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爾捂着自己的心臟,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她對姬南璽那種莫名其妙的悸動越來越強烈,似乎他是她深愛的人一般,看着他日漸蒼白的臉頰,她的心臟竟然會比被墨天齊傷了還要痛。
她做了逃兵。
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的這突如其來的感情,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在愛着墨天齊的同時,好像又愛上了姬南璽,所以在她這種想法萌芽的時候,她離開了,爲的就是把這份朦朧的感情扼殺在搖籃裡。
可是,就算離開了,不見了。她的眼前,她的腦海裡通通全部都是那兩人的音容,腦袋漲的生疼,華爾爾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
時間如細沙一般從指縫裡劃過,來不及停留,轉眼間已是天明。
早晨 ,兩份屬於同一個人的資料,分別送到了兩個人的手中。
劉叔低着頭,不敢去看姬南璽那黑的發青的臉色,他從未在少爺的臉上看到過這麼憤怒的表情,也從未見到過少爺發這麼大的脾氣,慢慢的蹲下身,他彎腰撿起被姬南璽摔落在地上的藥瓶,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桌子上。
“劉叔。”姬南璽大口的喘着氣,蒼白的臉上浮出一抹不正常的紅暈,眉眼一挑,他扯動脣角,平靜之下是駭人的滔天怒火:“我從未對誰起過殺機,但是墨天齊,我不想再見到他!”。
一字一句,無一不透露着他再也不想讓墨天齊存在這個世界上。看着桌子上的那堆照片,被姬南璽捏在手裡的那張,早已經被他握的變了形。
照片上,是華爾爾那天晚上經過每個路口時,攝像頭拍到的。而最後一張則是停留在了墨氏集團附近、
華爾爾那輛車再度出現在攝像頭內的時候,已經是四個小時後,開車的是一個男人,一個化成灰姬南璽都認得的男人。
那是墨天齊。他這輩子最大的死對頭。
華爾爾喜歡,他可以容忍墨天齊。但是他實在不該,不該對華爾爾起了什麼心思。四個小時可以做很多事情,回來時墨天齊開車已經證明了一切。
一想到,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姬南璽的心就好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抓住了一樣,痛的他想要拋開胸膛將那顆已經變形的心臟拿出來。
“是,少爺。”劉叔自然明白了姬南璽話裡的意思,恭敬的退下安排去了。
雖然他爲自己少爺動了殺機而感覺到少爺變的可怕了,但是同樣也因爲姬南璽爲了自己想要守護的不折手段而感到欣慰。
男人就應該這樣,一味退讓,只能讓自己心愛的女人越走越遠。唯一讓那個女人重新投入懷抱的機會,就是把有關於這個 女人身邊的一切人物清除乾淨,包括女人喜歡的男人。
劉叔退下以後,姬南璽看着最後一張紙上寫的地址,重重的咳嗽了起來,殷紅的液體從他脣角流出,滴落在潔白的紙上,白的悲,紅的豔,白與紅的交織刺目的厲害,讓他忍不住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那紅色的液體張牙舞爪的向外散開,他被血色浸紅的脣角妖豔的勾了起來。
只有毀掉墨天齊,華爾爾纔會忘記他,他們之間才能重新開始。
爾爾愛的是他,她只是不記得了而已。總有一天她會想起來的,那一天不會太遠的。
同一時間,不同的地點。
一個清雋的身影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白色的煙霧從他薄涼的脣中吐出,在空中畫了個白色的圈圈之後,慢慢的散開了。
他身後的桌子上同樣放着一個牛紙袋,白字黑字,把華爾爾與姬南璽的幾次見面寫的清清楚楚,就連姬南璽住在了她的對面敲了她幾次門,都寫的很是詳盡。
那個男人……
微微上挑的風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墨天齊掐掉手中的香菸,轉回身對站在他身後的高大男人說道:“知道姬南璽和華爾爾什麼關係嗎?”。
他敢確定,姬南璽和華爾爾的這幾次見面絕對不是巧合,而是姬南璽故意爲之。
難道是他們兩個以前就認識?可是華爾爾看姬南璽的目光很陌生,不像是裝的。
那麼,就是姬南璽對華爾爾有什麼目的了?墨天齊俊臉上的濃眉緊緊的擰在了一起,一個跨國公司的總經理會對一個平凡的女人有什麼目的?
高大男人想了一下,擡頭看了一眼墨天齊,見他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他壯着膽子說道:“屬下覺得,姬南璽看華爾爾的眼神,就像是慕青小姐看您的一樣”。
慕青看他的眼神?墨天齊細細的回味了一下。慕青看他的眼神是……癡迷的,喜歡的。
難道,姬南璽喜歡華爾爾?
“在小姐結婚之前,務必保護好華爾爾的人身安全”墨天齊口中的小姐,指的自然是路寶寶。
“屬下明白”。
遣退了高大男人,墨天齊拿起另一份資料,神情冷漠,雙目冰冷的看着,薄脣緊緊的抿着,不知在想些什麼,可是從那支撐在桌子上握成拳頭的手可以看出來他現在是多麼的不安。
姬南璽的資料上,竟然和華爾爾在同一年沒有任何記錄。聰明如墨天齊,頓時覺得兩人同時消失的那一年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那年夏天》已經臨近殺青,導演特意打來電話邀請華爾爾這個原著去參加劇組的聚會,在家閒着的這幾天,華爾爾把播出的那幾集全部都看完了,路寶寶的演技自然不言而喻,原型就是她,她可謂是本色演出了。
令她感興趣的則是劇中的男一號,那個叫做東方寒的男人——
路寶寶的愛情故事可以去參看木木的完結文《迷糊老婆,跟我回家》的番外篇《老婆養成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