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被剝奪,她呼吸困難,面色蒼白,感覺到生命漸漸在流逝,眼神變得迷茫,眼前司馬芝巖的臉變得扭曲模糊起來,她閉上眼睛,艱難的咧嘴笑着。
她要死了嗎,她是不是可以去天堂向穆連森懺悔?可是老公怎麼辦,他不能沒有她。
老公,救我。
“老婆。”突然一聲喊聲響起,她笑了,這是她的幻覺嗎?
人說人死前會回光反照,看到最想看到的人,聽到最想聽到的聲音,這應該便是了。
老公,我終究還是要離開你了。
身體一輕,她的身體像一片雪花輕飄飄的墜落,本應該掉進地獄裡,卻撲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裡,鼻翼裡都是熟悉的味道。
老公。
司馬景丞緊緊抱住臉色發白、身體虛弱的女人,一顆心劇烈的跳動着,幸好來得及,差一點,差一點他就要永遠失去她了。
“老婆,老婆你醒醒,對不起,我來晚了,我沒有實現自己的承諾保護好你,是我的錯。”
於錦聽着熟悉的聲音近在咫尺,是那麼的真實,她用力的睜開眼睛,卻只能勉強睜開一條縫,眼前的景象迷離又模糊,印入眼裡的是一張模糊卻熟悉的臉,她驚喜的咧着嘴想要笑,卻虛弱得不足以撐起一個笑容,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擠出兩個虛弱的字眼,“老公。”
真的是他,他來救自己了。
“是我,老婆,對不起。”他自責道。
她輕輕擡起手擋住他的薄脣,阻止他的道歉,艱難的搖搖頭,想要說話卻已是說不出來了。
司馬景丞伸手抓住她的手緊緊握在掌心裡,知道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他轉頭看向摔倒在地上的司馬芝巖,眼裡充滿着怒意。
司馬芝巖摔得掌心生疼,剛纔哥哥那一下有多用力,她是知道的,他的心裡果然只有那隻魚精,竟然爲了那隻魚精如此對她,委屈的眼淚滾落,模糊了視線,“哥,你竟然推我,爲了她推我,難道她對你來說真有這麼重要,比我這個妹妹還重要嗎?”
“是,她重要,比任何人都重要。”男人認真而堅定的回答。
心一抖,司馬芝巖搖着頭,瘋狂吶喊,“不,哥,她是妖精,會害人的,穆連森就是被她施展妖法害死的,她現在想害你。”
“司馬芝巖,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我現在就將話挑明,我不喜歡你,所以不管你耍什麼花招,我都不會相信你的話。”司馬景丞緩緩吐着心思。
“不,哥,我說的是真的,她真的是妖精,她是魚精,她會害人的。”司馬芝巖瘋狂的哭喊着。
司馬景丞卻沒有一點的動容,冷冷看着她,“夠了,司馬芝巖,上次你在我的咖啡裡下藥,看在母親的份上,我已經饒過你一回,沒想到你竟然執迷不悟,還想害於錦,司馬家容不得你。”
“轟”一聲驚雷在頭頂響起,將司馬芝巖炸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哥哥的意思是,要將她趕出司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