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景丞走了過來,摟着她的細腰,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鼻樑,附在她的耳邊輕輕呢喃,“老婆,如果你從商的話,一定也是個奸商。”
於錦也不管他是在罵她奸,還是誇讚她聰明,直接過濾成順耳的,“老公這是在誇獎我呢?誇獎我呢?還是誇獎我呢?。”
男人無語,挑了挑眉,“我還有得選擇嗎?”
第一件事解決了,自然要解決第二件事,她朝着櫃檯內的傅冰晴勾了勾手指,“現在,跪着道歉吧。”
傅冰晴聽着她的話,原本行將就木的身體瞬間就像是重新注滿了力量,從辦公椅上一躍而起,大有一種從棺材裡跳出來的感覺,憤怒得整個人都要燒着了,七竅生煙。
讓她當着衆人的面給於錦那個低賤的人下跪,以後她還怎麼在這裡工作下去,肯定會被人笑話,天生高人一等的自尊感讓她無法接受這種羞辱的事,她緊拽着雙拳,腳像是生根了一樣,挪不動半分。
咬牙切齒的咆哮,“於錦,你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於錦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挑着眉重複呢喃着她的話,彎起柳眉笑得嫵媚而燦爛,然而這樣美麗的笑容看上去卻有種陰測測的感覺,笑了約莫半分鐘,她眨了一下眼,笑容瞬間就消失,滿滿的是諷刺,“當初在大學的時候,你欺負我的時候就不過分嗎?”
原本一幅漫不經心樣子的司馬景丞在聽到她譏諷的話時,眸光一斂,菲薄的脣角細不可察的緊繃起來,如墨般濃稠的黑眸漸漸瀰漫上一層霧霾。
他之前以爲她們是認識的,卻沒想到原來是大學同學,更沒想到老婆在大學的時候竟然一直被這個女人欺負着。
對了,齊洋說之前的於錦膽小,懦弱又自卑,經常被於夢欺負,和如今的於錦簡直判若兩人,看來齊洋說的並非是假的。
只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會讓一個人的性格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危險的冷眸微微眯起,滲出點點寒芒,隔着一個鏡片如刀刃般直直看着傅冰晴,如果眼光有形,此刻早就劍氣橫飛。
哼,敢欺負他的老婆?很好,有種!
傅冰晴想要開口說話,卻注意到突然落到自己身上的視線,猶如一把利刃架在她的脖子上,頓時將她到嘴的話全部堵在嘴裡,後背一僵,垂在身側的手都抖起來。
好,好可怕的眼神,她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的眼神可以像刀這般鋒利而尖銳過。
華逸玩味的勾了勾脣,單手輕輕撫摸過茶杯的杯沿,一雙黑眸浮現着意味深長的笑意,他的視線在司馬景丞身上流連了一會兒,才移到傅冰晴身上,適時開口,“小傅呀,小不忍者亂大謀,一個下跪,跟一生的榮華富貴比起來哪個重要?”
傅冰晴再笨也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現在的於錦早已經不是當初的於錦,身後有高高在上的司馬景丞給她撐腰,一個不高興,她父親頭上的烏紗帽就要被摘了。
孰輕孰重她當然知道,只是真的讓她下跪,她千萬個不願意,緊緊拽着雙拳,艱難的邁出腳步從櫃檯裡面出來,明明不遠的距離,被她走得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長,在人不甘願的情況下,距離總會被無限制的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