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開始了等待,這次等待讓人感覺窒息。就連於明也有些神經過敏,晚上時候睡眠質量下降。終究還是那問題,雖然挖了無數坑,但你不知道血蜘蛛跳不跳坑,什麼時候跳。爲了防備安全部門的侵擾,這些坑只掌握在於明、西蒙和黑蜘蛛麥克的手中,三個人要監視n個坑,還要注意細節,即使輪班休息,精神也有些緊張,因爲獵物隨時可能出現,捕捉獵物的機會,也只在那一瞬間。
於明下牀,西蒙沒有休息,在客廳裡值班。於明打了杯水,坐在他身邊沙發上,看桌子上的七八臺電腦:“黑蜘蛛看的過來嗎?”
西蒙回答:“他曾經用四臺電腦操作cs四名隊員。”不是親眼看,難以相信。黑蜘蛛不使用鼠標,在一臺電腦鍵盤噼裡啪啦亂敲一通,然後到隔壁鍵盤進行操作。腳一用力,電腦椅後退,黑蜘蛛轉椅子到了第三臺電腦面前操作,然後是第四臺。而黑蜘蛛的眼睛只看一臺中央屏幕,當然,結果是輸了,畢竟是cs,一把槍是打不過四把槍。耍酷可以,但是要付出代價。
西蒙仰躺靠在沙發上道:“我們現在很被動。我們甚至不知道血蜘蛛中圈套沒有,卻要等待血蜘蛛的出現。而且我們不僅要輪流監視,白天還需要抽人去尋找傑克演足了戲。”
於明點頭:“這是我主動出擊最憋屈的一次。”
西蒙道:“那把你那張牌用了吧?”
“no,還沒到那個地步。還能掌控局勢。”於明坐正道:“有人給教堂投遞了應聘司機的簡歷……三十八歲,曾經是卡車司機。”
西蒙對耳麥道:“麥克。檢測。”
“正在檢測,社會福利號真實,沒有人在這位置防備我。恩……身高比血蜘蛛高出三公分。不是血蜘蛛,他的指甲不整齊,血蜘蛛是無法忍受的。”
於明道:“不排除他使用別人的身份來應聘。”
“放心吧,我會把這位應聘者所有資料都翻出來。”麥克邊敲打鍵盤邊問:“於,怎麼追中國女人?”
“什麼?你不是暗戀毒蜘蛛嗎?”
麥克臉一黑:“你怎麼知道?”
於明還沒回答,麥克道:“有人入侵我們通話系統……入侵的是西蒙的衛星手機。功能很強大。直接使用衛星的授權。”
於明道:“我們有麥克,血蜘蛛知道麥克能力,應該知道麥克會發現。麥克,主動接他進來。”
“好的。”麥克一會道:“搞定。”
電腦中一陣沉默,於明最後先開口:“表明身份。”
再沉默一會,對方掛了電話。麥克開始追擊,彙報:“主權限入侵。以衛星來說。每顆衛星都有權限碼。有的權限甚至可以直接銷燬衛星,還有的權限可以讓衛星強行換軌。”
“是血蜘蛛嗎?”於明問。
麥克回答:“我不太可能,因爲除了血蜘蛛能用後門得到權限碼之外,有人是擁有權限碼的。你們希望是誰?”
“血蜘蛛!”於明和西蒙同聲回答。於明目前計劃中還沒有做出應對美國安全部門介入的後備計劃,如果此人不是血蜘蛛,那隻能是擁有權限碼的美國人。這可不太好。於明問:“麥克,這區域攝像頭是不是完全提供給你支配?”
“除部分交通攝像頭外,其他都由我支配。這區域治安還不錯,要看現場直播嗎?昨天晚上有一對男女在玩車震,我錄了像。並且清晰了圖像。”
“切!”於明和西蒙鄙視。
“紐約州有沒有通姦罪?”麥克詢問。
西蒙想了一會:“法國、西班牙、意大利都有,還有蓄妾罪。美國好像猶他州有通姦罪。問這幹嘛?”
麥克道:“既然我掌管了攝像頭,我有義務伸張正義。算他們幸運,如果換在俄羅斯……”
於明道:“俄羅斯沒有通姦罪,主要是官員們小三太多,95%的被查的貪官都有情婦,所以他們廢除了通姦罪。”
麥克道:“你們別說,這掌管攝像頭讓我有一種上帝的感覺。就是犯罪率太低了,沒有給上帝表現的機會。”
於明警告道:“麥克,現在最主要任務是血蜘蛛。血蜘蛛會考慮你幫助我們是要掌管區域攝像頭。”
“放心吧,我入侵了911中心,如果有人查,也會發現看監控的是911,而不是我。”麥克道:“放輕鬆點,在使用計算機領域,血蜘蛛是矮人族,我是巨人族。c區有攻擊案發生。”
在公園的外圍,一名男子正抓了一名女子頭髮,將女子推倒,並且在其腹部補了一腳,女子很痛苦的抽搐。男子抓頭髮將女子拉起來,近距離朝其兇狠說話,然後離開。女子整理了一下,左右看看,表情有些害怕。但很快換上職業笑容,在道路上撫媚的看着一位過路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看了她一會,上前說了幾句,女子領他到公園樹蔭位置……
麥克大喜:“集團性的賣淫。”
“關你屁事。”
“拯救她們啊,她們很多是偷渡客,多來自東歐。身份被皮條客控制。我想她們一直期盼有位英雄能拯救她們。”
“好偉大,英雄,你拯救她們沒問題,摧毀一個賣淫團伙也沒有問題。請問英雄,你打算怎麼處理她們?”西蒙問:“要將她們送回東歐?還是將她們交給警察?還是讓她們自謀生路?你當自己是復仇者聯盟,打壞了東西可以不用賠償的嗎?”
於明提醒:“2號攝像頭有搶劫。”
“好。”麥克再次大喜,忙看2號攝像頭。只見一位黑人男子正在搶奪一名亞裔女子的手包。麥克批評道:“這些女子爲什麼這麼遲還單獨行走在非主幹道呢?”
兩秒後,黑人男子飛起,被女子過背摔摔在地上,女子抓起男子的頭髮,將其腦袋朝水泥地狠狠砸了下去,而後穿回高跟鞋對其下陰補上一腳,揚長而去。三個男人看的一身冷汗,麥克道:“半夜單獨行走的女性一般都很可怕。”
西蒙問道:“於明,你和你女朋友交手,勝率多少?”
“……”於明拒絕回答這種隱私問題。據說女人有更年期,到了更年期孔武有力的曼迪……不對,自己那時候有孩子,可以培養孩子來保護他們老爸,多生孩子蓋底牌纔是王道。於明轉移話題:“毒蜘蛛怎樣?”
麥克一聽,如同突然想起來一般:“於明,我還沒有找你算賬。”
“怎麼?”
“……”麥克不說話。
西蒙解釋道:“你們那個叫莫利的加拿大調查人和毒蜘蛛上牀了。”
於明大驚:“這你們都知道?”莫利去招募毒蜘蛛當助手,怎麼搞到牀上去了?
“毒蜘蛛回到加拿大後,有個無聊的計算機高手送了毒蜘蛛一個生日禮物,一條項鍊。這條項鍊裡面有個監視器,宅男麥克經常會在某個時間開啓,以通過鏡子看看自己的愛人音容笑貌。上一次開啓,發現一隻滿是胸毛的大猩猩正在……比對照片一看,可不就是你們的調查人莫利嘛。”
麥克辯解道:“我送項鍊是爲了她的安全。”
於明嘆氣:“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西蒙笑道:“上次見面,毒蜘蛛問他,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明顯就是毒蜘蛛感動於他的癡情,想有些回報。但這傢伙憋了很久回答:我要一個新鍵盤。活該孤獨終老。”
麥克一頭黑線:“西蒙,我告訴你這些是想你開解我,而不是凌晨無聊用我的事來解悶……公寓305有人開門。”
公寓305、405是傑克鋪位旁邊的一棟公寓樓還空的兩間公寓。
“開燈了,是否關閉攝像頭?”麥克急問,一旦對方開啓搜索可疑發射信號,攝像頭就會暴露。
“關閉。”於明道,奇了怪,爲什麼半夜三更來住客?
攝像頭關閉雖然保證一定安全,但是給予三人的影像資料非常有限。這是一個穿了薄的風衣的人,清晰照片後分析,男性,意大利裔,身高和血蜘蛛相等,無法判斷是否戴了硅皮面具。於明並沒有和公寓樓打過招呼,那太明顯了,只是悄悄的私下安裝了一個攝像頭。
西蒙道:“穿戴比較整齊,而且凌晨入住比較可疑。”
“開不開攝像頭?”麥克問,他是技術人員,行動指揮是於明和麥克。
“開405攝像頭。”兩個全關了。
“爲什麼?”麥克照做。
於明道:“正常新住客進來,會先打開窗簾窗戶換氣,還會整理和打量下附近的情況。如果是血蜘蛛,他已經偵查過這地點,完全沒有必要。所以血蜘蛛會拉上窗簾,悄悄觀察傑克。開405攝像頭就能知道305是否有客廳的燈光透射出來。”
“答案是:有微光,應該是落地臺燈。”麥克回答。
於明道:“開305攝像頭。”
305攝像頭打開,窗戶沒開,只見那住客靠在牆邊朝窗戶外看了看,然後拉上窗簾,接着一手拿了一個小箱子端正坐在客廳椅子上等待。西蒙道:“不對啊?”
“確實不對。”麥克也感覺不對:“公寓沒有聯網管理,只要繳納租金,符合租住公寓的標準就可以入住,但他好像不是住客吧。”公寓樓相當廉租房,一般都在市中心附近,是窮人和低報酬工薪階層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