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失敗呢?”劉宇沮喪着一張苦臉,百思不得其解。
隨後,他調整了半天情緒。暗自咬牙,不信邪的又執起筆來,鋪好中品符紙,穩重下筆。不消片刻,一道閃爍着靈光的靈符又誕生了。
劉宇謹慎的盯着這道靈符,神色莊重,不敢用手去觸碰,甚至連呼吸都放緩了許多。
只見這靈符,周身靈光一陣扭曲,符紙上的印記,忽明忽暗。這又是即將要失敗的跡象啊!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整道靈符發出一陣爆響,瞬間化作了灰燼。
相對有了前一次失敗經驗的劉宇來說,對這次的情形竟保持了一副冷靜的狀態。他喃喃自語,臉上閃過數種神色沉吟片刻後,他不信邪的又取出七張中品符紙,依次排列在桌面之上,隨後右手執筆,依舊筆走龍蛇,在七張符紙上游走不休,其間竟沒有一絲停頓,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
轉眼間,七道中品靈符,均煉製完畢,但非常不幸!
“砰砰砰”七聲脆響隨後到來,,每響一聲,劉宇的身體就不可察覺的哆嗦一下,他的心在滴血,這都靈石啊,但悲痛並不都在於此。最重要的是,如果這仙筆只有煉製下品靈符的功能,那麼這個“仙”字就有點名不副實了。
看到這一系列的情景。劉宇頭一次對仙筆產生了質疑,心說“世界在發展,實力在進步,如果老是下品符,將來誰都擋不住了啊!”
想到此處,其內心失落至極,手中輕捻着筆身,目光呆滯起來。就在他不經意的剎那,隱隱發現筆尾處有幾個淡淡的小字,筆身本就靈光搖曳,字體模糊,平常的時候,根本難以察覺。
也就是他現在心情沮喪的厲害,才發現了一些不平凡的異樣。
劉宇立刻運轉體內靈力灌注雙眼,頓時雙瞳間爆閃出兩道青光,視力大大增加,只見筆尾內側,刻着三個比螞蟻還要小上數倍的篆體小字。
“四九四!”
“這是什麼意思?”清晰的看到這三個字後,劉宇的腦袋更大了,代表着什麼呢?
絞盡了腦汁,殺死無數腦細胞後,他也沒明白這三個字屬於什麼意思?心情煩躁間,端起面前的茶碗,不顧儀態的“汩汩”喝了兩口。別說,靈茶入口,真是緩解了一下本來混亂的思緒,大腦逐漸的歸於平靜。
劉宇面色木然,平靜的如同滿眼蔚藍的海面一般。突然,與世無爭的大海上空突兀的劃過了一道閃電,“喀吧”一聲驚起了無數Lang花。
就這這時,他猛的一擡頭,眼中全是裹着激動的笑意,伸手拿過仙筆,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下品符紙,刷刷幾筆,就勾勒出一幅晦澀的圖案,這正是一道下品地刺符。
不過,這道靈符煉製成功後,可謂固若金湯,絲毫沒有要崩潰的跡象。繞是這樣,並沒有讓劉宇多留意半分,轉而捻動仙筆,雙眼爆射靈光,觀察起上面的篆體小字。
“果然是這樣!”只見筆尾處原來的四九四三個字,變成了四九五,憑空改變了摸樣。
劉宇猜測,這筆身上的數字,極有可能是長時間以來煉製下品靈符的總和之數。
細想之下,可不是麼。第一次是從二師兄王虎手裡借到得四十多張下品符紙,緊接着又在三派大會上購買了四百多張下品符紙,加在一起的確和筆身上的數目相吻合。
筆身記載靈符的數目意欲何爲?難道?只有煉製下品靈符達到一定的數量以後,才能煉製中品靈符麼?似乎只有這個想法解釋起來還勉強說的過去。
試試看吧!想罷多時,劉宇連忙拍出數十張下品符紙,開始用仙筆龍飛鳳舞起來。
轉眼間又數十數張下品符煉製成功,但筆鋒上的血紅色粘稠丹砂已經耗盡。哀嘆一聲,劉宇將體內靈力順着手臂涌進仙筆之中,略一接觸後,靈力的走向就由“輸送”變成了“吸允”這仙筆猶如一臺大功率的抽水機一般,瘋狂的吞噬着他體內靈力。
現在劉宇有練氣四層的修爲,並不像開始那樣,一下就被吸乾。估計持續了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左右,就當他臉色嘴脣無比煞白的時候,果斷的丟開了仙筆,自己掐個意橋入定去了。
而吸收了靈氣的筆鋒處又生出濃濃的血色丹砂,看樣子佔了整個筆鋒的四分之一左右。
兩個時辰後,劉宇睜開了眼睛,同樣的吸收天地靈氣的時間縮短了一點,靈氣的程度又精純了一點,不過隨着修爲的提成,已經沒有當初第一次那麼明顯了。但即使這樣也很叫人滿意了,最怕的不就是日積月累麼。
“唉!真是痛苦快樂着啊!”劉宇站起身形,搖身展了展雙臂,繼續它的畫符大業。待丹砂耗盡,十二道靈符穩穩當當的擺齊了桌案。而筆身上的篆體小字這時已經自動改成了“五五五”
看來這一身靈力只夠煉製十二道下品符,劉宇無奈的搖搖頭,表示不滿,但其心裡還是沒由來的一陣喜悅的。哪個練氣四層的修士能一口氣煉製十二道下品符啊?恐怕也就是有着築基初期修爲的符真道人能和自己相提並論一番吧!
由此得知,提升下品符數量的事情,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可完成的。所以劉宇又打起精神被吸了兩回,煉製了數種不同類型的的靈符後,草草收兵。以後有的是時間,何必爭在一時。現在儲物袋中,離火符,淨水符,青雷符,隱匿符,共又八十道有餘。
一白天的時間,匆匆而過,傍晚時分,精神飽滿的劉宇,推門走了出去,準備去城西的拍賣會去一趟,提前將自己要拍賣的東西交與對方,省的明日拍賣會開始,人多手雜,耽誤了進程可就不好了。
一樓大廳內,數十張桌子都已坐滿,衆修士均在淺嘗慢酌,低聲交談着什麼,雖然人口衆多但場面比較寧和。這就和世俗的客棧有着本質的區別,因爲修真之人喜好清淨,在公共場合大多數修士都放輕姿態,舉止得體。
看來明天的拍賣會會很熱鬧啊,客棧的修士貌似一下子增加了不少。
正想到這時,門口處又涌入十幾個修士,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身材高大健碩,滿頭銀髮的老者,其修爲給人一種深不見底的感覺。反正正在走下樓梯的劉宇是這種感覺。如果兩人交手,估計不會超過一個回合就得慘死在對方手下。
絕對是築基期的修士。沒錯,絕對是!
看到來人,客棧的小廝,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來到近前,點頭哈腰的一副賤態,恭敬的對着鶴髮老者說道:“原來是溫家莊的諸位前輩到了,可是住店麼?”說完還善意的衝其身後衆人點了點頭。看得出來這一行人是常客了。
鶴髮老者自然就是溫家家主溫哥華,生着一副不苟言笑的臉色,別人根本看不出他心裡想的什麼,聽到小廝問話,淡淡的說道:“老規矩,十間天字號房!”
小廝聽到這話,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吞吞吐吐起來:“這”
“怎麼?怕我們交付不起靈石不成?”沒等溫哥華說話,身後的一箇中年漢子便搶過了話頭。
這話嚇的小廝一哆嗦,連忙擺手聲稱不敢,溫哥華扭頭狠狠瞪了那漢子一眼,臉上閃過怒容。
那漢子就是溫哥華的三子,名叫溫勝,其性子粗暴狂野,點火就着,四兄弟中就屬他最不受溫哥華待見。見他在客棧衆人面前,沒有絲毫的儒雅風範,溫哥華氣就不打一處來。當場又不能出言訓示,只好怒目相向,意思是,你給我閉嘴。
“爹,我”溫勝一臉的驚恐,見頂頭上司發怒,緊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灰溜溜的退到人羣后方。
來到後面,看着小侄女兒溫雅正一臉笑意的看着自己,他這個當叔叔的自覺顏面無光,頭一扭看向了別處,沒有理會於她。
溫家這一大隊人的到來,客棧大廳裡的修士自然看得分明,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均在暗地裡指指點點,低聲說着什麼。
而劉宇剛剛下得樓梯,看着不遠處的衆人把門口堵的嚴嚴實實,眉頭也是一皺。
“到底怎麼回事?以往拍賣會前夕這天字房間不都是給我們溫家留着的麼?怎麼今天出了差池?”溫哥華臉上怒容未消的看向小廝,等待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小廝不敢怠慢,自然全盤托出,神態更顯恭敬了,給人一種錯覺,好像這悅來客棧的天字房就是專門給他們溫家開的似的。“實不相瞞,天字房前幾日就被一大批修士包下,如今就還有三間的客房,實在實在不能滿足各位前輩的需求!”
“哦?”溫哥華眼睛一轉,思量了起來,隨後緊接着說道:“可是其他兩個家族的人馬?”
“不是,絕對不是,其他兩家族的人,晚輩自然認得清楚!”
就在這時,後面又擠過一箇中年修士,低聲在溫哥華耳邊說道:“爹,我看不如換一家吧,別耽誤時間,畢竟明天的拍賣會事大!”
溫哥華看着長子溫克,點點頭。基本同意他的看法,剛要轉身,一直不曾言語的溫雅搶步起身過來說道:“爺爺,今天是拍賣會前夕,想必哪家客棧都座無虛席,要這般尋找下去,修士會越聚越多,恐怕到最後連地字房都會所剩不多。我看不如將就一下,你們幾位爺爺輩分的住那三間天字號房,我和衆位伯伯住地字號房,您覺得這樣可好?”
聽到孫女說話,溫哥華臉上難得的露出幾分笑容,淡淡一笑:“雅兒言之有理,就按照你說的辦!”接着他轉頭又問向小廝:“那三間天字房我們住下,再給我們選出七間地字房!速速去辦吧!”
他們溫家是城外有名的修真家族,一個小小的悅來客棧哪裡得罪得起。所以聽到這話那小廝如蒙大赦,點頭像搗蒜一般,臉上盡是笑意,連連說道:“稍等,稍等,馬上辦好!”
就在小廝走後,劉宇看着走到溫哥華近前的溫雅,眼睛一眯,暗自說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