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也許再過不了多久,等男人一厭倦了,說踢就踢,到那個時候,沒有了男人保護的她就是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綿羊。
兩道毫不示弱的視線在空中相遇,碰撞出危險的火光,氣氛壓抑了下來,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無形的硝煙。
休息區上,上官凌昊看着兩道同樣氣勢駭人的身影,身體慵懶的往後斜靠着,菲薄的脣勾起一道淺淺的弧度,玩味道,“看來穆連森是盯上於錦了,看景丞那一臉的殺氣,只怕是遇到強勁的情敵,以後有好戲看了。”
歐陽炫從景丞身上收回視線,看向身邊邪笑的好友,骨節分明的大手隨意搭在扶手上,姿態說不出的矜貴。
“情敵?只怕不是吧,穆連森看於錦的眼神並沒有半分愛意。”
如果在沒有愛上婉玉之前,他也許不會懂,但是現在他明白,如果喜歡一個人,哪怕只是一個眼神都會充滿着情深愛濃,而穆連森的眼裡,明顯沒有那種情緒。
一個男人盯上一個女人不是爲了愛,就是爲了恨,可是他看於錦的眼神又沒有仇恨,那麼遊離於這兩種情緒之間的究竟是什麼?
事情只怕不簡單。
上官凌昊意外的轉頭看向穆連森,抿緊脣角若有所思。
先不說穆連森的目的是什麼,他更想知道的是景丞對於錦究竟是持一種什麼態度?
玩玩?亦或是真情?
時間靜止了半響,穆連森淡淡移開了視線,看向正在練球的於錦。
於錦並沒有注意到身邊兩個男人間的暗潮洶涌,認真的揮杆練着球,但是現實總是太殘忍,被打出去的球朝着太陽的方向飛到了外太空,陣陣寒風吹過,鴉雀總會無聲。
司馬景丞已經接受了老婆的球技,淡淡看着她沒吭聲,這樣的老婆纔可愛,他不喜歡太過精明的老婆,會讓他覺得駕馭不了。
他更希望老婆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凡女人。
穆連森親眼看着於錦打了幾個球,不進洞到還沒什麼,將球打飛了沒了蹤影也不算什麼,但是能將球杆打飛還準確無誤的砸進球洞這算什麼?
他實在看不下去了,他不能忍受一隻魚精竟然可以笨到如此的無法無天,她不是應該有靈力嗎,動動靈力就可以球球進洞,他料定她是故意的,語氣尖酸又刻薄的諷刺,“我說你是笨蛋嗎,沒打着球也就算了,竟然連球杆都能飛出去,像你這麼笨的人,我勸你還是別打了,回家洗洗睡了。”
“渾蛋。”於錦被他戳中了自己的糗事,氣從心起,她隨即爆了一句粗口,手裡揮起的球杆果斷轉了個方向,快準狠的朝着穆連森打出了一球,她幾乎是用盡了吃奶的力氣,這一球被打飛了出去,帶着凌厲的峻風朝着他的腦門飛去。
她的速度太快了,再加上距離近,等穆連森反應過來時想躲已經來不及了,球直直飛到跟前砸中他的額頭,如搔癢癢般的觸感襲來,靜止了兩秒球直直掉了下來,落在草坪上,滾出了一小段距離才徹底的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