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錦震驚的擡眸,直直撞進男人幽深的黑眸裡,很淡很靜,靜得讓人不明白他是之於什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愣愣盯着他好久,而他也沒有再多說一句話,靜靜的回視線着,靜謐在充滿陽光的屋內持續着。
他和芷安什麼事也沒有。她在心裡呢喃着他的話,喜悅如早晨的陽光衝破霧霾,直直照進她低落失迷的心,眼底不受控制的瀰漫上一層溼潤,她不想讓他看見,慌張的撇過頭。
男人的手伸了過來,扣住她的下顎輕輕扳過她的臉,讓她面對自己,在捕捉到她眼底的眼淚,泛紅的眼眶,心臟一抖,臉湊了過去,火熱的脣就吻在她的眼睛上。
她閉着眼睛看不到他的動作,但是他噴出的火熱氣息就灑在她的額頭上,是那麼的真實,不知道是喜悅還是怎麼的,眼淚突然就滾落了下來,砸在他的手臂上。
他的脣從沿着淚痕一路吻了過去,用火熱的脣吻去她的淚水,直到她的臉上都殘留着屬於他的痕跡,他才離開她的臉,定定的看着她,“我司馬景丞不是那種朝三幕四的男人,既然當初選擇跟你結婚,自然就沒有想過要離婚,所以,別再提離婚的事,嗯?”
嗓音是少有的輕柔,帶着近乎哄的語調,等待着她的回答。
於錦心一抖,本應該感到喜悅的,卻只剩下滿腔的悲傷,他不會和她離婚,而她卻不得不離開他。
如果她是人類就好了,最單純的人類,這樣,她就可以永遠和他在一起了。
司馬景丞捕捉到她眼底沒來得及隱藏起來的悲傷,呼吸微滯,“你不願意嗎?”
“不是。”她猛搖着頭,勉強讓自己擠出笑容來,“我只是太高興了。”
男人看着她僵硬的笑容,薄脣抿了抿最後還是沒有拆穿她,在她脣上落下一個吻,“起牀了,今天天氣不錯,帶你出去走走。”
“恩。”於錦點了點頭,因爲忙於工作,他們很少有閒暇的時間出去遊玩,那時候她並不覺得什麼,可是當她知道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所剩不多時,才知道時間的寶貴,她想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時光。
吃過早飯,司馬景丞摟着於錦就出了門,他們沒有開車,而是沿着安靜的小道散步着。
清晨的陽光很好,灑在身上的時候暖暖的,卻並不灼熱,淡金色的陽光看這個世界看起來格外的明亮美好。
別墅區的小道上人並不多,偶爾有車從他們的身邊呼嘯而過,出了別墅區,左邊就有一個公園,清晨的時候,很多老人在公園裡晨練,也有不少小孩子在那邊玩耍,很是熱鬧。
司馬景丞買下這棟別墅也有好些年了,卻從來沒有到過公園,應該說是連涉足的想法都沒有,今天難得好心情的來這裡散步。
他和她並肩站在臺階上,耳邊是嘻笑聲和大自然的聲音,眼前就是一便熱鬧的景象。
也許是受到了感染,於錦本來低落的心情不由也高漲了許多,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