儡酒吧,各位如能光臨,我們十分榮幸!”
“表哥,就是他們!”中年酒保身邊一個青年惡狠狠的指着雷賓等人道,青年身後跟着幾個人,正是被雷賓一腳踹飛的港口流氓。
一看就是出頭的來了,青年應該就是所謂的流氓頭子岡觸,酒保打扮的中年人應該就是他的表哥。
酒保側眼瞄了自己表弟一眼,岡觸馬上霜打的茄子一樣把頭低下去,不敢再說話。
“呵,來的還真快啊,是那個出租車司機告訴你們的吧?”雖然有些意外,雷賓也沒當回事,笑呵呵的對着酒保說道。
“嗯,他們雖然不過是些小混混,不過畢竟是我的親戚,而且流氓也有職業素養的,作爲初來者,你們隨便給些錢打發了便是,即便不想給錢,也不用下那麼狠的手吧?讓他們以後怎麼討生活?不過既然動手傷人了,你們是不是應該給些醫藥費,賠個禮道個歉什麼的?”酒保看起來似乎不是一個蠻不講理的傢伙,說起話來有理有據,雖然讓雷賓跟這些小混混賠禮道歉有些過分,但話能說道這個份上,仍舊很讓雷賓意外。
本來雷賓以爲,所謂的酒保,一定會是個五大三粗、蠻不講理,一言不合、揮拳就打的莽漢呢,可沒想到是這樣。既然對方這麼說,雷賓想了想,也不想惹麻煩。他們馬上就要離開這裡,再給楊波莉個女孩子留下點麻煩,有些不太好,雖然她是個女漢子中的戰鬥漢。
雷賓點了點頭:“賠禮道歉就算了,錢我可以多賠一些,你說個數吧。”
酒保笑了笑:“好,我喜歡和講道理的人說話,即然這樣,我的出場費就不要了,你們給這個數吧。”說罷伸出了一根手指。
“10萬?好吧。”雷賓說了個比較靠譜的數,10萬不少,這些人治傷進醫療倉,有個三兩萬就夠了,不過也不算離譜,給就給了。
酒保笑着搖搖頭,一根手指仍然沒放下。
“100萬?”雷賓有些皺眉頭,獅子大開口也沒這樣的,100萬對一個普通人來說已經是個很大的數字了,這些流氓真值這個價?
可讓雷賓驚愕的是,酒保依然微笑着搖搖頭。
雷賓大怒,順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枚一塊錢的硬幣,朝酒保臉上一丟:“拿去!不用找了!”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