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希望這一條路可以永遠走不到,但是現實畢竟是殘忍的,再不願意,她還是來到了於錦面前,停下腳步,垂首看着椅子上的女人,臉上陰晴不定,張牙虎爪的到像是要撲上去咬人。
於錦擡眸好笑的看着她,她這是打算道歉的表情嗎,怎麼看起來更像是要殺了她?
“如果傅大小姐這麼爲難的話就別道歉了。”她的聲音柔柔的,也沒有多大的氣勢,但是讓人聽着就覺得像是聖旨般,也許是因爲她背後那個男人吧?
“撲通。”她的聲音剛落下,傅冰晴那邊已經跪了下來,一排牙齒咬得喀喀響,一雙手死死拽着,膝蓋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彷彿跪在尖刀上,她垂下頭,臉上火辣辣的羞辱感,抿了抿脣,她硬生生從喉嚨最深處擠出三個字來。“對不起。”
不大不小的聲音在安靜的大堂裡不停的擴散着,隨着空氣的流動清晰的鑽入每一個角落。
於錦垂首看着眼前毛絨絨,黑呼呼的頭頂,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但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會是什麼表情,也沒聽出多大的誠意,顯然這樣的道歉並不能讓原於錦潛意識存在的憤怒消失,她挖了挖耳朵,“你說什麼,我沒聽到。”
傅冰晴倏地擡頭看她,一雙圓睜的眼佈滿血絲,眼裡的殺意像是泄洪般,隨時都可能撲上來咬一口,“於錦,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已經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她是故意的,沒錯,是人都看得出她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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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有嗎,我剛纔根本沒聽到你說話。”嫵媚的笑了笑,於錦側身看向旁邊高大的男人,眨了眨眼問道,“老公,剛纔你有聽到她道歉嗎?”
“沒有。”司馬景丞幾乎是連思考都沒有,直接回答,陰測測的聲音聽起來並沒有比他陰鷙的臉好。
華逸正在喝茶,聽到他冷得幾乎像冰霜一樣的聲音,差點將嘴裡的茶水噴出來,擔心影響了形象,他急忙吞進去,卻被嗆到了,他一邊咳嗽,一邊無語的看向那個睜着眼睛說瞎話的男人。
這個男人真的是那個殺伐果斷的司馬景丞嗎,說起謊話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任由着他的女人爲非作歹,這種寵妻程度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他說沒有,其他人自然不敢說有,又不是不要命了,哪怕是華逸也當作什麼也沒聽到,撇開了頭。
傅冰晴再傻也知道今天這形勢對她不利,明知道於錦是在耍她,也不得不將憤怒吞回肚子裡,牙齒死死咬着下脣,愣是咬出一條血縫來,嚐到了血腥的味道,她纔開口用力喊道,“對不起。”
她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僅有的力氣,聲音之大竟連螞蟻洞裡的螞蟻都聽得到,也震得人耳朵嗡嗡直響。
於錦皺着眉掏了掏耳朵,瞬間揚起手朝着眼前那張看着就倒胃口的臉甩了過去,“你他媽這麼大聲以爲我耳聾呀。”
“啪。”清脆又響亮的聲音響起,傅冰晴的臉直接被打偏了過去,塗着厚厚粉底的臉立刻留下五個清晰的手指印,臉紅腫了起來,竟比脣上的口紅還要鮮豔紅潤。
大堂內更是靜得可怕,彷彿連呼吸聲都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