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火宗就是派了這種貨色來了,既然如此,那就死吧!”
秦軒面色平靜,心中的怒火卻如滔天一般。
中年男子看到秦軒竟然不做反抗,心中更是不屑,就要一掌將其擊斃。不過此時,去忽然感覺一股龐大的壓力從四面八方傳來,急忙向上看去,卻見一隻巨大的紫紅色大手掌正在緩緩落下,其聲勢前所未有。
“怎麼可能!”
中年男子驚呼道。這秦軒不是隻有真氣境界的修爲嗎?就算這幾個月修煉的更強了,但是怎麼可能有這等實力!不!絕不可能!
光看着氣勢,中年男子就已經絕望了。方纔還耀武揚威要滅天雲宗,現在居然不是別人的一合之敵,這種巨大的反差,使他更難受。
而他身後的一種離火宗弟子,已經渾身動彈不得,在實力相差太多的實力,他們連出手的資格都沒有。
“鎮!”
秦軒森然出聲。
“轟!”
巨大的手掌落下,在天雲宗大殿上留下一個巨大的掌印,更是揚起無盡塵土。
“啊!”
從廢墟中衝出一個離火宗弟子,看起來像是漏網之魚,身上也沒有多少傷勢。他看都不敢看秦軒一眼,急忙向外面跑去。
“噗!”
正巧李玄機此時趕了上來,見了此人,擡手一劍,將其斬殺。那名弟子不過真氣後期的境界,對上一個化形境界的武者,下場自然不言而喻。
此時,整個大殿寂靜無聲,天雲宗的弟子全部呆滯住。這就是剛纔一路殺上山門,那羣不可一世的離火宗弟子,爲什麼這麼不堪一擊?
他們有種錯覺,這離火宗弟子是不是紙糊的。但是,被殺的同門那血淋淋的事實卻告訴他們,這是真的。
秦軒如今身俱九條天龍之力,斬殺這些人,卻是輕而易舉。
此刻,塵土已經散去,一種離火宗弟子被這一掌拍成了肉泥。爲首的那中年男子卻是沒有,不過這也是秦軒故意留了他一條性命。
“師尊,此人交給您處置。”秦軒指着那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中年男子說道。
柳淵也震驚了,到了此時他算是反應過來了:“徒兒,你……你爲何會有如此強大的修爲?”
“呵呵,徒兒有一些奇遇。”秦軒笑笑,一句話帶過。
“處置,也沒有必要處置了。那離火宗因爲離火明之死遷怒我天雲宗,派了此人過來。明擺着的事實,已經不需要在審問了。”柳淵搖搖頭道。
“咳咳……”那中年人又吐出一口鮮血,憤怒的看着秦軒,“你……秦軒!縱然我今日殺不了你,不過來日宗主一定會親自過來,到時滅盡你天雲宗。”
“呵呵,你以爲這就完了嗎?”秦軒卻是異樣的看着他,笑道:“你以爲我單單殺了你們這些小蝦米就算完了嗎?”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中年男子頓時疑惑道。
“離火宗,我感覺它也沒有什麼存在的必要了。”秦軒冷笑道。
“哈哈!秦軒,莫要太過狂妄!我離火宗雖然只有五品宗門,背後卻有通天人物。不然,你以爲我敢再光天化日下進攻天雲宗……”
他還沒說完,秦軒眉頭一皺,一掌按在起天靈蓋上。“既然師尊說你沒什麼用了,那你就去死吧。”中年男子身死。後面的柳淵眉頭微皺,不過卻沒說話。
直到此時,大殿上的天雲宗弟子爆出一陣歡呼。重獲新生的他們,看向秦軒的目光,全部是滿臉的崇拜。
“莫要喧譁!”柳淵開口道,不過臉上卻露出了笑意,命令道:“田東昇,速速帶領弟子將死亡的弟子好生安葬。唉!”說到這裡,衆人又是一陣嘆息。
“是!”後面田東昇大長老走出來,他也受了一點輕傷。
之後隨着柳淵一系列的命令,弟子全部散去。
“走,我們去後山。”柳淵向秦軒開口說道。
“是。”秦軒看了一樣旁邊的寧婉夕,這丫頭自從自己出現,就一直盯着自己看。
後山,前面天雲宗一片狼藉,不過這後山卻一如的寧靜祥和。
“師尊,我天雲宗這次損傷大嗎?若是徒兒能早來一步,就不會……”秦軒搖頭嘆息道。
“這幾個月招收的弟子損失的大半。”柳淵說道,“天雲宗元氣大傷。不過生死有命,你也不必太過自責。只是,你如何有了現在的一身修爲?”
秦軒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徒兒偶有奇遇,更是碰到了趙正永趙師叔,得到我現在的大哥,也就是趙師叔的公子的一些指點。另外,徒兒隨趙師叔去了一趟上京城,夫子他老人家接見了我。”
“什麼!夫子親自接見了你!”柳淵聞言,不禁失聲道。
“不錯,夫子說……”
秦軒還沒說完,被柳淵揮手打斷:“夫子單獨對你說的話,豈可說與他人知曉。你沒對其他人說過吧?”
秦軒心中暗笑,他就知道吧夫子擡出來,可以解答師尊的疑問。因爲當初趙正永也是這個態度。
“師尊放心,徒兒沒有與旁人說過。”
“那就好。夫子他老人家見你,定有深意,你切莫辜負了夫子。”柳淵說道後面,臉色已經嚴肅了起來。
“徒兒明白!”
“至於趙賢弟,改日爲師親自登門拜訪,答謝他對你的照顧。”柳淵說道這裡,忽然眉頭一皺。
秦軒看的不好,畢竟現在柳淵還是重傷之身。當下從懷中拿出一瓶丹藥,正是從玄冥山內得到了。其餘的都放在仙葫之中,留了一瓶放在身上。
“師尊,此物是療傷聖品,還請師尊服下。”秦軒說道。
柳淵看到這瓶丹藥,皺眉道:“這是道門的東西,爲師不用。我儒家講究的是躬行天下,這些傷勢,以爲師的修爲,不出半月就可恢復,哪裡需要這些東西。這些東西,效用雖然很顯著,不過還是少用。須知循序漸進,纔是正道。”
見到柳淵不肯使用,秦軒也沒有辦法,只好開口道:“徒兒知曉了。”
“倒是你,今日雖然斬殺那些離火宗的弟子,但是日後離火宗來尋仇,怎麼辦?”說到這裡,柳淵有些擔憂。
秦軒笑道:“師尊無憂,此事交與徒兒處理,如何?您就再此好好養傷。”
柳淵看着秦軒,深深的看着,目光如明鏡一般。良久之後,他輕嘆一聲道:“也罷,此事就交與你處理。雖然你現在從軍,不過爲師勸你,還是莫要嗜殺成性。”
秦軒打了個激靈,很顯然是方纔在大殿上,殺人的那種隨意被師尊看在眼中了。
“徒兒知道了,徒兒告辭。”秦軒說着,恭敬的走了出來。
大殿上,被秦軒一掌轟出的掌印還在。孫浩然驚愕的看着這一掌,臉上喜色幾乎掩飾不住。
“想不到小師弟出去幾月,實力竟然變得如此強大,看來我天雲宗以後就能揚眉吐氣了。”孫浩然喃喃自語道。
秦軒正巧從殿外進來,行了一禮道:“宗主師兄。”
“秦師弟,你來的正好。”孫浩然連忙將秦軒請到座位上,笑道:“秦師弟,我剛纔想了一想,以後這天雲宗的宗主之位,你來做可好?”
“師兄何出此言?”秦軒一愣,不明白孫浩然爲什麼這樣說。
“呵呵,秦軒現在是我天雲宗修爲最高的人,應該當得起宗主。”孫浩然目光真摯,沒有一絲的虛假在裡面。
“不行,師弟還有公務在身,本次只是想回來看看,不料出了這種事情。”秦軒笑道,“如何,受傷弟子安置的如何了。”
“田師弟正在辦,不過應該差不多了。”孫浩然也是嘆息道,“離火宗實在是……我天雲宗與他誓不罷休。”
“不用了。”秦軒輕笑道,“這離火宗,存在不了多久了。”
“師弟此話何意?”
正巧,此時寧婉夕與李玄機從殿外走進來。兩人見到孫浩然與秦軒,各行了一禮。
“秦師叔,大師兄他……”寧婉夕先開口了,兩個眼圈通紅。
原來,趙大龍在危急時刻,替寧婉夕擋了一劍,就此身死。
“大龍他也……”秦軒眉頭一皺,腦中浮現出那個爽朗漢子的形象,那個憨厚的,沒有一絲心眼的趙大龍。
“玄機!”
“在!”李玄機聽得出秦軒的憤怒,當下應道。
秦軒一擡手,拿出了自己的封號將軍綬印,冷聲道:“執我將軍印,請據此最近的一位將軍前來。”
“是!”李玄機應命而去。
“秦師弟,你這是幹什麼?”孫浩然愕然道。
“借兵,滅離火宗。”秦軒森然吐出四個字。然後隨孫浩然說道:“師兄,麻煩你去看看那些受傷弟子的傷勢,我這裡有些療傷的丹藥,還請師兄帶過去。”
接過秦軒的丹藥,孫浩然驚喜道:“竟然是道門的丹藥,這是療傷聖品,我這就前去。”說罷,匆匆走出大殿。
此時,大殿之中就剩下了兩個人,秦軒與寧婉夕。
秦軒曾經想過,以後若是見到寧婉夕,自己要用一個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現在他明白了,兩人之間,出了尷尬,還是尷尬。
“你……你還好嗎?”過了很久,秦軒慢慢開口道。
寧婉夕聞言,渾身一顫,小聲道:“我……我還好。”
“那我就放心了。”秦軒說道。
他放心了,這是關心我嗎?寧婉夕不知爲何,心中一甜,天色通紅。
接下來,兩人之間的氣氛一直就這麼尷尬着。秦軒坐在那,端着茶杯心不在焉,杯中茶都涼了他也沒喝一口。而寧婉夕,就站在他身後,臉色俏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