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明有些不爽道:“血蜘蛛,不管怎麼說,他是你父親,你拉他進遊戲我理解。但是這叫弒父……”
血蜘蛛驚訝問:“我和你說過他是我父親?”
做人不能這麼無恥,你怎麼敢學我賴賬?於明摸下巴:“有意思,血蜘蛛你謀殺了一個人。”
血蜘蛛道:“呵呵,有幾個事實,他確實有個法國私生子,而且母親找他請求幫助時候,他拒絕見面,而且將母子驅趕出自己的莊園,非常絕情。對了,他的孩子是女的,是我的同學,後來我這位同學輟學當了妓女。十年前,被一名變態嫖客毆打後死亡。”
西蒙鼓掌:“血蜘蛛,你已經成爲一名合格的冰雪戰士,請准許我授予你復仇者勳章。”西蒙話語中諷刺味道很重,他一直堅持蜘蛛不殺人的原則,他認爲這是蜘蛛的底線。
血蜘蛛嘆息:“西蒙,反正你們輸了。另外,我對你送花行爲表示感謝。”
西蒙道:“你可以不殺人。”
“爲什麼?”血蜘蛛反問。
“因爲我們是蜘蛛,我們不殺人。”
“恩……”血蜘蛛猶豫:“這倒是有些難辦。這樣吧,如果你們願意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可以將毒藥成份告知你們。”
於明看西蒙:是坑。
西蒙點頭,表示他知道,道:“什麼條件?”坑他也跳。
“拿起話筒。”血蜘蛛道。
西蒙看鄧肯,鄧肯點頭,於明納悶,喂,這是普通民用線路,拿起電話有屁用。
西蒙聽完。面色凝重的掛掉電話,而後深沉的看於明,於明一驚:“難道他要你對我下毒手?”
西蒙沒回答,對鄧肯到:“鄧肯先生。我們要做一些事。我們需要儘快完成,如果接下來48小時內完成。恐怕就無法挽救病人生命。”
鄧肯點頭,離開,關門。
“做一些事?”
西蒙沒說話,拉開一些窗簾:“看見那屋頂了嗎?”
“恩?”
“是某大學的生物研究所。裡面有一種標籤爲x12b的病毒。血蜘蛛說,他要我們在48小時內把這病毒偷出來放在研究所門口垃圾箱內。”
於明苦笑:“你們用普通線路說這個秘密,已經不是秘密好不好?”
“不,我們是用蜘蛛暗語說的。要破解這種語言,需要一位蜘蛛翻譯。”西蒙道:“是黑蜘蛛發明的。你猜黑蜘蛛會不會告知美國人?”
於明問:“x病毒是什麼病毒?”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存在於三層隔離的實驗室內一個專業冰箱內。”西蒙回答。
於明恍然:“我們的小西蒙不是擔心自己弄不到病毒,而是糾結要不要去弄這個病毒。到底是蜘蛛的榮譽拯救一個人。還是要將病毒交給血蜘蛛,禍害無數人。”
西蒙搖頭:“最麻煩有一點,我不知道x病毒是什麼病毒,我不能打聽。否則鄧肯就會察覺,假設是高危傳染病毒,他絕對不會讓我得手。但如果只是血蜘蛛的考驗,這病毒根本不致命或者不具備傳染性,那人就會病死。”
這倒是個難題,告知鄧肯,似乎可以救很多人,但是最後拿來一看,就一普通感冒病毒,那違反了遊戲規則,那血蜘蛛的假父親就死定了。血蜘蛛可不是西蒙,殺那麼漂亮美麗身材好的科拉也絲毫沒有猶豫。如果不告知鄧肯,偷偷將病毒偷出來,萬一是高危病毒,那就害死更多人。這道是博弈題。以於明對血蜘蛛瞭解,不會出沒有意義的題目,這道題的意義在哪?
於明問:“血蜘蛛爲什麼肯定你能在48小時內得手?”要踩點,這種機構安保很嚴密,要踩點偵查數月纔有可能找到漏洞。
西蒙苦笑:“因爲我在這所大學做過半年的訪問學者。另外,我在做訪問學者時候認識了一位女孩,這女孩似乎就在這研究所工作。叫什麼來着?米歇爾?密爾?凱特琳?艾莉絲?”
於明疑問:“這麼多年的歷史,人家女孩不賣你的賬吧?”
“誰說很多年,就在認識你之前。”西蒙道:“她還每週給我寫郵件,感恩節、聖誕節和我的生日都會收到她的禮物和祝福。”
於明驚奇:“那你竟然忘記對方的名字?”
西蒙無奈攤手:“有很多女人給我寫郵件,送禮物。不過,可以通過郵件查詢到她的名字。”
“哦!”
西蒙突然提高聲音:“於明,這不是重點。而是我要不要去做。”
於明不說話,拿出一枚硬幣放在桌子上:“如果你決定偷病毒一定要告訴我,我會跑的遠遠的。”
“比起硬幣,我更需要建議。”
於明拿起桌子上電腦打開,上面有十六個綠點,於明對西蒙道:“西蒙,這是你的理論。假設你的理論是正確的,那血蜘蛛就不會採取生物襲擊。因爲他不可能將受襲區域精確到這個地步。”
“……”西蒙仍舊沉默。
於明攤手:“這次是你的選擇,有需要的話,我會拖住鄧肯他們。”
西蒙很迷惘,他一方面認爲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血蜘蛛沒有將他們當成朋友和家人,理由是上次血蜘蛛送於明假炸彈,用手槍威嚇西蒙和黑蜘蛛,騙取了黑蜘蛛的密碼。血蜘蛛也不傳統的蜘蛛,被逼迫殺人還可以理解,而瞭解科拉的死亡後會發現,血蜘蛛是在有選擇的情況下殺人的。還夥同恐怖分子綁架了黑蜘蛛。另外一方面他又感覺血蜘蛛需要自己,血蜘蛛一些行爲是對蜘蛛身份有一些認可,西蒙感覺自己不能拋棄他。血蜘蛛也偶爾表現出來善意。重要的是西蒙感覺到血蜘蛛的孤獨、無助,沒人幫助話,最終會走向毀滅。
x病毒是什麼?如果能打聽的話,西蒙就不會這麼糾結。西蒙抱着最後希望,和叫不上名字的女性進行郵件聯繫。西蒙的郵件讓這位女性非常驚喜,西蒙沒心沒肺的編造了一個故事,說自己加入一慈善機構去了非洲,這次回來看見郵件,他非常感動。單純的女性相信了他的話。雙方約定時間地點見面聊天,於明負責保護,避免有人監視西蒙。見面後西蒙主控話語引導,這妹子真名叫羅斯,她是一個很聰明的姑娘,目前在研究所擔任助理研究員,主要研究流行性傳染病。西蒙逐漸瞭解,x12b是研究所對病毒一種編號,只有屬於研究小組的病毒可查詢病毒的名稱。這是防止有人盜竊病毒的一種手段。
x12b,b屬於危害性,b級相當於非典對身體的危害。12是此品的編號。x說明此病毒具備傳染性。西蒙沒直接針對x12b詢問,轉了好大圈子才知道這名稱的來歷。綜合來說,x12b就是類型非典的病毒。很多人談非典色變,也有人認爲具備了治療能力。而事實上,目前醫學沒有根?...
治非典的能力,只能是對病人使用干擾素,後遺症很多,而且比較嚴重。另外一個辦法是預防,注射疫苗。
於明皺眉許久:“這襲擊……我認爲會使用天花和流行性感冒結合,或者是艾滋病病毒和感冒病毒結合體。”
“那家研究所屬於中小型大學附屬研究所,並沒有多大商業價值,怎麼可能會研究這麼恐怖的東西。”西蒙道:“我也覺得有點蹊蹺。盜竊機會是明天晚上,我會去約她,但是她需要處理一些瑣事。研究所安保級別不高,我有能力拿走x12b。但是,我需要一個答案。”
於明想了一會:“要破解血蜘蛛這道博弈題,其實有個非常簡單、直接、方便、安全的辦法。”
“恩?”
“你拿到x12b後扔到開水裡去煮上十分鐘。我相信能把病毒燙死。”
“這……”不可否認於明這辦法實在太牛了,血蜘蛛就算拿到病毒,難道還能直接檢驗出真假?遊戲規則也沒有違反,血蜘蛛要x病毒,給他了,但是血蜘蛛沒說要活的,不能被開水煮過的。開水煮十分鐘有用嗎?有用,非常有用。一般病毒保存利用活體,或者是利用低溫進行保存,不說拿去開水煮,就算離開低溫,也有可能會很快死亡。但是……這種方法非常無恥,雖然人家沒有說明,但是這純粹是賴皮。自己是一個有身份的紳士,自己的畫像被掛在美國安全部門的牆上,自己曾經制造過克拉克事件,自己……自己他媽的還有其他選擇嗎?西蒙看於明,自己的職業道德怎麼突然間就被拉低這麼多?西蒙也理解於明,既然能想出最省力最簡單的辦法,何必去想一個最麻煩的計劃呢?
“其實你根本就不用去偷,拿到研究所的病毒保存管,上面自己貼個標籤就行。這樣一來,省去你盜竊的風險,鄧肯他們也抓不到你把柄。”
“這是欺騙朋友,我是絕對不會幹的。”西蒙嚴詞拒絕,問道:“用紫外線代替開水行不行?”
“這個要蝦搜。”於明也不是專業人氏。於明問:“你認爲這行爲就不是欺騙?”
“我們能不能不討論這個話題?”西蒙萬分彆扭的問。
“掩耳盜鈴,我鄙視你。”於明拉開窗簾,陽光照射進來,於明道:“這是你的事,你自己做主。現在鄧肯出牌了,被擊敗。血蜘蛛已經出了兩手牌逼我們接,那接下來,我們要出牌反擊了。”