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凌昊嗤笑,“拜你賜,他過得很不好。”
聽到他的話,於錦用力握了一下拳頭,視線落到那一扇門上,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開了這個口,“我,我能看看他嗎?”
“既然選擇離開,又何必假惺惺的,他是死是活應該跟你沒有半點關係吧,如果我沒有記錯,你現在和穆連森在一起了?”上官凌昊都知道,半個月前他就知道於錦就在這家醫院裡,只不過她照顧的是另外一個男人,好幾次他在醫院碰到過她,想告訴她景丞就在這裡,他快死了,但是景丞不讓他告訴她,所以他每次都刻意避開她,否則是樓上樓下這半個月來也不可能一次都沒有碰上。
呼吸一滯,於錦心狠狠的痛着,雖然有些事並不是事實,但到底自己是那麼做了,丟下了自己生病的丈夫不管,去照顧別的男人,任誰也會恨她怨她,她眨了一下眼,沒有解釋,只是哀求道,“我只想看他一眼,就一眼,只要知道他沒事,我就會離開的。”
上官凌昊惡狠狠的打斷她的話,諷刺道,“夠了,於錦,你何必這樣低聲下氣的,現在他的病情剛穩定一些,如果你不能回到他的身邊就不要再去招惹他,還是你想他真的爲你死去你才甘心?”
不知道是他的聲音太過大嚇到了她,還是她的眼睛進了沙子,鼻尖一酸,眼淚就滾落下來,大顆大顆砸在胸前的衣衫上,她搖着頭,淚眼朦朧的看着那張鐵青的臉,搖着頭。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她怎麼可能會想他死,如果她想他死,她就不會逼着自己離開他了。
這些她都沒有說出口,因爲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自己犯下的錯,自己造下的孽,該由誰來承擔?
至少她知道他病情穩定,知道他沒事了,也許等他好起來後,他就會回到原來的生活軌跡,而那條軌跡裡沒有她的存在。
凌昊說得對,既然她無法回到他的身邊,又何必來招惹他,給他新的希望,再狠狠的打破他的希望,讓他絕望。
老公曾經說過,心靈上的傷害纔是最深的傷害,身上的傷可以癒合,但心裡的傷又豈是說好就好的。
“對不起。”她低着頭望着腳尖,閉上眼睛,淚水肆虐,“照顧好他。”
轉身,她走向電梯,腳步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後竟小跑起來。
上官凌昊看着她的背影,心情越發的沉重,愛情是毒藥,雖然他救活了景丞的人,卻救不活他的心,他的心已經死了,死在了半個月前。
半個月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景丞一直閉而不答,但是他知道,一定是跟那個女人有關係。
後來他猜到,那個女人背叛了景丞。
於錦衝進電梯裡,電梯裡仍空無一人,她縮在角落裡,放聲大哭起來,胸前的衣衫早已溼成一片。
電梯來到一樓,電梯門緩緩打開,她像是沒有感覺到,依然縮在角落裡哭,門外要坐電梯的人看到她愣了一下,踟躕着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蹲下身打橫抱起她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