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母親,司馬芝巖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果不是這張臉如此的熟悉,她會以爲站在她面前的女人根本不是那個她一起生活了二十幾年的母親,她呆了呆,吞了一口口水,“母親您...”
她以爲母親是不忍心,纔會阻止保鏢,難道是她想錯了。
“我怎麼了?你以爲我是不忍心將你送到精神病院,以爲我還會繼續讓你留在司馬家,是不是?”馮千玉替她說出她的心聲,只是那語氣說不出的嘲諷。
被說中了心事,司馬芝巖愣愣的點頭,“難道您不是嗎?”
“當然不是。”幾乎是她的尾音剛落下,馮千玉就脫口而出,狠戾的眸光一閃,揚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式甩了她一巴掌。
“啪”又一聲脆響在安靜的病房內擴散開來,不停的迴盪着,好在這裡是VIP病房,隔壁的病房都是沒人的,否則還不知道要引來多少圍觀的人。
司馬芝巖的臉再次被打偏了過去,嘴角一腥,鮮血沿着她的嘴角流了下來,滴在她藍白相間的病號服上,她是逃出來的,就穿着精神病院的病號服。
“這一巴掌是替於錦打你的。”馮千玉的眼睛腥紅,佈滿了血絲,猙獰可怖,是她對不起於錦的,是她害死於錦的,可惜殺人是要償命的,否則她一定會殺了這個賤人替於錦報仇,爲景丞報仇。
司馬芝巖被打得莫名奇妙,轉過頭看着她。
“你說是你救了景丞?於錦會害死景丞?你放屁。”人要是抓狂起來,再斯文的人也是會飈髒話的,馮千玉也不例外,她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差點害死景丞的人是你,而真正救景丞的人卻是於錦,是她,而不是你這個瘋子。”她憤怒的吼道,胸口劇烈的起伏着。
咆哮聲賊吧不絕於耳,可是安靜躺在病牀上的美男子卻聽不到,如果可以,他也會傷心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司馬芝巖聽不懂,爲什麼母親會向着那隻妖精,反而回頭來污衊她,是她揭穿了於錦的妖精身份,是她從妖精的手中救了哥,她纔是哥的救命恩人。
“是你逼着於錦離開景丞,景丞纔會想不開去參加維和,你知道嗎,他死在了戰場上,是於錦,是她用自己的命換來了景丞的命,她死了,被你間接害死的。”馮千玉揭嘶底裡吼道,連保鏢都被她強大的氣勢嚇得神經緊繃。
“什麼,於錦死了?”司馬芝巖聽到這個消息也是震驚不已,不過她不是覺得難過、悲傷,而是高興,興災樂禍,那隻妖精死了,她終於死了,再也沒有人跟她搶哥了。
“哈哈,她死了,死的好,哈哈...”她仰天大笑,那樣子像個真正的瘋子。
她的笑聲聲聲刺激着馮千玉的耳膜,無疑是火上澆油,讓她的怒火不可扼制的燃燒着,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閉嘴。”
她怒不可揭的再次揚手,就着雙手,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打在司馬芝巖的臉上,像是在打出氣筒一樣,沒有憐憫,沒有心疼,像是要將全部的怒火都發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