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欣賞着舞女的曼妙的舞姿,聽着悅耳的樂曲。
惜月在那裡動來動去,這些姐姐妹妹們是漂亮,但是,她想出去看風景,不想看她們跳舞。因爲惜月就是個閒不住的。在宮殿裡不可以亂走,不可以和清水玩,自己又找不到人說話,簡直無聊死了!
然而,這一曲跳完後,熱鬧來了,惜月就規規矩矩地看好戲了。
顧惜涵和她旁邊的四王爺聊得甚是高興,引起了四王爺小迷妹的不滿。
四王爺的小迷妹紀巧兒是侯爺的獨女,在家裡備受寵愛,要什麼有什麼,唯獨要不到這四王爺的青睞,本來心裡就惱,今日見顧惜涵竟與四王爺交談甚歡,心裡更是氣惱,恨不得衝上去扇她幾巴掌,再踢她兩腳。可是,礙於皇上在這,還有這麼多賓客,所以不能這麼直接。
紀巧兒端起酒杯,走到四王爺面前,打斷兩人的談話,“今日宴會,大家聊得高興,巧兒趁此機會敬王爺一杯。”
四王爺喝了酒之後就不管她了。紀巧兒咬牙,又對着顧惜涵:“巧兒敬顧姐姐一杯。”
顧惜涵喝了,紀巧兒正要喝,一個婢女突然跑過來撞到了紀巧兒,紀巧兒“一不小心”就把酒灑在了顧惜涵的臉上。
“哎呀,姐姐對不起,巧兒不是故意的,”隨後她轉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婢女,“你怎麼做事的?自己出去領板子。”
“是。”婢女就趕緊退出了宮殿。
惜月和清水在旁邊憋笑,紀巧兒這招數雖幼稚,但是解氣啊!而且還潑的臉,看顧惜涵氣的,還偏偏不能說什麼,哈哈!
顧惜涵趕緊下去重新梳妝,氣得咬牙。
王悠蘋見顧惜涵出了狀況,也趕緊跟着顧惜涵探明情況。
顧惜涵走後,惜月看了一眼清水,兩個人憋不住了,都笑了出來,顧惜涵剛剛成花貓了,哈哈!
蕭夜看着惜月,嘴角微微翹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時,一女子走到蕭夜面前,惜月收起了笑,“清水,去查查這個人是誰”,清水得了命令就離開了,惜月就盯着旁邊的兩個人。
女子長得不錯,笑起來也好看。
女子與蕭夜交談了一會兒,貌似聊得挺好,惜月一直豎着耳朵聽着。
很快,清水回來了,在惜月耳邊輕輕的說道:“慕輕茵,年17,皇上的三妹,以琴音絕妙而名於貴女之中,似乎特別執着於蕭王。”
“執着?”惜月歪着頭。
“嗯,聽說蕭家未滅之前,慕輕茵和蕭家關係非常好,還聽說兩個人要訂親呢!不過後來沒訂成,好像是蕭夜不願意,然後慕輕茵就一直追着蕭夜。”末了,清水嬉笑着添了一句,“惜月,你家男人要被搶了!”
惜月怒視清水,清水立刻乖乖閉嘴。
惜月轉頭看着旁邊兩人,訂親?蕭夜不是一直念着那個什麼林月弦嗎?怎麼,想換人了?果然,天下男人都是一個樣,**薰心,見色忘義,狼心狗肺!惜月越想越來氣,拿着酒就往嘴裡灌。
等等,我在氣個什麼勁,他又不是我男人,對對對,彆氣,他就算妻妾成羣也與我無關。
於是,惜月撐着頭,吃着葡萄,歪着頭看熱鬧。
只見慕輕茵對蕭夜輕輕頷首,“聽聞蕭王會彈琴吹簫,不知小女子可有這個榮幸請蕭王與小女子合奏一曲。”
惜月腹誹:蕭夜那個混蛋什麼時候會彈琴會吹簫了?我怎麼不知道?肯定是傳聞而已,蕭夜,趕緊拒絕。
蕭夜本來要拒絕,但看着旁邊惜月一臉不爽,弦兒這是吃醋了?於是想逗逗惜月,就答應慕輕茵。
慕輕茵喜出望外,這還是第一次蕭夜答應與她合奏,趕緊叫人去把琴拿上來。
惜月嘟着嘴,超級不滿,於是又喝了幾杯酒,清水攔不住,就由着她了,反正她在這,蕭夜也在,不會出事。
蕭夜吹簫,慕輕茵彈琴,俊男不知道是不是,靚女是有的,看上去倒也登對,引來在座一片讚歎。
一曲結束,慕輕茵還想和蕭夜再彈一曲。
惜月站了起來,臉蛋微紅,雖然不明顯,但清水知道,惜月醉了,蕭夜也知道。
“兩位果然厲害。小女子在樂賦上也小有造詣,想與二位比一比,不知兩位可願賜教?”哼!看把你們兩個樂的,不就是彈琴嗎?我也會。
慕輕茵粲然一笑,“當然願意,獻醜了。”
慕輕茵坐下,一拂袖一擡手,輕快悠揚的樂音便流了出來,在座的人無不讚嘆稱好,都認真地聽着,可不是人人都有幸聽到三公主的琴音吶!
一曲作罷,大家都鼓起了掌。
慕輕茵笑着回到位置,準備看惜月表演。
惜月坐到木琴前,笑了笑,“不知蕭王可否一同演奏?”
“好。”蕭夜馬上叫人去取了一把琴,與惜月並排坐着。
顧家幾個人看着惜月,都很生氣,她一個野丫頭哪裡會彈琴!還敢跟蕭王和三公主比,不自量力,簡直丟顧家的臉。
惜月喝得暈乎乎的,她不曾彈過琴,剛剛只是一時氣憤,但是她總覺得她會彈。現在她醉了,管不了那麼多了,上就上,誰怕誰!
蕭夜先起調,大家沒想到蕭夜一個武將,竟也懂這樂賦。
惜月愣了一會兒,大家都盯着惜月,一時議論紛紛。
惜月不管這議論聲,閉上眼睛聽蕭夜的調子,然後,和着旋律,一拂手,彈響第一個音,全場寂然。
接着,惜月流暢地彈着,與蕭夜配合得剛剛好,一曲結束,竟可以和三公主相比,甚至隱隱有超過的意思。
慕輕茵也很震驚,她自小苦練琴技,自詡不曾遇到過敵手,而今天,竟有人能夠與她成平手,而這個人不僅是個鄉下丫頭,還是和蕭夜一起彈的。
說實話,慕輕茵覺得自己身爲公主的驕傲與尊嚴受到了挑釁。慕輕茵不知道的是,惜月也是自幼練琴,在現代的時候,惜月曾得過國家一級榮譽證書,還是國家級大賽中的特邀評委,自然厲害。
雖然心裡不高興,不過,她還是稱讚了惜月。
“厲害,輕茵自認爲琴技無雙,今日聽二小姐一曲才自覺慚愧。”慕輕茵笑着,“不知二小姐何時開始練琴?琴技竟如此嫺熟。”
惜月現在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她困了,直接一句“我不記得了”就敷衍過去,不過,她確實是不記得。
慕輕茵暗自記恨上了惜月,竟然如此不給她情面,這麼敷衍,她身爲一個公主,顏面何存!
“哦,這樣啊,”慕輕茵依舊是大方地笑着,“改日二小姐可願來皇宮,輕茵想與二小姐再切磋一番。”
“好,隨你。”惜月三個字打發了慕輕茵。
惜月站起來,準備回座位上趴會兒,不知怎麼的,現在還未到中午,竟如此困,還感覺冷嗖嗖的。
才走幾步,一陣頭暈,險些摔倒。
蕭夜看出了惜月的不對勁,坐回座位後,蕭夜問惜月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惜月頭暈不想說話,就沒搭理他。
蕭夜以爲惜月還在和他置氣,也就沒繼續問了,怕惹到惜月。
惜月在心裡算着宴會結束的時間,一定要撐過去,不能倒在皇宮裡,她估計是五石散發作了,若被太醫診斷了出來,那她就不好交代了。五石散不是普通的毒,尋常人是接觸不到的,而她一個鄉下丫頭爲何會中毒,這會引人懷疑。
惜月用力掐大腿,防止自己暈過去。
清水見惜月不對勁,低頭詢問。
“五石散發作了。”隨後惜月笑着,“沒事,宴會結束我們就走,不倒在皇宮就行。”
清水也知道惜月中了五石散,但是她沒辦法,只好幫惜月打掩護,不讓別人發現她的異常。
誰知顧惜涵見惜月出了風頭,自己也獻了一支舞,而衆人見顧惜涵舞完後,紛紛想知道惜月是否也會跳舞。
惜月會跳,可是,她現在跳不了,她也不想跳,自己身體又虛弱,就讓清水說她不會。
可是大家不信,非得讓她跳,還說不會也沒事,大家不嫌棄。
惜月有些怒了,好,跳就跳!你們等着!
“清水,把噬心給我。”惜月臉色慘白。
“你怎麼知道我帶了……”清水一驚,惜月要幹什麼?
“我今天看見你包裡有,給我。”
“你不會是想……”早知道就不帶了,惜月現在這個樣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吧。這樣是害了她。
“給我,沒事的。”只要吃了噬心,五石散的毒性就可以被推遲到和噬心一起發作,而噬心發作的日期在幾天後,這樣就可以度過今天了。
清水還是不肯給,結果被惜月搶了去。
惜月吃了後,要了把劍,走到了中央,她要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