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服務員撇了撇嘴,很是不屑,一個人竟然怕一條煮熟的魚,真是丟臉,不過顧客是上帝,顧客的命令自然是要聽的,她動作迅速的將兩三盤的魚都撤掉,將其他菜的餐盤蓋欣開後就離開了。
看着桌上沒有魚了,司馬景丞拍着她的後背安慰她,語氣柔得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好了,沒事了,都撤掉了。”
於錦聽到都撤掉了,才巍巍顫顫的從他懷裡擡起頭,掃了一眼桌面,真的沒有看到魚了,她緊繃的神經才鬆懈下來。
一擡頭就發現司馬景丞緊緊盯着自己瞧,眼裡浮現着探究。
“你爲什麼這麼怕魚?”
他明明記得在別墅裡,她還和金魚講話來着,怎麼這會兒反倒怕起魚來了,可是看她的樣子又不像是裝出來的。
“我,沒什麼,反正我不想在餐桌上看到魚的影子。”於錦淡淡撇開頭,不想解釋。
因爲她不知道怎麼解釋,那是她的同類,看到自己的同類變成桌上菜,能不害怕嗎?
“恩,那我們下次不點魚了。”見她不想說,司馬景丞也不多問,柔聲哄道。
於錦呆滯了好一會兒,情緒才漸漸平復下來。
聞着屬於男人獨特的味道,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此刻她正被他摟在懷裡,身體緊緊帖着他的身體,這個發現讓她的心漏跳了半拍,後背一挺,不自然的提醒。
“我,我沒事了,我可以自己坐了。”聲音帶着不易察覺的羞澀。
司馬景丞這才發現兩過於親密的姿勢,雖然是夫妻,但是不習慣與女人接觸的他竟然毫無感覺。
他平靜的鬆開手,沒有吭聲,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似乎多了一股曖昧的氣息。
於錦臉頰如開水般滾燙,爲了緩解尷尬,她轉移話題。
“對了,你認識這家酒樓的老闆嗎?”
如果不是認識這家酒樓的老闆,酒樓經理沒道理幫他。
司馬景丞輕輕搖晃着手中的高腳杯,淡紅的液體在透明的杯身裡滾動着,在明亮的燈光下閃爍着晶瑩的光芒,“恩,我朋友。”音調頓了頓,又補充道:“他等下會到。”
於錦怔了一下,視線落在桌上的菜餚上,“那我們不用等他嗎?”
畢竟他幫了她們,總也要感謝一下人家。
“不用,他不至於爲這頓飯大老遠跑來。”司馬景丞輕輕抿了一口紅酒,淡紅的液體將他的脣染上緋紅。
於錦聽出他話中有話,揚了揚眉,“說人話。”
司馬景丞擡眸看她,輕描淡寫道:“他是來看你的。”
“看我,爲什麼?”於錦吃了一驚,她和他朋友熟嗎?
“他就是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能勾搭上我。”司馬景丞臉不紅,氣不喘,語氣淡如水。
“。。。”於錦一臉無語,他是怎麼說話的,什麼叫勾搭上他?
而且,有這麼誇張嗎,他很難勾搭嗎,似乎她一句話就搞定他了耶!
“吃飯吧,呆會兒,你可以當他不存在,不必緊張。”司馬景丞動作優雅的夾着菜,頭也不擡的提前給她打預防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